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丹無法想象自己在學量子力學，枯燥又抽象，就像在黑森林探險，遺憾的是探險沒有刺激，在恐懼中浮游的挫敗感。有多少次放棄，就有多少次抹眼淚，寶丹甚至不明白為什么要聽一個素未相識的人話，經受這種折磨。傳說中被命運選中的人，應該是萬里挑一，智商在200以上，才能合理地解釋命運給予他重任。看看自己，小學五年級的數學都一塌糊涂，學習量子力學，學哥德巴赫猜想，學微積分，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讓寶丹更不想去上學了。

“師傅，我不想去上學。”

“教你學量子力學，不是為了讓你與眾不同，相反，越是身懷絕技，越要低調行事。”

“您覺得我與眾不同？我傷心死了，每天課程都那么難懂，和老師教的也不一樣，我以為至少學會一個也能輕松點，可是你看看，哪個我也沒學明白，半個月后期中考試，我還什么都不會呢！”寶丹越說越委屈，想到考試成績，一個頭四五個大。

“你在擔心考試？不要在意一時的輸贏。”斯葉理解寶丹的委屈和不安，但作為黑牡丹守護使該有的氣度要從小培養，氣度決定眼界，“五年級期中考試是零分不要緊，重要地是下一年你能有多大的飛躍！”

“我看不到明年的飛躍，我就知道如果期中考試成績差，家長會，我會很難過。”

斯葉內心的絕望可想而知，眼前的小女孩又有什么錯，28屆黑牡丹的老師總不能輸給第29屆學員，寶丹的退縮反倒刺激了斯葉的好勝心。黑石不但考驗王族和黑牡丹，也要考驗三大師的業務水平。“我保證你明年有個飛躍，前提是你跟我學。”

寶丹說不過斯葉，耍賴。“哇~”

“別哭呀！”彩蕓飛也哭鼻子，躲起來偷偷地哭；在人前，永遠是閃耀的、果敢的、自信的！難道20世紀的女孩子不懂什么是含蓄和矜持。

“大師，不是我想哭，是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斯葉的耐心淹沒在寶丹的眼淚里，有什么比趕鴨子上架更好的方法嗎？“是命運選擇了你，你別無選擇，那就開始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