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戚收攏衣服的手微微一頓，低聲道：“此話怎講？”

公西曾冉道：“陳秋確實是投奔來的公西家族，不過我沒收。”

長戚抬頭看他，公西曾冉又道：“陳秋其人，說來也怪，雖有實力，但是空有其表像，不可多信。”

長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他……都說了些什么？”

公西曾冉便道：“其實也沒什么，左右也不過是說你和你娘如何如何云云。”

頓了一頓，公西曾冉又道：“他先前是以人身修成仙體，但是根基不穩，像是服用了大量提升實力的藥所致的……但要考慮一下他的情況，那種藥大多又是世家里培養子弟時的工具藥，平常里以一個這樣身份的人來說，根本就接觸不到，所以說……很有可能……”

說到此處，公西曾冉突然就頓了一下，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長戚猜到什么，緊了緊手指，低聲問道：“可能什么？”

公西曾冉道：“……可能多年來，他都和靈族人有牽扯，他身上縱欲痕跡明顯，體態虛浮。”

長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現在在哪兒？”

公西曾冉道：“他手伸得長，不甘心在我手下藉藉無名，我便將計就計，給了他個小職位，讓他去書行樓做副樓主去了。”

書行樓是公西家族的附屬勢力之一，公西曾冉傳個話，底下人自然是點頭哈腰，但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書行樓是個什么地方。

……

族長的住所設著專門的結界，只有經過族長允許的人才能進入，因此文月卿帶著人來，卻是一直守在外面等著。

長戚一出來，一直守在外面的文月卿便動了動已經發僵的身體，微笑道：“如何？”

長戚暗道這結界隔音效果之好，面上卻道：“沒什么大事兒，四叔，族里的事兒一直是您為我娘擔待著，真是委屈您了。”

文月卿一愣，笑罵道：“傻孩子，這說的哪里話，四叔不委屈。”

長戚道：“四叔也不必擔心，我娘沒事，如果四叔愿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娘……”

文月卿若說拒絕，那真是昧著自己的良心。

他喜歡薄瑞銷多年，雖說沒瞞著，但因為長戚，他一直都不曾開口，一是怕長戚不愿意，另一是怕陳秋那男人……

而且，薄瑞銷對他的態度也始終疏離有度，多年來不曾逾越半分，他也摸不定薄瑞銷的意思。

文月卿猶豫道：“……我……”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沒開口，長戚疑惑道：“四叔？”

文月卿聞言一頓，猛然回神，心道自己竟然忽略了更重要的事！

長戚是如何知道薄瑞銷的下落的？！而且……長戚怎么一點都不擔心？

文月卿道：“對了，你知道你娘在哪兒？”

長戚低聲道：“……書行樓。”

文月卿：“……”

——

以樓夜熙的視角，看到的都是以長戚為主角的場面，樓夜熙心里面知道長戚就是葉羨，看到那個叫做公西曾冉的男人對長戚做那些動作，樓夜熙莫名的有些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