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斗勁
- 玉宇閣
- 雨東靈
- 7260字
- 2020-05-02 08:35:12
還是不想告訴楚麟實情的林月盈,依舊一個人扛下這一切,跟楚麟撒謊:“是啊,足足三十鞭呢,完了他們就乖乖聽話了,我厲害吧?”
林月盈這話,還真讓楚麟不好接。
接吧,就等同于贊成林月盈的專橫;不接吧,也是默認了林月盈的專橫!實在是沒法接話的楚麟,只能無言以對的凝視著林月盈。
羅少卿看著倆人,一個臉上依舊掛著笑臉,一個臉上依舊是擔心。
羅少卿清楚,他們都在為彼此著想,可是楚麟要是抓著不放,怕是林月盈也胡弄不了他,就站出來說:“那個,麟,月盈,現在都晌午了,要不要先去吃午飯?畢竟午飯過后,還有別的事要做呢!至于這些人的來歷,你要是不放心,讓羅魏和殊辰去印證印證。”
“就是!”
林月盈知道羅少卿這是給自己解圍呢,她也就借坡下驢,應下了羅少卿的提議。
楚麟并沒注意到林月盈的不同之處,也只能將信將疑的信下。
一處酒樓的雅間里,四人各占一方坐著,而那吃了兩口飯的楚麟,夾了一塊蘇炸里脊放進自己碗里,就看了看左側只喝白粥的林月盈。
楚麟把從一桌子的菜肴里,夾了一塊爆香脆皮放進林月盈碗里:“別光喝粥啊,倒是吃點菜啊!”
林月盈看了看楚麟放在自己碗里的爆香脆皮,雖然嘴饞,卻還是把爆香脆皮夾起來,放到了楚麟的碗里:“不用。”
林月盈平日里就是個貪吃鬼,可是現在桌上那么多佳肴卻動都不動,只喝白粥,這就讓楚麟奇怪了:“你今天怎么了,平日里都跟我搶,現在怎么還把你碗里的送我碗里來?”
也是注意到林月盈沒動菜式的羅少鳶,也問了:“月盈表妹今天沒胃口嗎,怎么只喝白粥?”
林月盈不好跟他們解釋,只能假裝聽不見,舀起一勺粥就輕輕吹著。
羅少鳶見林月盈不回答,就看向楚麟,希望在他那里知道,林月盈為什么不吃菜,而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楚麟,只能搖頭。
坐在林月盈對面的羅少卿,見林月盈低頭不語,深知其中緣由的他,就替林月盈說話了:“許是月盈喜歡清淡的……”
羅少卿說著,就把面前的清蒸魚放到林月盈面前:“月盈吃這個吧,這清淡鮮美。”
林月盈看了看面前的清蒸魚,就抬頭看了看羅少卿,可算是找著理由堵住楚麟嘴了的林月盈,沖著羅少卿就是點頭。
林月盈和羅少卿倆人之間的微妙關系,讓楚麟和羅少鳶不費吹風之力就捕捉到了,可是他們卻沒一個開口向倆人確定。
寬敞的路面上,落日的余暉,把并肩而行的兩人的身影拉長了。
在楚麟身旁的林月盈依舊蹦跳著夸贊羅少鳶:“少鳶表姐真厲害呢,選棵綠植,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好壞!”
楚麟見身旁的林月盈,還是像沒事人一樣蹦跳著,就是不想理會:“少鳶怎么說也是明國公府嫡長孫女,什么是好是壞她當然清楚!哪像你,連竹子的品種都不知道!”
林月盈聽著楚麟這有些不對的語氣,就歪著頭看向氣呼呼的楚麟。
楚麟剛剛在綠植市場采購時,還跟羅少卿和羅少奕暢所欲言的說著意見,可是現在卻又為什么跟林月盈置氣了呢?
“怎么又生氣了,我哪兒又惹著你了?”
楚麟見林月盈不自知,就更生氣了,理都不想理她,加快腳步往前走。
還是稀里糊涂的林月盈,見楚麟加快了腳步,也沒追上去,就遠遠地看著越走越遠的楚麟。
跟在后面的林月盈,放慢了腳步,看著楚麟越走越遠,猶豫著要不要把玉宇閣的事告訴他。告訴他之后,他是會罵自己一通,還是會去玉宇閣大鬧一番,又或者做出什么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已經走開了三丈遠的楚麟,聽到原本響脆的鈴聲平息了不少,就停下腳步回眸:“你再不跟上,我就把你丟下咯!”
都快要停下來的林月盈,聽到楚麟喊自己,沒有再想,喊著他就追上去:“別啊,離家還很遠呢!”
