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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吃花與騎虎

  • 天官決
  • 末軒閣w
  • 4054字
  • 2019-07-03 07:10:00

在一頓胡吃海塞之下,御膳房食材告馨,綰綰意猶未盡地擦嘴洗手。

“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東籬覺得自家娘娘能吃,超乎尋常的能吃。

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平易近人,愛笑,愛嘮嗑,比別的娘娘主子強(qiáng)多了。

“這個主意甚好!”綰綰起身,拉著官長竺,喊上袁斌東籬,“都別杵著了,一起逛逛去。”

“娘娘想去哪里逛?”袁斌問道。

“都可以,我沒去過的就行。”

袁斌領(lǐng)命,綰綰入宮也就兩三日,皇宮那么大,干脆逐一給她介紹過去。

一行人走到御花園,綰綰一眼便瞧見當(dāng)日入宮坐著閃瞎人的金座駕的清麗美人。

“師兄,是那天的小美人。”綰綰和官長竺說道。

官長竺自然也認(rèn)得,點(diǎn)點(diǎn)頭。

此時他正壓著氣息,降低存在感,不特別注意,壓根沒發(fā)現(xiàn)薛綰身邊還站了一號人。

綰綰頗有興致地盯著小美人,“袁斌,你認(rèn)識她嗎?”

“她是王上卿的掌上明珠,王麗兒。”

王家是中立派,不和其他人拉幫結(jié)派,很佛系。

不過王家新主母卻很喜歡四處攀關(guān)系,弄得王家烏煙瘴氣,王麗兒入宮多半是她的手筆。

袁斌順著綰綰的視線看去,除了王麗兒外,朱君君也在,幾個姑娘正圍著一朵盛開的芙蓉花。

眾人看清來人,趕緊跪下請安。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都起來,你們圍著一朵花做什么?又不能吃。”綰綰看了看芙蓉,隨手摘了下來,放到鼻尖下深吸了一口,好聞!

不知道好不好吃?

朱君君怪叫了一聲,“那是皇上最喜愛的一朵芙蓉花,娘娘怎么將它摘了。”

“軒轅喜歡?可它跟其他的都長得差不多啊。”

綰綰看了看手里的,再看其他盛放的芙蓉花,長得差不多啊。

“皇上每天下朝路過御花園都會親自為它澆水。”朱君君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個消息,今天特意蹲守在這兒。

“袁斌,軒轅很喜歡這朵花嗎?”綰綰不解,這花已經(jīng)開到極致,過不了今晚就會離枝落地。

袁斌搖頭,“皇上只是覺得無聊,前兩日見它含苞待放,便順手澆了幾回水。”

袁斌話落,綰綰便將芙蓉花塞進(jìn)了嘴里,味道還行。

袁斌無語,您好歹洗洗再吃啊。

朱君君是識得袁斌的,有袁斌在,她不敢亂嚼舌根,“是君君誤會了,請娘娘降罪。”

“沒事,你們在這兒就為了看花嗎?這花有什么好看的。”綰綰沒有多嚼,一朵大花已經(jīng)下肚。

“冰明玉潤天然色,凄涼拚作西風(fēng)客,娘娘不覺得芙蓉的風(fēng)姿別有一番滋味嗎?”

綰綰聽不懂朱君君在說什么,扭頭問袁斌,“她為什么要說些聽不懂的話?”

“朱小主在說芙蓉生得美麗,能在秋日盛開。”袁斌解釋道。

他家娘娘文化水平有點(diǎn)低。

“你叫王麗兒是嗎?”綰綰徑直走到王麗兒面前,王麗兒一直沒開口,站在那兒冷冷淡淡地看著其他盛開的芙蓉。

王麗兒收回視線,“回娘娘的話,臣妾是。”

“你在想什么?為什么都不搭理我呢?這些花有什么好看的,你比它們好看多了。”

有王麗兒在,群芳失色,不過王麗兒這身衣服,一如既往地俗氣,大紅大紫,品味奇特。

王麗兒聽得綰綰夸獎她,神色微變,被宮里正得寵的貴妃夸獎可不是什么好事,“貴妃娘娘見笑,臣妾的樣貌怎及芙蓉。”

“請你正視自己的美貌!”綰綰堅(jiān)定地看著王麗兒。

朱君君在旁聽得迷茫,她在做什么?

官長竺表示見怪不怪,不過是被美色迷了眼,正常。

“不,貴妃娘娘高看臣妾了。”

王麗兒矢口否認(rèn),她將自己打扮得如此俗媚,就是不想卷進(jìn)后宮的爭斗,綰綰這樣太像要拿她開刀,她誠惶誠恐。

綰綰萬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執(zhí)拗的王麗兒沒辦法,放棄了交談。

想起了岑寧兒,心里想著還是寧寧好,寧寧就特別會打扮,本來就漂亮,打扮后更是像仙女,看著賞心悅目。

“袁斌咱們把這兒清了種毛豆吧。”綰綰將開放的芙蓉花吃了個干凈,比起吃花,她更愛毛豆。

“毛豆?”袁斌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家貴妃要把皇上摘植的芙蓉拔了種毛豆?

