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你有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決斗者的殺氣。”城之內的眼珠轉了轉,神色嚴肅的說道。
游戲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因為和蕾貝卡決斗時,圭平提到的那場大賽了。”
“看來是就要來了啊……”本田雖然直覺淡一些,但他在周圍的人群里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昆蟲羽蛾,恐龍龍崎,梶木漁太……這些人聚集在一起,顯然不能只用巧合解釋。
這是艾兒被迫搬家的次日,傍晚剛過,游戲、城之內、本田、雙六爺爺正閑來無事地在繁華的市中心商業街上溜達,正撞上這氣氛異常的時刻。
“嘁,瞅見羽蛾這小子就來氣!”城之內看到羽蛾那扎眼的蘑菇頭,鼻子都氣歪過去:“大爺我今天必須要揍他一頓!”
“好啦好啦……”游戲汗顏地阻止:“你說好的不打架了的。”
雙六爺爺還是第一次見到罪魁禍首,他深深看了羽蛾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即使你揍了他,失去的也回不來,相反可能丟掉更多的東西。”
“可是雙六爺爺……”城之內還要說什么,雙六笑著打斷他:“年輕人,做事不要太急躁嘛。”
城之內不服地收住架勢,還是忍不住向羽蛾張牙舞爪,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各位,請問要占卜嗎?”一聲吆喝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游戲巴不得趕緊帶開話題,立刻湊了過去:“唔……麻煩幫我看看吧。”
帶著兜帽的占卜師用纏滿繃帶的手劃拉了幾下桌上的水晶球,神秘地說道:“呵呵……這位少年,你是六月份出生的吧?”
“誒?真的誒!你看的好準啊。”
“呵呵~我能看的可不止這些。”占卜師怪笑著指向了游戲脖子上的千年積木:“你戴著的可是個不得了的東西啊。”
“你,你知道什么嗎?”
“呵呵~這件東西,我得仔細看看才能準確判斷。”
“小心,游戲,我看這個人很可疑。”城之內往前一步。
“不行,這可是很珍貴的東西。”游戲也很警惕。
“呵呵~我只是看一眼而已,走遍全世界看過所有寶物的我的話,說不定可以算清楚它是什么東西哦。”占卜師再次看向水晶球:“我能感到……有一個人非常渴望著知道這件東西的真相……”
這句話確實戳到了游戲的弱點,他再三猶豫,終于答應道:“那……真的只能一下哦!”說著取下了項鏈,將積木遞給了對方。城之內本田更往前湊近了一步。
占卜師仔細地轉動著查看,發出“嘖嘖”地贊嘆聲:“真棒……確實是個很有來頭的東西……”他裝作看出什么的樣子:“根據我的感應,應該是來自古埃及……你看這面上眼睛的圖形,其實名為‘荷魯斯之眼’,代表著……”
看他真要講解,城、本二人便松懈了些許,占卜師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抓住這片刻的空檔,使勁掀翻了桌子,還從袖中掏出一瓶噴劑向幾人噴來。
“你!!!”城之內大怒,卻被氣體嗆得連連咳嗽,眼睛也酸得難以睜開,這瓶噴劑竟然是類似催淚彈的玩意。
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三人只能將雙六爺爺留在原地,強忍著難受的感覺奮力追去……
而此時正在海馬公司頂層的停機坪登機的艾兒卻是無法得知這事的。
時間離預定的戰斗城市啟幕時間19:00只差兩分鐘,直升機的旋翼已經預轉完畢,瀨人和她的耳內灌滿了呼呼的風聲。
她跟著社長爬進機艙,隨后關閉的艙門將風聲隔絕,兩人重獲些許的安寧。并不寬闊的機艙中,艾兒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清晰可辨。
再過兩分鐘,與整個街區屏幕的連接就會啟動,社長將親自在千萬決斗者的面前,宣布戰斗城市的開始!這120秒的倒計時仿佛融入了艾兒的脈搏,帶著她的血管一同漲縮。
“你你你你……你真的不緊張嗎??”艾兒反反復復的檢查著手中的機器,哆嗦地問道。
“為什么要緊張?”
