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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No.23

但黎以萱這突然間的‘胡言亂語’叫周昱一籌莫展。

黎以萱臉上的表情愈發風平浪靜,身體卻不由自主抽動得厲害,須臾,整個人便以看得見的程度如風似乎東歪西倒――果不其然,在之后便是身體便是不受控制,腳一軟向后倒去。

而周昱有防備的立馬接住,抱緊在懷里。

可是沒想到第一次面對面的近距離的接觸竟然是如此,對方的體溫貼緊皮膚、各自狹隘。

站穩,黎以萱用力一下脫離出來,強撐著打起精神確保不讓剛才的歷史重演。

大概是尷尬,她沒有任何預兆的跑了出去,跌跌撞撞。周昱在后面跟著,看她最后虛弱的依靠在墻上。

“別過來。”她還在壓抑著:“我叫你別過來!你……你給我滾開!”

——儼然,壓著氣的‘高壓鍋’便因周昱的‘操作不當’而大爆炸。

黎以萱是不愿意承認,也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軟弱的。

她更不允許別人看穿她的無助。她使用各種方法驅趕周昱,推,推不開、踢,他不退,于是走投無路的她扯過周昱在手臂里困住,而后一口往對方頸肩咬下――周昱只是反扣住她,并不如她意。

是睲甜的血腥味喚醒了她最后的一點理智,她逐漸清醒,清醒后排山倒海的罪責感重重壓在她的身上。她慌張自責到顫抖、一開始只是忍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周昱感受到了、終于她哭了,她哭得很壓抑,只聽得見很小的抽泣聲。

周昱狠狠的苛責自己。心底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便是應有的懲罰,他想。他安慰:“我相信你的所做所為都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真的……”

他們依偎著各自傷心……很久……

黎以萱身體發酸,他感受得到對方依附著自己得重量愈發沉重。他又說:“回家吧……”

“你還不回家嗎?”

這句話實在欠妥,黎以萱紅腫著眼睛解釋道:“嗯……我的意思是你淋濕了但我家沒有給你換洗的衣服……”想想又補充:“你這樣會感冒的,你可以隨時過來我家玩,住過來也沒問題。”

周昱看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她,疑惑不解,隨后答道:“我知道,等你睡了我在走,給我一塊毛巾……”

“那先吹干好了。吹風機在……”她左右張望:“在沙發上……”她遞給周昱,又摸出空調遙控把冷風換成熱風。“你先等下一下,”她跑進浴室拿了一塊毛巾出來,“給。”;“你怎么不吹?”

“我沒事。你趕緊去泡澡換衣服……”

“那你呢?”

“沒關系,我是男生。”

她盯著周昱看了片刻,她跑到沙發旁邊‘狗刨式’翻出一個藥瓶。

“放心吧,吃過藥就不會有事了。”

“那是……”

她反了過來看了一下,“奧美拉……胃藥……不是這個……嗯,這個!哎!不對!這是維他命……這個這個,”她舉到周昱面前搖了搖,“鹽酸舍曲林片還有……勞拉西泮片。”

“鹽酸舍曲林?勞拉西泮片?”周昱擦著頭發問。

“嗯。還有別的,不過我比較喜歡這兩個的名字……”

周昱陷入沉思,幾分鐘后他把毛巾遞給她,“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早點睡。”

“我送你下去吧,”她在腦海里構思了很多語言打算應付周昱,所以對方忽然轉變的態度倒另她覺得過意不去,“今天謝謝你了。”

她猶豫不決又說:“下次如果在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要在我旁邊,沒有理智時候的我很……”她過長的停頓了一下:“很危險。”

周昱抱以微笑:“沒事,你趕緊把濕衣服換掉……你家的鑰匙我放在桌子上了。”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問:“你會相信我嗎?”

“要說慌嗎?”

“不。”

“不會。”

“假以時日我會讓你對我深信不疑。”

雨勢由大變小……

清晨的時候周昱坐在車子里面失神的眺望五樓――那個小窗口燈光依舊燦爛,距離他下樓已經是整整兩個小時,時間是一點零三分……這么想著,忽然燈光閃了一下再沒開啟。

隔了一會兒是車子引擎的聲音,窗口邊的人五味陳雜,但還是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奚恩一行人躺在岸邊,身體浸泡在水里,頭又剛好不會被淹沒的地方。也不知道誰枕在了誰的手臂上,因為周圍一片漆黑而身邊傳來的溫度又一模一樣。

奚恩喜歡夏天也喜歡夏天的湖水,湖水從她身上流淌就像伸出手的戀人,溫柔的撫摸她的身體又親吻她的臉頰。如果此時能有滿天的繁星和一點填飽肚子的食物就好了……只是她又清楚這些東西不可能出現,不過也沒關系,雨水打在暴露出來的皮膚上很舒服,力度和按摩是一樣的,水溫剛好合適,她很放松,她飄飄然的感覺的自己是傲游在水里自由自在的魚兒。

岸上有風在吹,因為藏在水里所以一點都不冷。

后來就開始打雷了,響過一聲悶雷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天雷滾滾、電光石火之間“轟”的一聲,雷聲伴隨閃電劃破天空,有點‘五雷轟頂’的樣子……

“媽呀!”俞渝慘叫一聲慘叫刺破黑暗,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林淋你別怕!我……我……保護你……”

感覺旁邊的人也隨之坐了起來于是俞渝立馬顫顫巍巍的擁抱住。

“嗯。我不是林淋,你先放開……”

“那你是誰?”

“奚恩。”

“喔喔,那我放開了……你別怕……林淋在哪?”

“林淋你在哪?”俞渝焦急追問第二遍。

“這里……”王珂一邊說話也坐起身來,俞渝聞言有又一下轉身用力擁抱著她。

“趕緊給老娘放開……”

“轟!”

“林淋你別怕,我是不怕的,不怕……”

“誒!誒!誒!我是王珂!王珂啊!你看不見人還聽不出聲音來喔?”

“那林淋呢?”他有點失落。

王珂急忙身后從后面扯開他:“林淋她不怕!你趕緊給放開!男女授……”她還沒說完:

“真的嗎,”俞渝失落得難以掩飾情緒。

“嗯,林淋膽子巨大!”奚恩插話,王珂接著她的話繼續補充:“這里好像只有你一個怕……話說你自己都抖得像篩子一樣,還想保護誰?”

遲來的閃電一下照亮,俞渝趕緊把臉埋在王珂的手臂上,而沒覆蓋、剩下的半邊臉被白熾光印得更加慘白。趁此機會奚恩看清她另一邊的是林淋,林淋在那邊隔了一些距離的是易子謙……

“啊!”又是俞渝驚心動魄的慘叫,他顫抖著口齒不清的說:“你……你真……的不……怕……怕……不怕嗎?那……你……你、你……保……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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