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荒漠的鹽堿地干燥酷熱,溝裂縱橫,渺無人跡。曾經有過的河流湖泊如今都干涸了,除了散落的小斟樹叢之外幾乎是寸草不生。
然而這樣死寂荒涼的谷地卻隱隱出現了馬達的轟鳴聲,一輛漆有“威里士清潔公司”字樣的小貨車沿著一條溪谷邊緣的高地顛顛簸簸地行進。司機年近半百,曾在這條沒有路的路上跑過三次了,可謂駕輕就熟。但是這回情況不妙,接二連三的猛烈胸痛接踵而來,一次緊似一次。他臉色發紫、大汗如雨。車窗全都開著,但似乎空氣仍然不夠。于是他剎住了車,勉強爬出來向著天空大口呼吸。同時又從口袋里摸出個藥瓶,搖了一下,卻是空的。
他好像聽到空中有陣繚渺的聲音,覺得心臟似乎擺脫了沉重的負荷,血液在血管里沉墜下去。
他的頭漸漸垂下,驚異地發現腳邊就是令人眩暈的溪谷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