“這可是你自行舉辦的第一次大賽啊!而且還有決斗盤的正式發行……”雖然根本不用艾兒登場,光是想想就夠她雙腿抖個不停了。更何況,即使是高空的風中,都能感覺到從下方升騰起來的強烈的殺氣,可想而知地面上會是怎樣一觸即發的氣氛。
“不過是按計劃行事罷了。”社長語氣如常的說道,將決斗盤戴上了左臂。
艾兒實在是無法相信竟會有人有這種超人類的心理素質,更何況是在昨天才出了主機AI受損這種重大事故。在一白天的搶救依舊失敗告終后,只能臨時決定排除基于她的自然演算而改造過的領主系統,代換為備用的規則。即使如此……在他眼里也只是按計劃行事?
“我不信!”她不服地湊近觀察他的表情,還真的從眼皮到唇角都沒有一絲肌肉的抖動,湛藍的眼瞳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惶惑。
你這樣的鎮定和勇氣……到底是來自何方啊?
“你真的不會害怕嗎?”
海馬的眼皮此時才輕微抖動了一下,轉動瞳眸直勾勾地看進了艾兒的眼睛。從列爾斯特島的舞會之后,這兩雙眼睛再也沒有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倒映對方了。這突如其來的注視讓艾兒本來就狂跳的心臟更加難以承受,一瞬間她無法感覺到與心臟的聯系了,好像那東西直接在胸腔中炸成了一朵煙花。
海馬瀨人看著她倉皇垂下的腦袋,在心中默答:怎么不會害怕?你停止呼吸的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害怕的要死,我甚至不敢想象再也見不到你的將來哪怕是一秒鐘。我現在的鎮靜,也許只是因為不想再經歷那樣的恐懼。
艾兒小心的抬頭,忽的發現瀨人的鼻尖上滲出了小小的汗珠。她頓時一指,大喜過望:“哈哈!!我就說你肯定會緊張嘛!!”
海馬不由得瞪了一眼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她,這些冷汗,只是因為回想起了她白布覆面的時刻,那是最讓他戰栗的,哪怕只是閃現剎那就能讓他如沉冰海的記憶。
他伸手拉下艾兒指向他的手,死死的握在手心。艾兒一驚,暗暗發力想把手抽出來,但卻做不到。
海馬的姆指腹輕輕摩挲,仔細感受著掌心那只手的溫度和觸感,胸腔中因著一剎的恐慌而發冷的心臟迅速恢復了熱意和平穩。那只手不是閨閣小姐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指,相反十分硬實有勁,是成天揍人揍出來的,力氣沒比他小多少,皮膚也并不多細滑,但他偏偏認定了,剛恢復鎮定的心跳還出現了加速的趨勢。他輕聲道:“如果你真這么認為的話,就不要動。”
艾兒停止了掙扎。
“有你在……我不會害怕。”他深深看了一會艾兒的眼睛,終于松開了手,平靜地說道:“把裝置舉起來吧。”
海馬敲了一下程序的運行鍵,中心街道上數不清的屏幕被奪取了控制權,街上的人群俱都將目光投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塊。
時間準確地跳向了19:00,社長端正的坐直,看向艾兒手中裝置的鏡頭。大屏幕黑屏一瞬后,亮起了他的映像。
“各位決斗者,聽好。一周后,海馬公司將在這城市舉行決斗怪獸的大會。決斗者的參加條件有兩條:準備包括稀有卡的40張牌的卡組,還有就是持有這下一代的決斗盤。”
艾兒連忙將鏡頭對向他左臂上的決斗盤。
“那是什么?”“海馬公司的新產品嗎?”“好酷炫啊……”人聲鼎沸,對決斗盤的出現議論紛紛。
“……決斗采用戰斗城市規則和賭卡規則,輸家必須從自己卡組中將稀有度最高的卡給贏家。因賭卡規則影響,為避免平衡失控,大賽期間領主規則禁用,領主覺醒及所有權轉移全部停止。”
“竟然是賭稀有卡?”“這實在是太殘酷了……”“好耶!這樣我就能獲得更多稀有卡了!”“好可惜,我還準備趁這次機會挑戰君主呢……”“領主竟然禁用了……”“海馬那家伙竟然用這么大膽的規則……”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也就是說,冠軍可以獲得最多的稀有卡。”
規則講完,直升機接近了中心街,是需要社長親自在軟梯現身的時候了,艾兒手忙腳亂的將拿著的裝置調換成無人機形態,從打開的艙門中放了出去。長著蝙蝠翅膀的無人機在直升機擾亂的氣流中危險地撲騰了幾下,終于堅強地穩住了平衡,“嘟”地一聲繼續擔負起了攝影的職責。
……米錯……這穩定功能如此剽悍的無人機……單純的就只是為了拍攝并直播海馬社長此刻的英姿研發的……
“太棒了!”“快說會場在哪里!”“………”眾人頭頂的樹枝擺動,是直升機的下降掀起了狂風。人們的目光被吸引向了狂風與噪音接近的方向,直升機淡黃的機身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社長穩穩地站在懸空的繩梯上,他向下掃視一周,卻沒見到游戲的身影,這屬實很不科學。他是要在這場戰爭中與游戲做個了斷的,下戰書的時刻,對方不應當不在場。
他十分困惑且不爽,感到自己受到了無禮的輕視。但進程不能耽誤,他昂頭將手指向天空,高聲喝道:“戰斗的舞臺就是這整個童實野市區!一周之后……這城市將成為戰斗城市!!!”
