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兔臉色十分難看,多次欲言又止。
“什么事?說吧,事到如今還有我不能承受的么?”
素夏淡淡一笑,喝下藥膳,原本蒼白的小臉如今已經有了血色,紅潤健康。
小兔支吾了半天,才吶吶出聲:“殿下說,從今天起,每五天……每五天放一碗你的血,給……給黛青仙子進補。”
素夏面上笑容一僵,心仍舊不可抑制地抽痛,但是很快她恢復了笑容。
“五天一碗血而已,似乎比剝皮抽筋之痛好多了。你臉色那么難看做什么?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難怪這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原來,她是黛青仙子的“補藥”!
丹藥和各種仙氣豐富的食物,也無法和五天一碗血抗衡,素夏好不容易回復了一些的仙力,又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減弱。
這么衰減下去,十年后,她似乎又將成為零仙力的散仙了呢!
一點仙力都沒有,去那兇獸島尋找記憶……
“小兔,明天開始給我準備雙份食物。”
素夏除了拼命地吃,就是打坐修煉聚攏仙元,這天宮仙氣濃郁,離開天宮后很難有這種修煉的機會。
就這樣,勉強維持了一個平衡,她仙力的減弱稍微少了一些,十年后離開天宮時好歹有點防身的仙力。
她覺得這樣吃吃吃,練練練,割腕放血的日子,十年很快就會過去。
那時,她與景虞與黛青再無任何瓜葛。
然而,這天黛青仙子拖著逶迤的長裙帶著仙婢不請自來。
素夏和小兔,一個階下囚,一個仙婢,見到景晨宮未來的女主人,再不愿意都得行禮。
對于素夏而言,黛青是陷害她的仇人,素夏不想下跪。
但她若任性,會再度連累小兔,因此,只略一皺眉,就跪下行禮。
看著素夏跪在自己面前,黛青仙子臉上的笑容相當夸張。
“你的血不錯,連著喝了這么些天,我的仙力增長得很快。”
素夏面無表情,回答得相當謙卑:“這是素夏的榮幸!”
“不過……”黛青仙子語氣一轉,居高臨下,話中有話,“最近總覺得仙力有些不對勁,老實交待!是不是你在血里動了什么手腳?”
“素夏不敢!”
素夏搞不明白黛青仙子為何總是針對自己,若說以前是為了景虞,現在,景虞的態度已經十分清楚,她已經完全被黛青踩在腳下,為何黛青還來找她麻煩?
自己都成了她的活“補藥”了,誰贏誰輸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她為何還不肯放過自己?
“請仙子明察!每次放血都是殿下親自派人前來,素夏姑娘不可能動什么手腳的。”小兔嚇得臉色蒼白,謀害殿下未婚妻這個罪名可不小,素夏已經很可憐了,不能再遭受此不白之冤。
“哼!你的意思是黛青仙子污蔑素夏不成?”小嬋冷哼一聲。
“小兔不敢,只是這是景晨宮,小兔認為若真出了事該由殿下來管。”小兔膽兒本就小,說出這話已經鼓足了勇氣。
“青兒?何事讓本座來此一趟?”此時,景虞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殿下,青兒最近總覺得心刺痛,不知是否有人在素夏的血中動了手腳,今日欲請殿下幫青兒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