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好久不見。”
一聲小汐喚醒了她早已塵封的記憶。
這個當初如何騙她,如何哄她,最后害得她獻出自己精元而魂飛魄散的男子。
此刻他的模樣卻與當年不同,如今的他披著一頭散發(fā),臉上剝去了當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成熟,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洗禮。
“小汐?”
見她沒有出聲,他又叫了一聲。
一旁的爵都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不認識眼前的男子,從白汐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只能猜測,這個男子一定與白汐曾經發(fā)生過什么。
那君王怎么辦?
就在男子想要繼續(xù)往前靠近白汐的時候,爵都用手中的大錘擋住了他。
“你誰啊你?想做什么,沒看見人家都沒理你嗎?”
男子直接無視掉他,繼續(xù)對著白汐深情款款:“小汐,過去的事是我不對,不過我已經與天界脫離關系了,現(xiàn)在我毫無顧忌了。”
白汐決絕的轉過身去。
“你是否脫離關系與我何干,五百年前我就與你兩清了。”
“可我現(xiàn)在想幫你。”
見白汐終于有了回應,他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可以幫你,我能保你進入境域不會失去記憶。”
“天界是不是又給你安排什么任務了,比如悄無聲息害死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白汐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朝里走去,爵都見男子想要跟著走,又擋在他面前,怒視著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原型是一株青樹,只要你喝下我的葉子泡的水,你就能暫時擁有神體,就不會失憶的。”
白汐聽后看向一旁自始至終都在看熱鬧的天書。
天書回盯著她。
“干嘛?”
“他說的可是真的?”
天書扭扭捏捏佯裝思考了一番。
“這個辦法倒也不是不行。”
“白汐你不會真的要去境域吧,他的話可信嗎?”爵都十分鄙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嗎?”
白汐回答道,目前看來她還得再相信青木一次。
“我就再信你這一次,就這一次。”
看見她看向自己,青木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魔界這邊,扶辛隕滅的消息傳了回來,蕭夙大發(fā)雷霆。
“那丫頭竟然這么厲害,既然殺死了我魔界大將,那她就別想再好過了。”
“追殺了這么久,她竟然還活著,蕭夙我看你們魔界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一道女聲從他的身旁傳出來。
躲在一旁的紅綃嚇了一跳,蕭夙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放心吧,還有斷柳和無青。斷柳和扶辛可是戀人,愛人死了,他一定會下狠手的,再不濟還有無青,那家伙可是墮仙成魔。”蕭夙說的津津樂道,仿佛已經勝利了一樣。
這時候有人端了一碗東西上來。
“魔尊,這是今日紅綃姑娘為您準備的精血。”
“你這日子過得不錯,還有人給你喂精血。”
“瀾依,這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你這女人……”
瀾依聞言手輕輕拂過右手腕的手鏈。
“我怎么了?”
蕭夙頓覺有些頭暈。
“你這女人真叫人恨不起來。”
而后瞥見放在一旁的精血,端起一飲而盡。
角落里的紅綃聽到這里,心里不由得一驚。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自己手腕處留下的傷痕,那是她為他日以繼日割脈取血留下的。
她突然覺得心痛不已,一路跌跌撞撞朝著房間走去,最終體力不支暈倒在半路上。
“魔尊,紅綃姑娘她暈倒了。”
蕭夙聽到這個消息,連忙沖了過去,瀾依緊隨其后。
“怎么搞得?”蕭夙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責問身旁的婢女。
瀾依將這一切記在了心里。
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鏈,她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不自覺的嘴角微揚。
“蕭夙,我先回天界了,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
“怎么這么快就要走?”
蕭夙想要送她,卻被她用那只玉手按在了胸前。
“不必了。還是好好照顧你的小血庫吧。”
她一邊說一邊笑著退到門邊,手轉動著那條手鏈。
蕭夙又覺得頭暈乎乎起來。
“那你要記得回來找我!”
“一定。”瀾依說完便離開了。
蕭夙最后看了一眼床上仍未醒過來的紅綃,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了幾句,徑直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床上的人兒就睜開了眼。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紅綃傻傻的盯著天花板。
她其實早就醒了,方才蕭夙和瀾依的談話她都聽見了。
連他也認為她是血庫嗎?
還有那女人所說她交代的事,那是什么事?
莫非是追殺白汐這件事嗎?
想到這兒,她猛的從床上坐起把婢女嚇一跳。
“我沒事,別跟著我。”
她沒有讓婢女跟著,她去到曾經風清出來的那面墻那里。
“風清,你能聽到嗎?我有事找你。”她朝著墻面小聲的說道。
風清今日沒有外出,聽到便走了出來。
“風清,你告訴我無青和斷柳的事吧。白汐會被殺死的,她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紅綃直奔主題表明來意。
“那可不一定,聽說扶辛就被她弄死了,多好的一個姐姐啊,說沒就沒了,我還想叫她彈琴給我聽呢。”
紅綃輕嘆一口氣。
“求你告訴我,白汐她不能死。”
風清撇撇嘴:“我也不想她死,可是我也不想我鬼域的小伙伴出事,我死后可沒法和鬼靈交代啊。”
“那如果我告訴你蕭夙在和月神合謀害死她呢?這很可能是月神挑撥魔界和白汐的計謀。”
“不可能。蕭夙應該最恨的就是那女人了,你為了騙我真是什么都能編?!”
“隨你信不信吧,你不說就算了。”
紅綃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是要找白汐的。
見她要走,風清早已看透了她。“你不會要去找她吧,你今日又喂了血吧,我勸你還是養(yǎng)養(yǎng)再走吧,不然死在半路無人收尸。”
“反正白汐不在,我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何妨?!”
紅綃不再理會,繼續(xù)向前走去。
“白汐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么弱,你們早就不是雙生花了。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能被騙精元的小姑娘了,這些你還不知道嗎?”
“之前在天界,我和她之間仍有感應,如今感應卻越來越少,甚至沒有。我擔心她已經出事,而我卻不知道。”
風清看著她的背影,真是一個傻丫頭哦。
她沒有再出口阻攔,而是眼睜睜看著紅綃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