決斗者們嘩然片刻,隨后歡聲雷動:“快去看看我們的等級吧!”“沒準能領到最新的決斗裝置呢!!”“哇,太好了,但我覺得我可能等級不夠嚶嚶嚶……”
人潮涌動,多是擠著擁向通往最近門店的小路,都想在第一時間沖到店中確認自己的資格。而在某個與這熱烈嘈雜截然相反的黑暗角落,操縱著占卜師的馬利克露出了殘酷的冷笑:“戰斗城市……獵物們主動聚集在一個地方,真是愚蠢至極,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他舉起錫杖,對身邊跪著的手下下達了命令:“將所有人……集中到童實野市區!”
海馬翻回艙內,在電腦上中止了操控程序,大屏幕先后恢復了信號劫持前的影像。艾兒將無人機從半空中回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了心緒。她正想和社長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安排,衣袋中的手機響起了緊促的鈴聲。
艾兒看著來電名稱,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雙六爺爺,怎么了?”
“艾兒,不好了!!”雙六爺爺心急火燎:“剛才我們在街上遇見一個斗篷怪人,說能替人占卜,又說可以看看游戲那塊積木的來歷…………然后怪人就搶了積木跑了,游戲他們仨追了過去,我等了好久了也沒見人回來……怎么辦啊丫頭,我心里實在是有些沒底……”
艾兒一聽,心道壞了,這是那段火場的劇情啊,忙說:“爺爺您別怕,我大概理解了,您現在在哪里?”
“大概在中心街的南端……”
“好,我這就過來!”她摁斷電話,可憐兮兮地看向社長。后者早就被迫習慣艾兒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作風,連一句廢話都懶得問,直接命令飛行員按艾兒的指示行事。
直升機往南飛出數百米,便看到了地面上雙六爺爺著急揮手的身影。杏子也接到了雙六爺爺的聯絡,此時她正邊跑近邊高聲招呼:“帶上我!帶上我!”
“爺爺,他們往哪邊跑了?”艾兒大喊。
“他們往那邊去了!你們也要小心點啊!”雙六指向身后的巷間。
“放心!”艾兒邊寬慰雙六爺爺,邊放下軟梯將杏子拉上來,杏子從沒爬過這么高的梯子,嚇得雙腿直抖。
艾兒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別怕別怕,習慣就好。”
飛行員拉高直升機向雙六爺爺指的方向開去,沒過多久,便找到了一座冒著濃煙的倉庫。
“就是這里!”