“嗯嗯,還有那片竹林邊上不知道什么樹的也清了,種點(diǎn)葡萄吧,葡萄好吃。”

竹林春天會有春筍,所以綰綰將它留了下來。

“娘娘的意思是要將不能吃的都清了換能吃的?”袁斌好像明白了綰綰的想法。

“你懂我!”綰綰開心地拍拍袁斌的肩,孺子可教也。

“您說,我給您記著。”袁斌預(yù)計(jì)御花園起碼有一半的奇花異卉保不住。

果然,在綰綰逛了一圈后,除了竹林以及杏林,其余全軍覆沒,蘋果樹梨樹桃樹成功上位。

朱君君一直拉著王麗兒跟在綰綰身后,看到綰綰的大手筆,忍不住問道,“娘娘,您要不將御花園改名果樹園?”

“咦,好主意。”

朱君君的一句話,此后炎國皇宮再也沒有御花園,只有果樹園,花農(nóng)們搖身一變成果農(nóng)。

在果樹園大動干戈后,綰綰捧著御膳房送來的蜜棗干果,又逛到了獸園。

朱君君聽聞獸園里有許多番邦小國送來的奇珍異獸,各個兇猛異常,綰綰進(jìn)去一定會被嚇哭。

誰知綰綰進(jìn)獸園跟大王回山一樣,最外圍的老虎平日威風(fēng)凜凜,見了綰綰乖得跟貓兒無異。

綰綰伸手想摸摸虎頭,被飼養(yǎng)的小廝攔了下來。

“娘娘,老虎腦袋摸不得,一口能咬斷手。”

“它看起來很乖啊,小老虎乖,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呀?在籠子里會不會無聊,想出來玩嗎?”

綰綰親昵地捧住虎頭,用腦袋蹭蹭老虎的腦袋。

小廝跟袁斌都倒吸一口氣,貴妃娘娘膽子太大了吧!

這只老虎名叫血憨,乃西南屬的小國獻(xiàn)上的異獸。

聽聞一虎戰(zhàn)群狼不落下風(fēng),他們是趁著它剛血戰(zhàn)完群狼,正虛弱,才順利抓捕起來,不然就是送死。

官長竺再次表示正常操作,不必驚慌。

天官府弟子斷脈重塑后,連接天地靈氣,與動物有著特殊的氣息感應(yīng)。

“這個鎖能不能打開?”綰綰指著兩根手指粗的鐵鎖,猛虎居山,不該被拘禁在小小囚籠當(dāng)中。

“娘娘,萬萬不可啊,血憨出籠,必要傷人。”

小廝跪了下來,他不知道血憨為什么跟綰綰如此親昵,但是血憨的本性兇猛,他不能冒險開門。

“貴妃娘娘的命令你都敢不聽?”朱君君狐假虎威地說道。

她站在王麗兒身后半步,綰綰不怕,她怕得腿都軟了,此時想找借口離開,都挪不動半步,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官長竺撇了一眼朱君君,這姑娘倒是很像戲本子里寫的壞姑娘,喜歡搞小動作。

“你叫血憨是嗎?如果你想出來就嗷嗚一聲。”綰綰跟血憨,四目相對,虎眼對笑眼。

眾人想綰綰一定瘋了,老虎怎么可能聽得懂人說的話。

誰知血憨竟然真的嗷嗚了一聲,忽略血憨的體型,其實(shí)還挺萌的。

“你們看,它是真想出來。”

“這...”小廝看向袁斌,袁斌也沒有主意。

“不能放它出來嗎?我可以保證它不會傷到你們。”綰綰不想為難人,不過血憨怪可憐的,自己救虎一命,勝造那什么什么。

“娘娘饒命,奴才這就給您開鎖。”小廝正摸索鑰匙要給血憨開籠。

“住手,誰敢私放異獸?在這片獸園,只有皇上下令,不然誰也沒資格動異獸。”

洪亮的男聲嚇了綰綰一跳。

官長竺回過頭看向來人,直覺此人要倒霉了。

袁斌聽見這個聲音,放下心來,皇上還在早朝,現(xiàn)在能阻止綰綰的只有他了。

獸園的主子,皇上從黃國請來的馴獸師,寺祺。

寺祺大步上前,從小廝手里奪過鑰匙,“一個貴妃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后怎么為皇上辦事?”

