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昔 (1)雛菊時代
- 拾念之半支圓舞曲
- 李詩染
- 2170字
- 2019-06-19 12:39:08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莎士比亞
第一卷往昔
(1)雛菊時代
上小學的這個時候,陳念念和雪兒、小偉、阿翔是青梅竹馬也是鄰居,他們總是會放學一起玩耍,等爸媽拿著鏟子出來吼著他們吃飯了他們才會依依不舍的離開。
每一次一起分組玩貓爪老鼠的游戲,手心手背配一組,總是陳念念和小偉一組,雪兒和阿翔一組,雪兒是個鬼精靈,每次跑一會便不跑了,給阿翔說:“阿翔,我們不跑了我們看著他們跑吧。”每到這時,阿翔也總是附和點頭。于是你會看見一個傻男孩追著傻女孩滿院子的跑,跑到天黑跑到氣喘吁吁也分不了個輸贏高低。
有一天,雪兒對陳念念說:“念念,你喜歡阿翔嗎?”陳念念說:“什么是喜歡啊啊?”雪兒笑道:“我媽說喜歡就是在意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關心他。”
“那我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小偉嗎?”
“也不喜歡啊,雪兒你真奇怪。”
“啊我喜歡阿翔啊。”她托著臉,無限憧憬的目光映射著遠方的樓房,好像冥冥之中要有什么故事發(fā)生。
一次念念和雪兒被阿翔的媽媽邀請到家里玩,媽媽看到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歡喜的不得了,于是把自己以前的舊首飾送給了她倆,說是可以隨便挑。女孩子看到blingbling的美好物件自然是無限歡喜。
回家的路上:
念念說:“雪兒,我把這些首飾都給你。”
雪兒:“為什么啊”
念念:“你喜歡阿翔所以我不能跟你搶,送給你啦。”
雪兒:“太好了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呀。”說著還作勢要親一下念念的小臉蛋。
期末考試
阿翔:“成績出來了,我三門課98、97、97,怎么樣厲害吧。”阿翔沖著另外三個人洋洋自得地說著。
“切,一點也不厲害,我兩門98一門100,這次數(shù)學太簡單了咱們班好多滿分呢。”念念打趣道。
“那是你走了狗屎運嘻嘻。”阿翔不屑一顧。
“才不是呢,姐姐就是比你厲害切。”念念說著作勢要打阿翔,阿翔笑著躲過了。
這一切都被雪兒看在眼里了,吃醋了,生了好幾天的悶氣,都不理念念。
念念意識到了,笑著打趣道:“雪兒別生氣,我倆那是哥們,你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哈哈哈。”
“瞎說什么,誰和他是一對啊。”雪兒說著羞紅了臉。
其實念念當時也有點喜歡阿翔,可在那個連喜歡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年紀里,她選擇將這段隱藏,因為她覺得與雪兒的友情更為珍貴,于是這段故事便戛然而止了。
陳念念是在小學四年級認識唐糖的,當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個女孩會在日后成為她最好的閨蜜。
當時兩人是鄰居,于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每天早上,陳念念都會在唐糖的家門口等她,看她將水杯放進書包側兜,看她說著“起床起晚了”,然后接過母親給的夾饃,與念念踏上上學的路。
放眼全班,唐糖最不喜歡的人便是張元明,經(jīng)常因為唐糖有點胖而取笑他。
體育課上大家立定跳遠,輪到唐糖時,張元明非得加一句:“唐糖,你一跳就是一個坑。”氣得唐糖滿操場追著張元明跑。
每次體檢,張元明便會追著問唐糖的體重,對方回應他的只有一連串白眼。
體重對于唐糖來說是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陳念念也有自己小心守護的秘密,那就是她的視力。
多半是小時候看電視看的太多又或者是老家的屋子光線太暗亦或者是自己從來不吃胡蘿卜缺乏維生素,念念小小年紀就得了高度近視。
一次體檢,念念正在驗光,護士姐姐對念念說她視力太差一定要引起重視,哪想著好巧不巧,后面恰好站著張元明。
只聽他說:“陳念念你都這么高度數(shù)了啊,沒關系,那個誰誰誰都八百度了。”好巧不巧的張元明口中的”八百度”就在旁邊的那條隊伍里,聽到這幾句話的兩人都一起瞪向張元明。所以說,張元明遭人討厭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元明從和焦安琪坐同桌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她,從此開始了漫長的單戀生涯。
“從此之后我愛的人都像你”大概就是他后半輩子的寫照。
焦安琪何許人也,陳念念小學時代的好友,小麥色肌膚個子高挑大長腿,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渾身透露出健美的氣息。
陳念念知道張元明喜歡焦安琪這件事還是從當事人那里聽到的,于是張元明的暗戀轉變成了明戀。焦安琪是個情商頗高的人,不忍心傷少年的心的她只是委婉拒絕了張元明。但張元明還是不斷發(fā)起了攻勢。
陳念念還記得炎炎夏日的夜晚她與焦安琪在小區(qū)里散步,暖色調的路燈下,是慢悠悠騎著山地車的張元明一路陪伴。
她還記得,她與焦安琪在影院看電影,又是張元明發(fā)訊息詢問焦安琪在干什么,各種關切。
她還記得,張元明托她去日本帶明信片,轉手卻讓念念送給焦安琪,背后藏著是雋永的深情。
而焦安琪將分寸拿捏得很好,始終沒有回應,張元明的單戀終究不過是一場癡纏。
陳念念是這個時候認識吳風的,那時的她和吳風還并不熟悉,那時的她并不知道吳風暗戀她,那時的她也未曾想到有一天吳風會成為她的男閨蜜,那時的她還太小,是什么還都想不到但是卻無比幸福的年紀。
最悸動的年華里,教室里總是流傳著他喜歡她她又愛著另一個他的狗血三角戀傳言或是誰和誰又在一起了的緋聞,陳念念和焦安琪未曾幸免,但也終于全身而退,那個小學時代留給她的就是淡黃色的銀杏葉鋪滿石板路和母親做飯的香氣。小時候的念念便從未在意誰和誰又拉幫結了派,誰和誰又挑事打了架,除去雜塵,只余美好在心底。
小學時的他們懵懂無知,青澀稚嫩,他們班這個老師嘴里最差的班級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事故——有幾位同學攜帶了管制刀具,被發(fā)現(xiàn)后被送到少教所。陳念念在班里一直是學習優(yōu)異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三好學生,從不混跡于那些不務正業(yè)的學生堆里,但聽聞此消息還是不免有些震驚,好像是出現(xiàn)了多大的事情一樣,可再回首望去,她連當時涉事的學生名字都記不清了,那些往事便全都隨風散去了,消失在偌大的宇宙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