直升機找了一片平坦的空地降落,三人——杏子是被艾兒架著——跳下直升機,直奔閉鎖的大門而去。
“游戲!!!城之內!!本田!!!”艾兒使勁高喊,瞬間被濃煙嗆的連連咳嗽。盡管隔著厚重的門扉,貼近倉庫的溫度仍舊燥熱無比,仿佛挨近巨大的冶煉爐。
沒有人回應,艾兒心中的忐忑不斷攀升,不能再猶豫了,她先讓杏子遠離門邊,又和社長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同時發力,竟一踢就踹塌了如此巨大的門扇。但這并不是他們腳力驚人的緣故,而是火焰已經對建筑造成了很大的破壞,門框本身就已搖搖欲墜了。
落地的轟響還未傳來,熾熱的氣流卷著火舌先一步從艙內沖出,兩人出腳的同時已經跳向一邊閃避,堪堪躲過了這一波猛烈的火舌。
艾兒努力透過煙塵向內望去,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道道的火浪封堵著門洞,猶如煉獄就在眼前。
景象令人膽寒,氣流更是灼的皮膚發疼,可是時間刻不容緩,一旦倉庫坍塌,里面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艾兒閉眼就要往里沖,卻被社長拉住胳膊,徑直把直升機上找到的瓶裝水擰開一瓶澆到二人頭上,另一瓶遞給了杏子。
杏子用水打濕了衣服,沒有分毫猶豫,掩住口鼻直接扎進了火場,艾兒卻忽地產生了一絲猶疑,并非是慫了,而是因為她最愛的人本該和此事毫無關系的,卻得陪自己一起赴湯蹈火。
“哼。”海馬覺察了她此時的遲疑,冷笑道:“……怕了?為何自己拼命的時候從不考慮別人的心情?”
“……”艾兒無法回答。
“沒關系。當時在地下層的時候,我帶你冒了死亡的風險。”社長說著緩緩靠近她:“所以這一次你也不必對我慚愧。”
艾兒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兩人并肩跳進了猙獰的火獄。
火焰與濃煙中睜眼都是種奢侈,只能瞇著眼透過熏出的眼淚勉強辨認方向,所幸這是被騰空用作黑決斗場的倉庫,除了決斗臺外沒有視野的死角,唯有層層黑霧是視線的障礙。但決斗場周邊堆放了不少的雜物堆,為火焰提供了不少的可燃物,要跨越過去仍困難重重。
艾兒找到了杏子的身影,連忙快步跟上,左手扯著社長的衣角右手拉住杏子的手掌,三個人蹲低身形小心翼翼地向火場深處探去。
能見度低的讓人絕望,可以說能看到的幾乎都能摸到,嗆鼻的同時大火瘋狂消耗著庫中的氧氣,艾兒感覺越來越喘不過氣,眼前開始冒起了星星。
忽然間,杏子猛烈顫抖了一下,指向一個角落激動道:“是游戲他們!”
艾兒順著手指一看,杏子果然沒看錯,游戲城之內和本田正互相疊著倒在地上,衣衫被燎的破爛焦黑。她心下一緊,三人加快腳步挪近,伸手試了試鼻息,發現只是暈了過去,積木也好好的掛在游戲脖子上,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還不及喘口氣,細微卻扎耳的斷裂聲傳來,從房梁上掉下稀稀落落的碎片,海馬高聲道:“快走!”
三人立刻一人拖起一位,背在背上用盡全力的向外挪去,頂上掉落的碎渣越來越大,從小塊變成了薄片,偶有燃燒著火焰的拳頭大小的碳塊砸上他們的肩膀。三人的心臟呯呯狂跳,也完全顧不上彎腰呼吸和看視,只能向著記憶中大門的方向猛沖。現在無數帶火的達摩克里斯之劍懸在他們頭頂上,隨時可能落下,令人頭皮發麻。
艾兒渾身灼痛,也無法呼吸,只能不斷咳嗽,肺也因熱氣而針扎一般,完全是憑著最后的一口氣在強行堅持,一邊全力狂奔一邊心里拼命祈禱和吶喊著再等一下!再多一秒!!!再多一點點時間吧!