楚麟見林月盈追上來了,就繼續等在那里,直至林月盈來到了他身旁,才和林月盈并肩往前走。
坐在馬車一側的羅少鳶,看著另一側,把手肘擱在車窗上,托著腮,正悠然自得地看著窗外的羅少卿。
雖說今天他們采買東西的時候,都是商量著來的,可是有時候,羅少卿和林月盈之間那微妙的相處方式,羅少奕還是覺得不妥。
“哥哥好像很喜歡月盈表妹呢。”
“嗯,是啊!”
羅少卿并沒有在意羅少鳶話中的意思,想都沒想的就回答了,可是他的回答卻讓羅少鳶矛盾不已。
林月盈跟楚麟可是定有親事的,羅少卿怎么能打林月盈的主意呢?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啊,更不像是羅少卿能做出來的事啊!
羅少鳶連忙身體前傾,把雙手搭在羅少卿的右手上,再次跟他確認:“當真?”
原本悠然自得的羅少卿,見羅少鳶把雙手搭在自己手上,眼中還充滿了焦慮,才注意羅少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羅少卿把左手手肘從窗戶上收回來,跟羅少鳶解釋說:“哥哥說的那種喜歡,就只是喜歡,就好像喜歡你一樣!”
羅少卿說著,抬手就捏了捏羅少鳶的臉蛋:“小丫頭,就知道胡思亂想!”
一直在擔心的羅少鳶,聽羅少卿說,只把林月盈看做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這才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羅少鳶放開了抓著羅少卿的手,重新坐好,好心提醒道:“若哥哥待月盈表妹和少鳶是一樣的,那再好不過了,不過哥哥下次還是要注意些,畢竟麟也在。”
“知道了!”
羅少卿說著,又捏了捏羅少鳶的臉蛋。
自家門前,楚麟和林月盈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都想讓對方先回去。
“你先回去吧。”
“不,你先。”
“聽話,回去。”
“不不不,你先。”
“聽話,進去!”
“不,你先回去!”
站在門前的兩個人,一個個都不肯讓步,真是愁壞了彼此,說著說著,剛剛還和諧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眼看著就要斗起嘴來了。
林月盈氣呼呼地盯著楚麟,索性伸出雙手抓住了楚麟的雙手手臂,自己的雙手一前一后的把楚麟給轉過去,就把楚麟往楚府門口推:“乖啦乖啦,回去回去!”
被林月盈往前推了兩步的楚麟,又轉過身來。
林月盈見楚麟又轉過身來了,抬手就催促他,連說了三個回去。
楚麟雖不急著回去,可是林月盈一再催促,他只能乖乖回去了。
林月盈見楚麟進了楚府,這才轉身回了林府。
路過冰壺院的林月盈,瞄了一眼林月朗里屋的窗戶,一眼就看了站在窗后的林月朗。
窗后的林月朗,正收拾著被自己翻亂的梳妝臺,無意之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月盈,讓剛剛還因收拾屋子而煩躁的他,立刻眉開眼笑地疾步出了屋子。
正在收拾房間的鈴鐺和林峰,見林月朗跑出去了,也沒多問,就繼續收拾屋子。
林月盈見林月朗跑出來了,有些慌張的她想要跑開,可是卻被林月朗叫住了。
從屋里出來的林月朗,疾步來到林月盈面前,傻乎乎地問:“姐姐去哪了,現在才回來嗎?”
林月盈見林月朗這憨樣,并沒有隱瞞:“這不是皇上賜了座府邸嘛,我今天就和麟一起去看看需要添置的東西,而且少卿表哥和少鳶表姐也有來幫忙,所以我現在才回來。”
“是嘛,那姐姐累壞了吧,我們去那邊坐坐?”
林月朗說著,就要把林月盈叫到冰壺院內的石桌旁坐著,可是林月盈卻拒絕了:“不了,今天忙了一天,我累了,我想回去歇歇!”
林月盈說著,就把右手放在后腰上揉著。
“姐姐!”
“我先歇會,待會兒再說!”
林月朗想把心里話告訴林月盈,可是不知道林月盈是不是真的累了,打斷了林月朗的話,轉身就忙不迭地離開了冰壺院門口。
林月朗想追上去,可是他發現林月盈的腳步有些快,根本不像是累壞了的樣子,就覺得林月盈有事瞞著自己。
林月朗回到堂中坐著,恰巧看到了收拾好屋子,正從里屋走出來的鈴鐺。
鈴鐺跟林月朗打了聲招呼,就要退下去,可是卻被林月朗給攔下了。
“公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姐姐和楚麟,在我離開的這幾天,他們相處得如何?”
