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青柔柔迎了上去,小鳥依人地靠在景虞懷里,似乎忘了自己的本體是只巨大的鳳凰。
“哦?”一向清冷的景虞并未推開黛青,凌厲的視線射向地上跪著的二人,“你們在血中動了手腳?”
素夏冷冷瞥了景虞一眼,忽視心中的難受,納戒中取出小刀碗往自己手腕上一劃,那鮮紅的血液就汩汩流到碗中。
“請殿下和黛青仙子當場檢查,若無問題,日后取血也請殿下和黛青仙子親自前來,以排除血被人動手腳。”
滿滿一碗血,還帶著熱度,素夏面色頓時蒼白。
景虞用手指沾了血,仔細品嘗:“血沒有問題,就是仙力太弱。今后本座陪青兒現(xiàn)取現(xiàn)喝。”
“嗯。”黛青笑得甜美異常,端起素夏剛放的血,喝得優(yōu)雅而端莊。
景虞臉含笑意看著黛青,小兔瞟到,不由擔心地看了眼素夏。
卻見素夏眼觀鼻,鼻觀心,神情漠然,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你們起來吧!”黛青仙子仿佛施恩般沖已跪了許久的素夏和小兔微微一笑,“許是我多心了,日后現(xiàn)取現(xiàn)喝就不會有此誤會了。”
“謝黛青仙子。”素夏和小兔低眉順目。
看到這樣的素夏,景虞廣袖里的拳頭再度握緊。
這晚,素夏做了一個夢。
她所處的地方四面都是墻,只有一道門,正要伸手推門,卻聽到景虞寵溺安撫的聲音傳來:“……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如果真需要素夏的心,我親手為你挖來!”
景虞……他好狠心!竟要挖自己的心!
素夏從夢中驚醒!有些悵然若失。
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聽到景虞的話,她為何在夢中也覺得難以呼吸?她在景虞心中沒有半分地位,她不是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嗎?
難道她心底還對景虞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期待?
五天一取血,景虞和黛青如約而至,每每素夏都一言不發(fā),只顧取血,和景虞黛青連個眼神的交匯都沒有。
黛青生怕景虞對素夏心生憐惜,可她又不放心別人端來的血,樂得素夏不說話,而景虞則是一如平日的清冷平淡。
只是不知為何,黛青的心卻越發(fā)疼痛,這日剛喝完血,她的心痛病就犯了,直接疼到暈倒。
景虞皺著眉,握著黛青的手腕,為她輸送仙力,好半晌黛青才緩緩醒轉(zhuǎn)過來。
“本座送你回去。”景虞輕松抱起黛青轉(zhuǎn)身往外走。
黛青雖虛弱,但她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瞟過素夏,漸行漸遠,風中傳來黛青的輕問聲:“……醫(yī)圣說最好給我換顆心,景虞,素夏的心可以給我嗎?”
素夏驚懼地往門口看去,看到景虞腳步頓了頓,清晰地應(yīng)了一聲“好。”
黛青嬌美地笑著回眸看過來。
素夏的心沉到了谷底!夢境中的事,竟然將要成真!
半夜,素夏猛然從床上坐起,她胸口劇烈起伏,全身衣裳竟被汗?jié)裢福凵裼睦涠幊痢?
她要等著景虞親手將她的心挖出來嗎?
素夏躺回床上,輕撫青絲,眼神晦暗莫名,幽幽嘆息:“景虞,你好狠的心!”
素夏嘴角帶著一抹妖冶而神秘的笑意:“不過,還是狠不過我!”
“嘭——”一聲巨響回蕩在景晨宮偏僻的小院子,很快傳來小兔的驚呼聲。
“素夏!素夏!嗚——來人啊!素夏爆體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