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被風清拉著離開了蕭夙的房間,兩人來到外面,白汐不樂意的甩開了風清的手,埋怨的眼神看向她。
“我不懂什么選擇,我只知道蕭夙受的傷,豈是她幾滴血就能治好的?!?
風清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她不會去勸阻的,也是有一些私心在里面,蕭夙是鬼靈唯一的徒弟,她不可能看著他而不管。
“我這就進去將她帶走,這魔界可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風清還想拉住她,卻見白汐停住了腳步,再一看,原來紅綃已經從里面出來了,兩人正四目相對。
紅綃唇無血色,面色難看,幽幽雙瞳看著白汐。
“白汐,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他的,我問你,如果我們攻上地界,你又作何選擇,會阻攔還是和我們一起?”
白汐沒有回答,紅綃走到她身邊接著說道。
“上次在天界,地界君王可是救了我們的,我紅綃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而且你也一定不愿意我們去攻打他吧?!?
白汐只嘆果然是一朵雙生,紅綃能猜到她的想法也不足為奇了。
“我這么做也是避免了不必要的爭斗,我不希望你為難,更不希望從此我們之間有了仇恨。”
白汐被她說動了,她確實不能再對不起君王,如果真讓她選擇,她或許會幫著地界對付魔界也說不一定。
“那用我的血也可以,我來替你?!卑紫f著就撩起自己的衣袖,紅綃立馬將她的衣袖拉了下來。
“沒關系的,這樣吧,我答應你,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見她這般,白汐也不再勸說。
“那我且再待待,先說好,你如果真出了事,我會帶走你的。”
紅綃微笑著點頭。
風清看著面前的兩人陷入了沉思,她當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和鬼靈,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天牢
這個地方和她初次來時不同,這是她被關在天牢不知道多少天,身上被重傷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但即使在如此潮濕的環境下,花靈也支撐了過來,她閉目屈膝靠在墻邊,腳邊還放了一支包裝好看的瓶子。
突然,一道光亮透過天牢走廊鋪泄過來,隨即聽見天牢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花靈始終閉著眼睛,但她知道是誰來了。
云亦天走到她所在的牢房外面站住腳,看著里面的人兒,這是他來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問她白汐和夜辭是什么情況?花靈只盯著他搖頭不語,可看著他的目光卻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于是他來了第二次,這一次他將一個精制的瓶子施法送到她身邊,告訴她這是能緩解傷痛的靈藥,并再次詢問那件事,卻仍舊沒有得到結果。
這第三次他欲言又止,里面的人似乎根本不愿搭理他,眼睛都不曾睜開,他看著地上連位置都不曾挪動過的藥瓶,心里想著不知她是否用過了。
正想著,花靈睜開了眼。
“天帝若還是問那個問題,花靈就要勸您回去了,您貴為天尊,這里不是您該待的地方。”
“不,我是想問你……”
他還能問出什么問題,花靈疑惑地看著他,不再轉過目光。
“那日,你不惜以身替我擋了那蓮花精的一擊,這是為何?”
花靈聽后表情沒有變化,倒是輕輕一笑?!澳@話說的,您貴為天帝,換做是別人也會不顧一切救您的。”
云亦天卻不認同,可花靈表情太過于平靜,他看不出什么,只能繼續追問。
“是不是花界有人和你提起過本尊,還是說你就是……”
“陛下該離開了!”花靈阻止了云亦天繼續說話,隨后又輕輕一撫袖,那瓶仙藥就飛到了牢房外面。
“還請陛下離開之時,將此藥一并帶走?!?
她竟然不肯接受他的仙藥,瞧著她又閉上了眼睛,云亦天使用仙術將藥瓶收回衣袖中,表情有些微怒,氣急轉身,片刻又轉頭對她說道:“月神會用極雷之刑罰你,你若肯告訴本尊其中原由,本尊可讓你免受刑罰?!?
話已說到這份上,哪知對方仍舊不領情,云亦天只好離開。
他走后,花靈才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早已噙滿淚水。
她忽的捂住自己萬分疼痛的胸口,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隨后她哭了出來,或許由于受傷嚴重,哭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被用捆仙繩困在了十字木架上,她的身上都滴著水,顯然是被人用一盆水澆醒的,視線模糊,她好不容易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