站在林月朗面前不遠處的鈴鐺,聽到林月朗問到了這個,有些心驚,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林月朗,又低下頭:“小姐跟麟公子也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
鈴鐺見林月朗追問,生怕露出破綻的她,不敢抬頭:“就跟平日那樣。”
林月朗見鈴鐺低頭不敢看自己,就更覺得事情不簡單。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說!”
許是林月朗說話的語氣有些重,讓才從里屋出來的林峰都不敢邁步。
鈴鐺被林月朗這么一說,反倒把頭埋得更深了。
林月朗看著被腦袋埋下去的鈴鐺,又加重了語氣,卻開玩笑說:“你要是不說,你現在就去門口站著,但凡從門口走過一個人,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你都得嫁給對方!”
把頭埋下去的鈴鐺,一聽林月朗這話,立馬就不知所措的把頭抬起來,就連站在里屋門前的林峰也忍不住皺眉看向林月朗。
“公子,你被投毒的第二天清晨,麟公子好像身體不適,殊辰就把小姐叫去鱗兮院了,直至午時過后才回來。而且當天晚上,就有刺客來刺殺小姐,好在麟公子及時趕來,才沒讓那些刺客傷到小姐。還有……”
膽氣不足的鈴鐺,還是被林月朗給嚇得什么都招了,而另一旁的林峰,忍不住為她汗顏。
坐在桌邊的林月朗,聽到鈴鐺說有刺客刺殺林月盈,就是不安的打斷了她:“望舒閣進了刺客,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鈴鐺見林月朗著急,連忙跟他解釋:“那時候公子不是在養傷嗎,小姐怕你擔心,所以就囑咐我們不能說!”
林月朗聽著鈴鐺的解釋,就看向了門外,看向了冰壺院門口,埋怨道:“姐姐也真的是,這么重要的事,竟然瞞著我!”
林月朗這邊才說完,沒一會兒就忽然想起了鈴鐺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就重新看向鈴鐺:“剛剛你說還有,還有什么?”
鈴鐺來林府已經十年了,林月朗對林月盈是怎樣的感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林縉卓也默許了。
鈴鐺雖然覺得不合倫理,可是林縉卓都默許了,她一個小丫鬟又能怎樣?
鈴鐺支支吾吾地說:“望舒閣進刺客那天晚上,麟公子并沒有回去,還是和小姐一起擠在望舒閣的廂房里睡的!”
林月朗一聽鈴鐺說林月盈跟楚麟過夜了,立馬就炸毛了:“什么,他們一起過夜了?”
鈴鐺見林月朗真的動怒了,就沒底氣地說:“是,而且鈴鐺聽鱗兮院的人說,小姐在鱗兮院時,就是跟麟公子睡一張床上的!”
楚麟不但搶了林月盈,還不聲不響的把她睡了,一次都不行的,現在還兩次,林月朗哪里忍受得了?
怒發沖冠的林月朗,抬手就是握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把桌面上的茶具都砸得叮當作響。
林月朗這一重拳,又把鈴鐺嚇得縮起了脖子。
林峰看著氣在頭上的林月朗,就奇了怪了,楚麟人品好,家世好,對林月盈也好,林月朗為什么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呢?
晚飯時,林月盈咬著筷子,看向對面一個勁刨飯的林月朗。
同坐一桌的林縉卓,見林月朗只是埋頭吃飯,就奇怪的看向林月盈,而什么也不知道的林月盈,只能搖頭。
入夜,林府新宅,家丁所住的偏房里,一眾家丁都聚在丁廣的床前,看著燕草和秦桑為丁廣上藥。
燕草和秦桑為丁廣包扎好好后,就坐在事先放在丁廣床前的凳子上。
燕草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丁廣,問:“丁大哥,今天林小姐說,讓身上有兩道疤的兄弟回去,我們聽還是不聽?”
今天林月盈的專橫,這一眾家丁可算是見著了,可是他們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怎么可能憑林月盈一句話,就乖乖回去!
丁廣今天趴了半天,也想了半天林月盈說的話。他雖不喜林月盈的專橫,可是又覺得林月盈今天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再度思來想去的他,就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林小姐說的也有理,從人牙子那里買來的家丁,就算身上有疤痕,那也是鞭痕或淤青,而我們身上的卻是刀疤、箭痕,是個人都會懷疑我們的來歷,若真是那樣,我們重新出現在這,跟把脖子伸到敵人的刀口沒有差別!”
