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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傳話與青玄瀑布

  • 天官決
  • 末軒閣w
  • 3169字
  • 2021-08-05 19:41:04

四人離開了一念海,外面的時間不過是一瞬。

“你們是還沒進去還是出來了?”子敬揉了揉眼睛,他們四人的位置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看來一念海中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官長竺說道,又轉(zhuǎn)到正題上,“我們進到了至端廣一日前的記憶,得到了幾個重要信息。”

“什么信息?”程采追問道。

燈芯小人又被透明珠子封了起來,沉沉地睡著。

官長竺簡單說了他們見到的情形,以及至端廣的記憶被吞噬,無法探知到更多。

“連長鳴神燈也不能窺探到的記憶?”

“長鳴神燈只是件器物,有心作怪,自然能做到。”綰綰趴在桌上,手指戳了戳透明珠子,這次沒有被電。

“如今有用的線索便只有叫靖羽的人和嗜星陣。”

文奇皺著眉,分析道:“嗜星陣早已失傳,除非是上個時代的人才可能復(fù)原出來,你們說那個靖羽會不會是上個時代的人?”

“我們在屋外,只聽到他的聲音,無法判斷。”

官長竺搖搖頭,有些可惜,他隱隱覺得靖羽是一切的關(guān)鍵,找到他,便能解決掉很多事。

一直沉默著的至軒轅問道:“天星,你能和君長樂聯(lián)系上嗎?”

“能是能,但長樂他經(jīng)常不搭理我。”唐天星撓了撓頭,有些為難,他真的不希望君長樂和靖羽真的有接觸。

“你想法子給君長樂帶句話。”

“什么話?”

“我寫在紙條上給你,不要給人看到,包括你自己。”至軒轅心中已有主意,只是他不想其他人牽涉進來。

“我困了。”綰綰打了個哈欠,眼眶有些紅,看著疲累。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如墨深沉,是最黑的時刻。

“今夜綰綰與我睡,你們另外找房間住下,盡量分散開,不要有死角。”

程采將綰綰按在懷里,她們兩個姑娘家住一間是最合理的安排。

文奇和子敬沒意見,他們一向聽師姐的話,乖乖地找房間去了。

“長鳴神燈要還回去嗎?”唐天星問道,他偷拿來的,他得負(fù)責(zé)。

原本埋在程采懷里,昏昏欲睡的綰綰立馬精神了,“不還,反正也是蕭前輩偷來的,不是他的東西。”

“那也不是你的東西。”唐天星戳戳綰綰的腦袋,他現(xiàn)在戴著面具,不怕嚇著綰綰。

“我這是暫時保管,等官新來了,我交給官新。”

“信你有鬼了。”

唐天星心里也不想還,但蕭黔望回房發(fā)現(xiàn)長鳴神燈不在,定是要來找他麻煩,他沒本事對付蕭黔望,綰綰更沒本事。

而且為什么薛宣把燈芯給了蕭黔望?

最終長鳴神燈還是留在了綰綰手里,唐天星被程采攆走了,給出的理由是,困得要死,明日再議。

他還能說什么?總不能直接賴在姑娘房間過夜吧。

至軒轅和至軒舟在一個房間,至軒舟體質(zhì)比至軒轅弱太多,天快亮?xí)r才醒轉(zhuǎn)過來,喊著廣兒。

至軒轅沒有睡,開著窗,吹著冷冽的夜風(fēng)。

“你醒了。”至軒轅的聲音有些喑啞。

至軒舟揉著太陽穴,坐起身,“廣兒呢?”

“沒了。”至軒轅看著如墨的夜空。

至軒舟不想信,但他的眼淚已經(jīng)落了下來,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信?

“廣兒他......”

至軒舟抹了抹淚珠,今日是他第一次正式見廣兒,他還未好好看看他的另一個弟弟,還未與他一起吃過飯,一起出去玩。

“他被影衛(wèi)拿來獻(xiàn)祭,尸骨無存。”

至軒轅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廣兒是個好孩子,他應(yīng)該長命百歲,幸福一生。”

至軒舟紅著眼,卻沒再落淚,他知道,廣兒回不來了,他知道,軒轅比他要傷心百倍。

廣兒是陪著軒轅長大的。

至軒舟擁有至軒轅的記憶,記憶中的至端廣,調(diào)皮愛鬧,十分喜愛他的皇兄,還想著學(xué)好本事,為皇兄鎮(zhèn)守邊疆。

這樣的好孩子為何就沒了?

至軒舟陪著至軒轅坐在窗邊,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升上來。

街上變得嘈雜,地上散落著薛綰的畫像,手背上有紫疤的人瘋狂找著薛綰的蹤跡。

奪魁大會在他們眼里沒有性命重要,有命,才能奪魁。

花依找了花奴到屋里談話,昨夜的神主諭令,影響太大,而且今日就是大會第二場,她們必須維持好秩序。

“奴兒。”花依手里拿的是薛綰的畫像。

花奴應(yīng)聲,她手里也拿著一張畫像。

“我好似在哪里見過她,你可有印象?”花依將畫像放在一旁,飲了一口茶,她右手上是一道紫疤。

“天官府,薛綰。”花奴自然認(rèn)得綰綰,但她覺著畫像上的并不是綰綰,而是他人。

“天官府?”花依忽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坐了下來。

“主上曾讓我接近過一個人,就是她。”

花奴當(dāng)初被指派帶回薛綰,但她失敗了,主上并未怪罪她,這件事花依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畫像上的就是薛綰。

“她可在樓里?”花依重新捧起茶,吹了吹水面。

“在的,我與她一組。”花奴沒有隱瞞,也瞞不過。

“很好,你讓芙雙放話出去,香滿樓會為大家除去妖女,讓大家不必憂心,安心參加比試。”

花奴皺著眉,問道:“你要我殺了她?”

