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九心說：天機不可泄露……呵呵。

更九覺得長戚開始套話了。

這件事……他答應……算了，他答應的是另一件事。

更九便道：“你啊……你們，是師兄妹啊……”

長戚一頓，更九又道：“長戚是靈族人，雖然一直瞞著為師，讓為師這般寒心，但是你以為師父就那樣愚蠢嗎？”

長戚：“……”

更久又道：“窮奇那小子，你莫管他，你扶蘇師兄和我自然會處理?！?

長戚又道：“那師父可知天誅何解？”

更九沉默地久了一會兒。

似乎。

把這個情況給忘了。

他們都瞞著她。

卻忽略了公西曾冉和扶蘇意似乎都不知道長戚身上有天誅之咒的事情。

更九突然道：“他們都不知道你身上有天誅？”

長戚道：“不知?！?

見更九臉色不對，長戚意識到什么，低聲道：“很嚴重嗎？”

更九突然覺得那兩個字很難說出來，他艱難道：“……無解?！?

長戚：“……”

長戚穩了穩心神，又道：“咒入心脈，那我還有多長時間？”

更九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聲道：“……最多兩個月。”

長戚早有心理準備，因此只是晃了晃神，便恢復了正常，她心道：“他讓我走，想必也是厭了我，如今中了天誅，想必便是命吧……”

長戚又道：“師父……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告訴扶蘇師兄和……公西家主?！?

更九為難道：“這……”

長戚又道：“齊師兄大概不知道乾坤玉早已與我靈魂融為一體，它認我為主，便是我靈魂不滅，它不消失，他也便得不到，天誅雖得我身死，但靈魂不滅，他日若我轉世，乾坤玉仍是伴隨著我，齊師兄怕不是不知道，自己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九低聲道：“……造化弄人啊?！?

這話意有所指，但長戚來不及弄明白到底有什么意思，更九就離開了。

他走之前就留了一句話。

“求你心之所得，便不悔?！?

長戚的心驀地刺痛了一下。

她的心之所得。

怕不是沒時間了。

——

長戚不知更九和扶蘇意、公西曾冉等人瞞了她什么，她心說：天誅之咒。

天誅……

真可笑。

這詛咒是在長夜臺的藏書閣種下的，那時候是長戚在研究一種法陣，為了最后一個步驟，去藏書閣翻閱典籍，藏書閣除了一些普通的書籍，還有眾多珍貴的典籍為了防止潮化，都被封起，裝在了木箱中，堆放在藏書閣的一個小閣樓里。

長戚一個個地翻箱子，卻在打開其中一個比較精巧些的錯金雕紋木箱時，一道黑色光芒倏地襲上她的手臂。

長戚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黑色光芒就像長在她手臂上一樣，怎么弄都弄不下來。

之后多次，長戚都被這咒文所影響，情緒、心態，長戚又翻閱了很多書，都沒有查出來什么結果。

只是看著這黑色咒文一點點延伸，長戚直覺事情在向不好的方面發展。

但她無可奈何。

雖說她也不知道為何更九就能一語道破。

但長戚已經習慣了更九這般神秘不可捉摸的習性，因此并不會深究，既然他說了，天誅入臟，她……也該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