丁廣的話是這么說,可是稍稍年輕一點的人卻不贊同丁廣的話,又甚者還人說:“大可把林月盈當成提線木偶就是!”
那人的話剛入丁廣的耳中,丁廣那粗礦的眉就是一皺,看向了他。
那人見丁廣眼帶寒光的盯著自己看,頓覺脊背發寒,連忙啞言的垂首。
丁廣掃視了一眼自己床前的一眾家丁,肅嚴地下令:“林小姐專橫,無非是不想摻和我們的事罷了。林小姐其父林縉卓林大人,那可是為民著想的好官。你們今日看到的楚公子,那也是正直之人,我們日后免不了有諸多事宜要麻煩他們,我們若是把林小姐當成提線木偶,林小姐若是不愿意,那只會讓她跟我們的關系鬧得更僵而已,若真是那樣,聯盟崩潰,那也是遲早的事!”
丁廣此言一出,讓不服林月盈的人,紛紛俯首沉言。
也覺得丁廣說的在理的燕草,拍了一下大腿就應著:“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現在安排安排,該回去的回去,再找些能頂事的年輕人了!”
“好,去吧!”
丁廣雖沒把握楚麟有沒有把這里的人完全記住,可是既然他們按了林月盈的意思做了,楚麟那邊也只能交給林月盈了。
次日,林府門前,林月盈盯著跟在自己身后出來的林峰,毫不掩飾她的不爽:“你不都是跟著月朗的嗎?你不跟在他身邊,追在我身后做什么?”
今日,林月盈沒有帶欣兒和然兒,就帶著鈴鐺一起去新府邸,可是身后卻又多了個林峰。
林峰見林月盈盛氣凌人,也不敢她計較:“公子那邊已經安排有人跟著了,而且公子說了,以后但凡小姐出門,都讓林峰跟著。”
林月朗那邊已經安排有人跟著,誰安排的,玉宇閣還是羅少卿?
不管是哪一方,只要能護林月朗周全,哪一方都行!
林月盈本來就不怎么喜歡林峰,而且她現在也知道,林峰是玉宇閣的人,她怎么可能讓林峰一直跟著自己?
“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
站在班房門口的林易,看著毫不退讓的倆人,默默的抬手,咬了一口手上的酥餅。
林月盈若是想攔著林峰,那是輕而易舉的,可是林月朗那邊已經下了死命令,林峰也不可能違背他的意思,也只能冒死跟著林月盈。
其實,昨天鈴鐺已經把林月盈跟楚麟在一起過夜的事,告訴了林月朗,林月朗讓林峰跟著林月盈,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跟楚麟單獨相處罷了。
雖說林月盈不滿林月朗的做法,可是到底是林月盈虧欠于他,為了讓他安心,林月盈只能任由林峰跟著了。
林月盈白了一眼林峰,沒好氣地說:“走吧,時間不等人!”,
林峰很奇怪,林月盈這次為什么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明明以前還用飛燕來要挾自己呢。
新府邸門前,林峰看著那煥然一新的大門,紅漆耀眼,金釘序列。
剛入前院的林峰,掃視了一眼正在干活的下人,和那清理得干干凈凈,絲毫找不到一處熟悉的角落。
午時將近,林月盈和楚麟,跟羅少卿和羅少鳶四人,圍坐在一處院中的石桌旁。
坐在林月盈身旁的楚麟,看了看不遠處的林峰,就問林月盈:“月盈,這林峰今天怎么跟著你啊,飛羽呢?”
林月盈一聽到楚麟問到了這個,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若是以往,林月盈肯定會拽著楚麟的衣角的跟他倒苦水,可是當著羅少卿和羅少鳶的面,她可拉不下她的臉。
林月盈嘆了一口氣:“我讓飛羽回到爹爹身旁了,至于他,你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林月盈一言,讓站在她身后的林峰啞口無言,反倒是讓楚麟和羅少卿跟羅少鳶婉言一笑。
林月盈見三人都笑自己,不以為然,還拉過坐在她左側的羅少鳶擱在石桌上的手:“不說他了,倒是少鳶表姐是真的厲害呢,這才幾個時辰啊,都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不像我,顧頭不顧尾的!”
林月盈說著,就把自己的腦袋枕在羅少鳶的手臂上:“誰要是能娶到我們的少鳶表姐,那他……!”
“月盈!”
