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每天弄多幾千包來賣！保管大賺特賺！”

“還要等兩個小時？！不等了！”

阿紫訕訕賠笑：“兩個爐子剛開始熬，得一個多小時后才能打包。大家如果想買，兩個小時后再來吧！”

買得到的人歡喜，買不到的人罵罵咧咧。

阿黑不善言辭，不耐煩嚷嚷：“都說沒了，爐子里頭的還在熬，上哪兒找來賣你們啊？！罵什么罵？又不是我們不肯賣！”

“哎！你這人怎么說話來著？顧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你不懂啊？虧你還是搞服務行業的！”

阿黑氣惱：“我搞服務——也不服務你啊！我是為我們老板服務！”

阿紫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拽下去。

盛璿高大身板往前一站，將阿黑擋在身后。

“感謝大家這么支持我們店里的涼茶，請下次早些來排隊。一鍋涼茶要熬上一個多小時，有些是兩個半小時，如果只追求量，無法保證質，那只會砸我們自己的招牌。等待只為了更好，請大家見諒。”

他人高馬大，氣勢又足，說話格外有份量。

很快地，后方抱怨不滿的人先后閉嘴散去，其他人也離去，店門前恢復了安靜。

阿紫虛脫般歪倒在沙發椅上，悶聲：“累斃了……”

阿黑摸向口袋的煙盒，想起之前跟寧瑯訂的協議，煩躁低咒幾聲，氣呼呼縮了回手。

盛璿干脆將店門關上。

“沒涼茶就不要開著門。顧客大老遠過來買涼茶，買不到心里能好受？將心比心，你能不生氣？”

阿黑翻白眼冷哼：“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勞資打小只懂刀尖上槍口上打滾！做這樣的小買賣，還得看人臉色！勞資還看不上！”

盛璿雙手瀟灑抱胸，挑眉笑了。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你滾刀尖，刀尖遲早給你一刀。我們生意人都知道一句話——小小買賣能發家。別看這店小，一天賣一千來包，一包八塊錢，每天的營業額是八千多。除去電費和租金，還有一些成本，至少能賺六千塊，一個月下來就是十八萬。”

阿紫驚訝低呼：“蠻好賺的！”

盛璿下巴一挑，看向阿黑。

“寧瑯除了雇你們工資，還給了你們一成店里的盈利額。時間越長，額度越大。她是不會虧待任何給她干活的人的。”

阿黑訕訕埋下腦袋，不好再說什么。

寧瑯給他們的報酬非常豐厚，甚至還給他們弄了合法暫住證。

保護盛璿的任務不繁重，賣涼茶的工作也很簡單，只負責裝袋收錢。

只是他在外頭闖蕩久了，很不適應這樣的重復繁忙平淡日子。

一旁的阿紫則托著下巴，眼神迷離望著另一側玻璃櫥窗外的繁華街景。

片刻后，她突然哽咽低喃：“這十幾年里，只有這段日子最穩定……也最安穩。”

阿黑聞言微愣，冷硬的臉龐有些動容。

盛璿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兄弟，穩下心來好好干。刀尖上的日子再刺激，也比不得平凡歲月里的溫情。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心愛的女人多考量。”

阿黑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

阿紫騰地爬坐起來，激動看著他，轉而擦去眼角的淚光笑了。

“那個……我去看看馬蹄爽熬好了沒。”

她腳步輕快離開，阿黑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溫情脈脈。

半晌后，他抬起頭看向盛璿。

“璿哥，問你一個事唄！”

“說！”盛璿抱著手提電腦，正打算上樓。

阿黑嬉笑問：“你跟寧瑯小姐現在究竟是什么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