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抗
- 再婚向暖
- 夜璇
- 1925字
- 2020-12-28 14:39:16
“那套房子我是不會去去變賣的,更不會為了你去變賣。”
我頓了頓,斂起笑容,“陳卿宿,我不是你的棋子,讓你榨干價值再自我充盈,更不是你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聽了我這番話,陳卿宿頓時火了,對著我怒目圓瞪,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
“顧安眠,你到底幫不幫?”語氣里再沒了客氣和詢問,一副我要是不幫就是千古罪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竟然跟我說這個,我勾了勾唇,“我為什么要幫你?”我恨不得他去坐牢,最好把牢底坐穿。
“只要你肯賣房子,我就能把公款填上,咱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這套房子,你想都別想。”
我不會忘記陳卿宿以前是如何對待我的,謾罵凌辱,如今出事了就想要讓我掏空了一切去幫他?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的婆婆是個精于算計的人,家里的財產本來是富足的,但因為陳卿宿是個敗家子,這些年給揮霍了不少。
他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嘴里泛著血腥,力道之大,險些讓我跌倒在沙發上。
我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垂眸莞爾,陳卿宿還真是狠。
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的我腦袋里嗡嗡的響。
又是像以前一樣的手段。
“顧安眠,你要是不幫,我就打到你松口為止!”他咬著牙對我說。
我靜靜地看著他,這個人已經瘋了,我沒必要再和他理論下去。
“我說過,那套房子,你做夢也別想!”從前的忍讓讓我明白,一味的退步只會讓陳卿宿更加得寸進尺。
他聽著,揚起手又準備甩我一巴掌,我眼疾手快的操起玻璃桌上插著花的玻璃瓶,用盡全力砸向他。
“砰——”玻璃瓶砸在他頭上,碎片應聲而落,陳卿宿晃了晃腦袋,有血跡從他頭間流下來。
他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向我,我心中一驚,趁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趕緊跑去了廚房。
見我跑了,他連忙追上。
我迅速操起一把菜刀,筆直的指向正準備向我靠近的陳卿宿。
他適時剎住腳步,看到我手握菜刀,又怒又恨,“顧安眠,你好樣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陳卿宿,我都試是被你逼得啊。”察覺到他往前走了一步時,我立刻喝住:“你在往前一步,咱們同歸于盡!不信你就試試。”
果然,他止住了腳步,沒再往前。
陳卿宿怕死的性子我是一清二楚的。
他瞪著我,額頭青筋暴起,最終只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離開了我的公寓。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我渾身一軟,拿著菜刀的手微微顫抖。
我就是個紙老虎,人一走,我便沒有那個氣力了。
但我慶幸自己反抗,正因為反抗,所以還能留得一線生機,如果剛才那樣情急的情況下,我不反抗,最后的結果只能是被他摁在地上亂打一通。
第二天早上,我吃好早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獨自去了法院。
站在法院門口,看著威嚴莊重的法院,我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對于這段婚姻,我已經沒有絲毫的留戀。
在法院申訴了離婚后,我打車去了陳卿宿的家,上次沒有帶走的東西,這次我要一并帶走。
我去的時候,婆婆江蘭芝正好在,看見我來,冷哼一聲。
我也顧不上她,直接輕車熟路的去了臥室,陳卿宿不在正好收拾東西。
我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些私用品,眼角余光不經意看見床上散亂的一件白色襯衫。
作為有強迫癥的人,我還是拿起襯衫準備折好。
然而撲鼻而來的一股香水味令我下意識皺了皺眉,我一向對香水味很敏感,所以從來不用,而陳卿宿也從來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我眼里忽然閃過一道暗光,看著手里的襯衫,下意識的翻看領口,卻并沒有什么印記。
垂了垂眼眸,我覺得自己多心了,立刻把襯衫折疊好,放在床邊。
忽然,我身形一陣,眼睛愣愣的盯住枕頭上的一根長發絲,那絕對不是陳卿宿的。
我伸手捻起那根發絲,放在眼前仔細的察看。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寫頭發自然不會是我的。
所以……我丟了那根發絲,心里已經有隱隱約約的答案。
婚內出軌是嗎?
意識到這件事時,我并沒有什么情緒,反而想著該怎么抓住陳卿宿出軌的證據。
我翻了翻床上的杯子枕頭,又翻了翻衣櫥,里面幾乎沒有我的東西。
翻找了一番,并沒有找到什么證據后,我決定慢慢來,既然有遺漏的蛛絲馬跡,就一定能找到他出軌的證據。
我正想著,江蘭芝跑了進來,沖我一頓大喊:“收拾好了沒有?好了就給我滾!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著東西從她身邊走過,不屑于跟這種人說話。
回了公寓,我給在法院工作的張律師打了電話,跟他說明了我跟陳卿宿現在的關系以及我懷疑陳卿宿出軌的事兒。
張律師聽了以后,約我晚上在聲回咖啡館見面詳談,我一口應下。
由于聲回咖啡館就在我公寓的不遠處,我便打算步行過去。
晚上,我換了身正式的衣服出去。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柏油馬路上,發出一片片光暈,璀璨的夜景真令人迷心。
我一路走一路看著周圍的一切,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朝我行駛而來速度很快的出租車,等我反應過來時,出租已經近在眼前,我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邁不動腿。
眼看著出租車越來越近,在這檔口,我卻忽然想起一個月以前被沈執爾撞飛的事。
那種疼痛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