小廝見到寺祺趕緊磕頭求饒,寺祺平日不來獸園,一般是異獸出了問題或者皇上要看異獸才進(jìn)園,今日不知道怎么進(jìn)園了。

“你是誰?”綰綰不喜歡這個大嗓門的男人,一臉疤痕,走路還有點(diǎn)順拐。

“娘娘,他是專司馴獸的寺祺大人。”袁斌解釋道,以寺祺的性格,肯定對綰綰沒有好臉色。

“馴獸師?要不要和我比比馴獸?”綰綰看著寺祺,“你若輸了,血憨的去留由我決定,如果我輸了,你隨便處置,敢不敢比?”

官長竺勾起嘴角,綰綰這是在悶聲坑人啊,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

綰綰不會馴獸,卻有比馴獸更厲害的本事,她聽得懂獸語。

寺祺聽見綰綰要與他比馴獸,冷笑道,“娘娘,寺祺不傻,我若將您怎么了,皇上怪罪起來,我可擔(dān)待不起。

且血憨的虎口下沾染了多少鮮血您知道嗎?放虎歸山,會有多少百姓遭罪?”

血憨用它的大爪子撲上鐵籠,朝著寺祺大吼,顯然對寺祺恨之入骨。

“你篤定它殺過人?”綰綰笑了笑。

“呵呵,您懂獸嗎?”寺祺懶得跟這種同情心泛濫的蠢女人理論,他臉上的傷疤,有幾道拜血憨所賜。

綰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自大的樣子真丑。

“袁斌,我若將血憨帶走,軒轅會不會生氣?”綰綰越過寺祺問袁斌。

“應(yīng)當(dāng)不會。”袁斌垂著頭,娘娘是要造什么幺蛾子?

“那我就放心了。”綰綰敲了敲手臂粗的鐵桿子,挑眉,“你不給我鑰匙,我也有法子。”

綰綰腳點(diǎn)地,她走了一圈,就腳下這塊地最松軟。

血憨毫不猶豫地開始刨地,以它的力量,刨地跟刨豆腐一樣容易。

眼看血憨就要刨出一個大洞,寺祺抽出腰間的長鞭,甩了過來,血憨急吼一聲,往后退了幾步。

官長竺皺眉,將綰綰護(hù)在身后,氣息外放,狠狠壓在寺祺身上。

其他人感覺不到,唯有寺祺覺得呼吸凝滯,仿佛下一秒就要見閻王爺。

綰綰看著鞭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鞭痕。

我去(`Δ′)!這要是不小心挨上一鞭子,肯定疼得睡不著!

“你憑什么動手!袁斌!他打我!”綰綰躲在官長竺身后,她慫得很。

袁斌抹了抹汗,人家哪敢打你啊!

“寺祺大人,這……”袁斌左右為難。

“娘娘恕罪,寺祺不過是盡園子管理者的責(zé)任,不讓猛獸出逃。”寺祺被官長竺壓制得喘不過氣,但是依然不肯服軟。

倒是一條漢子,官長竺放開壓制。

“我?guī)熋孟胍模鳛閹熜肿匀灰獛退!?

官長竺伸出左手,轉(zhuǎn)轉(zhuǎn)手腕,千金重的鐵籠竟然憑空懸浮起來。

血憨一臉懵逼地看著鐵籠。

何止血憨,其他人都看傻了。

朱君君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喊著逃走了,“老虎被放出來了!”

其他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四散逃開。

唯有綰綰大步走向血憨,無所畏懼。

血憨見著綰綰立馬撅著屁股,討好地趴了下來,腦袋蹭著綰綰的腳。

綰綰俯身抱住血憨的大腦袋,像哄孩子一樣說道,“真乖,我?guī)闳ド钌嚼狭郑l也抓不著你。”

寺祺一雙眼睛睜到最大,不敢相信。

綰綰是第一次見血憨,這已經(jīng)不是馴獸師能做到的水平了。

“袁公公,這不是幻覺吧?”寺祺戳了戳袁斌,袁斌揉了揉眼睛,也不敢相信。

袁斌有種大白天做夢的感覺。

綰綰騎上血憨,歪頭看著袁斌,“走吧,我們?nèi)e的地方逛逛。”

“娘娘要騎著老虎逛嗎?”袁斌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敢靠太近。

寺祺的眼神在綰綰騎上血憨時就變得火熱,他一直在找的人,難道就是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小丫頭片子?

“師兄,我們走。”綰綰看出袁斌害怕,干脆叫上官長竺。

官長竺放下鐵籠,翻身也騎上血憨。

血憨沒有拒絕,特別興奮地載著兩人沖出獸園,無人能擋。

“娘娘!小心些!”袁斌追著綰綰的背影。

東籬因?yàn)楹ε吕匣ⅲ恢笔窃趫@子外面候著,看到綰綰騎著老虎出來,嚇得腿都軟了。

她家娘娘,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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