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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送別了馬進中,韓術清和彩云回到了長福宮。剛跨進了外殿的門,韓術清便發現了不對勁,她冷笑道:“少將軍剛一走,便有人等不及了?”

果真有一大群蒙面人從各個角落里竄了出來,將她倆包圍了起來。

“大白天的,就要滅口?”

“鶴門公主,只要您肯乖乖的交出傳國玉璽,讓出皇位,我們的主子或許會放您一條生路。”領頭人道。

“傳國玉璽的父皇臨倒下前交給我的,他愿意將皇位傳給我,難道你們要違抗皇命不成。”韓術清傲慢地抬起頭。

“公主別忘了,如果我們主子成為新帝,他的命令,便是皇命了。”“老大,辦事吧。”身后的人催促道。

他們提劍走近。韓術清也害怕,可害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她將彩云拉至身后——彩云的姐姐已經為了她死了,她可不能讓歷史重演。

白光閃過,翩翩少年擋在了她們面前。

韓術清定睛一看,失聲喊道:“皇兄!”“太子殿下,你不應該與我們為敵。”那人道。韓步原冷眼而視,不語。

“若不是她奪走了傳國玉璽,您,太子殿下,才是名正言順繼位的新帝。”

“你們為的是自己吧。”他質問道,“除掉術清以后,下一個就是我吧。”“太子殿下這般不識好歹,我們也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殺!”

只見韓步原定了定腳步,轉動了手腕,頓時風起云涌,頃刻間將五人打到在地。

這時,淡塵及時帶人趕到。那些蒙面人發覺情況不對便收了手,跑了。韓步原也收了劍,向韓術清走來。她尷尬地低下了頭。

“我當初學劍是對的,至少還可以保護人——收好了,別再弄丟了。”韓步原將手伸到她面前,竟是那塊和田青玉佩。韓術清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真弄丟了。

“這本是皇兄的東西,現在我回來啦,不需要它了,如今讓他完璧歸趙吧。”“既已贈出,可有收回的道理。”韓步原一邊玉佩放到她的手中一邊說,“此玉佩,吾已贈于吾妹。”

“今日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救,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請回吧。彩云,送客!”她繞過韓步原,奔向大殿。她還在和他裝生疏。彩云哪里敢送客。

“現在才日中,皇妹想趕人也不找個合理的理由。”韓步原叫停了她。

長福宮內殿。兩人席地而坐。

“術清,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你那日回來時滿身的血,你還看都不看我一眼,對我那么冷淡,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是在生我氣嗎?氣我瞞著你發生的事嗎?氣我沒有保護好你嗎?”

韓術清終于心軟了下來,道:“皇兄,你一點都不恨我嗎?”

“我為什么要恨你?”

“我奪走了傳國玉璽,奪走了本該屬于你的位置。”韓步原是大昭的皇太子,是大昭未來皇位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傻丫頭,我才不要什么皇位,我只求你安好。”韓術清聽了他的話,感動不已,點了點頭,又說:“皇兄……麗母妃……”

“術清,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等清明以后,我們再去皇陵好嗎?逝者已逝,不能復生,如今最要緊的是術辰還生死未卜。術清,你乖乖的待在皇宮里,術辰交給皇兄去找。保證將他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嗯!”

韓步原出發不久。宣政殿內。

朱唇輕啟,吹涼了少女手中的熱粥。韓術清將一勺粥伸向了皇帝的嘴邊,他瞪大了雙眼,試圖閉上嘴。

“放心,沒毒。”韓術清微笑了一下,這笑卻讓皇帝更害怕。韓術清硬將這勺粥喂了進去。她沒有騙他,此粥無毒。

“父皇,如今你到這種地步,都是你自作自受。”韓術清放下了碗勺,起身走動,“如今大昭漸漸興旺起來,百姓……”韓術清正在欣賞架上的花瓶,剛伸手轉動了花瓶,架子竟自動移開了。露出了一個暗柜。那暗柜中有幾封書信。她拿起了書信翻閱。

她沒看多久,便出了一身冷汗,隨即狠瞪了皇帝一眼,匆忙出了宣政殿。

秋分過后的漠北邊關,萬物蕭瑟不堪。

“公主殿下,馬少將軍不在軍營里。”韓術清竟來到了漠北邊關。戰場上以一擋五的士兵,此時卻擋不住韓術清。

“公主殿下。”韓術清碰見了流風,她終于停下了腳步。“少將軍不在軍營里,他今早便去了那邊的小山上。”流風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山。韓術清禮節性地點了點頭,不帶走一個宮人,孤身一人去了。

韓術清剛走,士兵們便窸窸窣窣地聊了起來。

“我說這鶴門公主一看便是個狠人。”

“怎么說?”

“能怎么說,看氣質唄。看她那不近人情的樣。”

“聽說她喜歡咱們的少將軍!”

“不是吧!”

“少將軍要是娶到這么個強勢的女人,可有他好受的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說夠了趕緊去操練!”流風呵斥道。說罷,安置了彩云等人。

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

韓術清找到了馬進中。他正坐在山頂上,向南遠望。

“馬少將軍坐的那么高,不知,看的是哪家的姑娘?”