終于,大門就在眼前了,頭上的房梁轟然斷裂,噼啪聲不絕,帶著逼人的熱風火雨砸下,千鈞一發之際,海馬奮力一撲,推著前面的幾人向門外摔去——
“轟——————”巨大的沖擊裹著熱流硬是把所有人全都往外推了幾步,同時也把許多灼燙的碎末灌進了眾人的衣擺。
艾兒強撐著爬起來,跪在地上使勁喘著粗氣,背后的倉庫已經徹底坍塌,只要晚上一秒,他們將無一生還。艾兒哆嗦著再將游戲三人的鼻息試了試,仍舊平穩,這才毫無形象地直接癱在地上。
消防車救護車等姍姍來遲,消防員們架起高壓水槍向烈火吐起水柱,醫護人員來回穿梭給眾人應急處理,扶上擔架抬進了車廂,六人組團醫院旅游。甚至因為去的是海馬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就連社長也沒叫自己的醫療隊而屈尊同去了。
大家奇跡般地全是輕傷,即使肺部灼傷也因為SH2的存在可以輕易消解,幾人的傷勢都沒有絲毫影響到健康,在戰斗城市準備的七天內,全都恢復徹底了。(眾所周知主角光環減傷99.99999999%,所以這很合理,也很合邏輯……_(:з」∠)_)
住院恢復期間,暗神秘兮兮的約談了艾兒。
“關于你前幾天咨詢的問題……”暗再三組織語言,臉色有些發紅:“我可能想明白……喜歡這種感情是什么意思了。”
艾兒震驚:“怎么回事,快開貼細鎖(說)!!!”
“其實,呃——”暗居然有些心虛般撓了下耳朵:“你們三個進來救伙伴他們的時候,我因為積木剛被破壞過的緣故變得很弱,無法控制身體,可還是有一點意識在的。”
“然后呢!?”艾兒的耳朵都要豎到天上。
“那個時候扛著伙伴身體的是杏子……唔,我是說……那個——”
“好了好了我懂了。”艾兒瘋狂的拍手姨母笑:“你長大了!”
暗拉不下老臉:“我肯定是比你大的。”
艾兒老氣橫秋地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你才蘇醒了大概一年,也就是說你才一歲。”
“?????”暗一臉問號,為艾兒的神奇邏輯嘆服,搖了搖頭開始說正事:“好了別逗我了——總之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一直能感覺到,你身上有和我相似的氣息,或許我們的處境真的很像,你才會害怕和海馬在一起。之前你問我的時候,我還不明白這為什么是阻礙,但是現在,我想我明白了一些——可是艾兒,你躲不過自己的心的。
“大家一起相處這么久了,我們都能分辨出你并沒有另一個人格,從認識到現在都是眼前的你。就算你是由于奇怪的原因只能生活在別人的身體里——”
艾兒一愣,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為難的源頭!
“——但你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做出強行奪取別人肉體的事,現在的狀況只可能是偶然造就的。你想過沒有,也許是身體的主人強行召喚了你,也許她有什么想讓你幫她達成的心愿,既然她這么做的時候沒有問你的意愿,你也沒有對不起她,又何必顧慮這么多呢?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嘶……”他撓撓下巴:“……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待著?”
“既來之則安之。”艾兒哭笑不得地糾正。
“咳,對………………其實無論作為你的朋友,還是作為我自己,我都希望你能自私一點。”暗移開目光看了一眼門上的小窗,是杏子正好從門外路過:“可能因為我得不到,所以更希望他人能夠圓滿……抱歉,我不該用自己的處境勉強你的。”
艾兒也看到了杏子,沉默了。暗游戲的狀況更加難解,假如沒有奢望還好,一旦有了奢望只會感到更加的折磨。自己至少擁有獨立的身體,但暗卻完全沒有任性的機會,不能隨意扭曲伙伴的人生。自己相比他來說……已經足夠幸運了吧。
“你只要順從內心就好。這件事,當作你我二人的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暗鼓勵的笑了笑,回到了積木中。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那縱火的占卜師,竟是艾兒曾在戀人街碰到的小偷,被馬利克用錫杖操控放了火,解除控制后他居然恢復了記憶拐進警察署自首了,消防和救護也都是他叫來的,據說自首的時候這哥們哭的稀里嘩啦站都站不穩了,看來真的沒做過什么大奸大惡的事。知道真實內情的艾兒聽后,也是哀求了社長好久,給這慘淡小偷開了點后門,讓他不至于在橘子里蹲得過久。只是艾兒卻很奇怪——本該是盜賊奇士的戲份卻被路人甲搶了去,也不知道正主到底干啥去了。
插曲坎坷,不知帶來的后果到底是福是禍,一切還要時間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