“怎么?你殺不了她?”花依的眼神定在花奴身上。

“不,薛綰她并不會武功,只是她的師兄們很強,我不是對手。”

“明的不行,便用暗的,你與她是一組,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花依不允許花奴對她的決策有異議,拍板定音,交代了她幾句,便讓她下去了。

花奴回了房,讓芙雙去喊論易和州帆來。

論易和州帆進門,便瞧見花奴盯著手背上的紫疤發(fā)呆。

“你也要殺綰綰?”

論易關(guān)上門,州帆已經(jīng)坐了下來。

“你們藏好綰綰,不要讓她來參加比試,樓主已經(jīng)放話要殺她了。”

花奴用袖子蓋住紫疤。

“你不怕血氣枯竭而死?”州帆問道,他們的手背上也都有紫疤,是催命的倒計時。

“你們不怕?”花奴反問,血氣枯竭而死,不知道痛不痛。

“怕什么?死亡?”

他們壓根不在乎紫疤,天官府里誰不是從死亡里走出來的?

“你違背樓主的命令,告訴我們藏好綰綰,你準(zhǔn)備背叛香滿樓?”

花奴搖頭,她還不能,暫時不能,她只能盡力周旋。

“你們兩個也別待在我身邊了,回綰綰那里,保護好她。”

“我們自然會保護好綰綰,你們樓主要怎么對付綰綰?”論易沒告訴花奴,薛綰是薛綰,綰綰是綰綰。

“我不能告訴你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就是盯好綰綰,別讓她參加比試。”

花奴咬著下唇,若綰綰和她參加比試,她必須動手。

州帆看向論易,對他點了下頭,“副樓主,我們會保護好綰綰,你多加保重。”

花奴送論易和州帆出去,又吩咐芙雙去散布消息,穩(wěn)定人心。

比試定在青玄瀑布下,上是銀鏈瀑布,下是萬丈懸崖,只有一條小道容人通行。

花依選的地方很好,她要薛綰來了,便只能死。

綰綰睡醒已是午時,她的師兄們非常整齊地站在她床邊。

“你們做什么?”綰綰頭疼地捂著腦袋,圍觀她睡覺很好玩嗎?

“比試定在青玄瀑布。”官長竺率先開口。

“恩,我們現(xiàn)在過去嗎?”綰綰縮在被窩里,不明白都堆在她房間干嘛,師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們會過去,你留在房間里,論易,州帆還有梁靖會陪著你。”

“不行,我要去。”綰綰馬上站了起來,不滿地說道:“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去?”

“你能打贏我們就讓你去。”官長竺按住綰綰,以防綰綰生氣咬人。

“我可以召喚師祖來!”

“正好,你把師祖召來,我們有事要問她。”官長竺不信綰綰會因為這事把師祖叫出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綰綰乖乖坐下,也不生氣了,“師尊呢?還有師叔祖去哪了?”

這兩位早不知道去哪了,也沒有搬來香滿樓。

“師兄,你們是不是擔(dān)心我去了比試現(xiàn)場被人認(rèn)出來?其實你們不用擔(dān)心的,我有齊一給我的面具,戴上面具,加上手上的紫疤,沒人認(rèn)得出我。”

“花奴要殺你。”州帆說道。

“不可能,花花不會殺我的。”她跟花花是好姐妹,而且花花是個好人。

“她親口和我們說的。”

“一定是別人逼她的,就算她想殺我,也殺不掉我的。”綰綰有自信。

“你怎么敢肯定,奪魁大會臥虎藏龍,花奴不用殺你,她只需要揭穿你的身份,所有人都會將刀刃對準(zhǔn)你。”

“我不是還有師兄你們嗎,你們會保護我的。”

綰綰看著她養(yǎng)眼的師兄們,發(fā)現(xiàn)五師兄和官新并不在。

“你們先出去,我與綰綰單獨談?wù)劇!惫匍L竺趕了其他人出去。

綰綰搶先一步說道:“官不許,你是不是要不許我去比試?”

“你怎么還記得這個。”官長竺彈了下綰綰的腦門,“不是不許你去,是怕你有危險。”

“可我不會有危險。”綰綰很想告訴他們,讓他們放一百二十個心,但她不能說,這就很難受了。

無力的辯駁,根本說服不了官長竺。

“師兄,我要說個很嚴(yán)肅的事情,你準(zhǔn)備好聽了嗎?”

綰綰正襟危坐,只是腦門上有道紅印,看起來有點滑稽。

官長竺嘆氣,點點頭,準(zhǔn)備好聽綰綰說鬼話,反正他這次是不會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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