馬進中驚喜地轉過了身,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一陣竊喜過后,他道:“黃沙漫天,哪有什么姑娘。”他振衣起身,向她走來。

“不過我想見的姑娘,她方才自己來了。”

夕陽映照著她的臉,真好看……他懷著忐忑的心,低下了頭,湊近了她的臉。她也沒躲……

黃昏已過,鶴門公主和馬少將軍回到了軍營。晚膳過后,軍營又恢復了寧靜。

黑暗中,一個人影鉆進了少將軍的帳中。速度之快,猶如偷吃東西的小老鼠。不過這“小老鼠”偷的不是吃的,而是少將軍的美色。

正巧,少將軍在洗澡。韓術清趴在屏風后欲偷窺馬進中,卻見著了觸目驚心的后背。那背遍布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疤。從顏色看來,最久的有七八年以上,最近的都應該在三日之內——還未結痂。

她回想起上次被人打暈的事。她受的傷與他相比,簡直就是皮毛。況且她在宮廷中有太醫,而他只有那不靠譜的赤腳醫生。

不知不覺她一屁股坐了下來。等他沐浴完,她已經睡著了。

韓術清醒來時已是三更。而馬進中正站在僅有的書架前,手執書卷,低頭安靜地閱覽。

“你在看什么?武將也要看書嗎?”

“兵書啊。”馬進中頭也不抬一下,“我的小公主,你眼里的武將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嗎?”韓術清起身,趴在了書架上看他。

“別看書了,對身體不好。”韓術清伸手,穿過書架,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說?”馬進中抬起頭來,他第一次聽到看書對身體不好的奇葩言論。

“我一看到書就頭疼。”韓術清努起了嘴。

馬進中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一臉寵溺地低下了頭。

“還是看你吧。我一看到你就神清氣爽,身體倍兒好。”

馬進中偷笑了一下。韓術清鼓起來腮幫子,道:“你不理我,我走了!哼!”韓術清假裝生氣離開,卻一直偷瞄他,見他沒反應,突然心生一計:一個箭步撲到了他身上。馬進中腳下沒站穩,倒了下去。

韓術清看準了時機,狠狠地吻了下去。動作之快,馬進中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他堂堂少將軍,戰場上以一敵百,現在竟被一個小丫頭壓在了地上。

她不重,他只輕輕一提便將她從身上拎了下去,膩膩地喊了聲:“小流氓。”而后一把抱起她,扔上了床,自己席地而坐。韓術清被扔得有點蒙,干脆裝起了死。

他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后正色言:“術清,那些信我看過了。”

“什么信?”她吃驚地張大了嘴,趕緊摸了摸衣袖。“在這里。”馬進中拿出來信。

她知道上面寫了什么。皇帝早就想殺他了。那次圍獵場,皇帝故意允許馬進中帶他們去圍獵。向他們放冷箭的,就是皇帝的人。要不是那些人怕傷著鶴門公主,馬進中插翅難逃。

還有那次宴會,皇帝早已在馬進中的酒里下了毒。要不是她魯莽地打翻了他的酒杯……

她有點擔心他。畢竟,他們家兩代人都效忠于皇帝。聽他的名字就知道——“盡忠”。而皇帝卻要殺了他。量誰都不能接受。

她緊張地望著他,他卻淡定的很。他莞爾一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那——你要怎么謝我?”

“公主想要怎么謝?”

“嗯……要不,以身相許吧。”這小姑娘蹬鼻子上臉了,竟調戲起了少將軍。

“好呀。”好像正中他下懷,“此戰結束后,我便去向你皇兄提親。”他后退了兩步,拱手道:“還請公主到時務必要同意。”

她從床上氣得跳了下來。本是她先調戲的他,現在反被他將了一軍。他笑了起來,而復正色言:“術清,我是說真的。此戰過后,我們便成親吧。”公主難過美男關,他湊她那么近,她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剛一答應,他便掏出一把赤金蝴蝶流蘇簪,簪上了她的墨發,道:“年華灼灼艷桃李,結發簪花配君子。此簪乃是我娘留下的,我一介武夫,用不著,不過把它給她未過門的兒媳婦,不為過吧。以此為信物,定要等我。”

“嗯。”

“術清,你現在身邊沒什么可以可以信任的人。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嬤嬤和那個婢女?她們因為你的寬容大度,現在想跟著你……”她未說話,只是點頭。

第二日,鶴門公主要回皇宮了。

前來送行的有那嬤嬤,婢女。“別跪著了,快起來吧。”韓術清扶了她們,“你們叫什么?”

“回公主的話,別人都叫我六嫂。”

“以前我父母叫我三妹。”

“術清,六嫂會做飯,洗衣,還會一點點醫術。三妹心細,辦事周到。”馬進中在一旁說。

韓術清點了點頭,道:“以后進了宮便是宮女了,要有個像樣的名字。三妹,以后就叫瑾妍吧。王堇瑾,女開妍。六嫂,以后就叫慎邢吧。心真慎,開耳邢。”一個“謹言”,一個“慎行”,不知是提醒她們謹言慎行,還是提醒韓術清自己。

韓術清轉向馬進中,道:“她們在這總有牽掛,要不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讓她們到我身邊。”

“都依你。”

“那我等你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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