林月盈這前一段話三人聽著笑笑也就算了,可是后一段話,讓三人都笑不出來了。
林月盈話還沒說完,楚麟就厲聲打斷了林月盈的話。
什么都沒察覺到的林月盈,不明所以地看向楚麟,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的楚麟。
平日里的楚麟,慣著林月盈都來不及,哪曾跟她說過重話,更別說跟林月盈擺出這么嚴肅的表情了。
林月盈剛想問楚麟呢,她這才想起來一件事,就看向了對面的羅少卿。
羅少卿雖依舊掛著笑容,可是林月盈卻完全看不出一絲笑意。
“你們先坐著,我再去那邊看看。”
林月盈這邊還什么都沒說呢,羅少鳶就已經待不下去了。
羅少鳶,明國公府的的嫡長女,可是年歲將就二十一,別說嫁人,就連登門提親的人都沒有。如今,羅少鳶的婚事,可以說是明國公府的一大要事。
林月盈見羅少鳶起身就走,想攔住她,卻又不敢。
林月盈看著羅少鳶那落寞的身影,心里惆悵不已。
楚麟見羅少鳶被林月盈氣走了,繼續跟她擺臉色:“你這丫頭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羅少卿見楚麟怒斥林月盈,連忙打斷他:“無妨,月盈表妹也不是存心的。”
林月盈也自知理虧,也不追究楚麟跟自己擺臉色,卻回首問羅少卿:“少卿表哥,這些年你就沒給少鳶表姐張羅婚事嗎?”
羅少鳶怎么說也是羅少卿的妹妹,羅少鳶嫁不出去,羅少卿也是心急的,可是有些事,不是心急就有用的。
羅少卿也不急著回答林月盈,就吩咐鈴鐺:“你去廚房看看,可有什么吃的?”
羅少卿雖然是這么吩咐的,可是鈴鐺也聽說過,這府邸曾經發生的事情,如今府中的新人她又不認識,她哪敢一個人走動?
站在鈴鐺身側的林峰,見鈴鐺眼中含著微微的恐懼,就跟她自薦:“我陪你去吧?”
林峰的毛遂自薦,讓鈴鐺受寵若驚。
鈴鐺也知道林月盈不怎么喜歡林峰,所以鈴鐺也沒自討沒趣的跟林峰走得太近,可是鈴鐺實在是不敢在這新府邸里亂走動,也只能同意林峰陪著她去了。
羅少卿伸出右手,拿著面前的茶杯,拇指與食指捏著茶杯壁,食指一彎曲一伸直著轉動著茶杯,回答著林月盈剛剛的問題:“也不是沒張羅過,可是但凡上門說親的,后果你也知道,所以久而久之,就沒人上門說親了。家里人也為此著急,當初少鳶還有了出家的心思。”
來跟羅少鳶提親的人,是怎樣的后果,林月盈知道,可是羅少鳶要出家這事,林月盈還真不知道。
“少鳶可是我明國公府的嫡長女、掌上明珠啊,我哪能讓她出家?當時,母親也為了少鳶能嫁個好婆家,不怎么信佛的她,就試著去啞伈庵求愿。剛出門的母親,本來心事重重的,回來時竟是高高興興的。我們問她是為何,母親說,少鳶能嫁出去,到時候還是人上人,只是她命中的貴人沒有出現,只要那貴人一出現,不出半年,少鳶就能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一生美滿!”
羅少卿苦中含笑的跟林月盈和楚麟,述說著羅少鳶的未嫁之由。
林月盈聽完了羅少卿的陳訴,也跟著著急:“少鳶表姐的貴人也太磨蹭了,這都五年了,還沒出現!”
林月盈現在說的,又何嘗不是羅少卿苦惱的?
來到后廚的鈴鐺,簡單的掃視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廚房,不但墻面重新粉刷完畢,就連廚房用具也都一一備齊了。
正在后廚忙活的幾個廚娘,見鈴鐺和林峰來了,就停下來手里的活,看向了門口,好一會兒,最靠近門口的一個廚娘才問鈴鐺:“不知兩位有何事?”
鈴鐺把從后廚取來的點心放在三人的面前。
林月盈看著鈴鐺端來的點心,那都是半圓的米餅,就饒有興致的拿來一塊品嘗著,可是她才放進嘴里就又拿開了。
楚麟和羅少卿見剛剛還嘴饞的林月盈,竟把嘴邊的米餅給拿出來了,楚麟就有些擔心的問了:“有問題嗎?”
林月盈看著手中那半圓的米餅,想到了什么,可是一下子又不清楚自己想到的是什么。
楚麟和羅少卿見林月盈盯著米餅不說話,就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喊來了殊辰和羅魏。
倆人身后的殊辰和羅魏,見楚麟和羅少卿發話,立馬就上前,要看看這米餅是否有毒,可是他們才來到自己主子的身旁,就聽見林月盈說了一句:“你們不覺得這東西很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