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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逝去的旋律

  • 尋寶記事
  • 牧野
  • 3032字
  • 2019-08-24 17:09:22

胡銘和夏青對著在一個耐人尋味的距離。夏青不說話,等著胡銘開口。

“你每次這樣對著我笑,我都渾身發(fā)抖。”胡銘說。

“是被我電到了嗎?”夏青笑著說。

她這種得意的笑,盤剝的笑。胡銘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地主婆面前的包身工了。

“來個痛快的!你就說吧,你有什么條件?除了賣身我不干,其他都可以商量。”胡銘說。

“賣身?我的目光已經(jīng)不那么短淺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地跌進來。至于現(xiàn)在嘛,之前所說的獨家報道權(quán)力,我要有。我還要你授予我肖像權(quán),因為這個事件要是沒有你的存在,就完全沒意思了。”夏青說。

“這跟賣身有什么分別?”胡銘滿臉的委屈。

“我給的價兒高啊!賣身哪有這么體面的,你可以當作是出嫁,我以重金做聘,哈哈哈!”夏青笑得,那是相當騷情了。好多天了,都沒有這么暢快過。如果她是一個女流氓,現(xiàn)在就該順勢推倒哆哆嗦嗦的胡銘。

但是夏青現(xiàn)在還不想那么做,她要讓胡銘一步一步臣服于她的淫威之下,那樣才最有成就感呢。

“我是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了?”胡銘苦笑道。

“不,你永遠有一個選擇,就是放棄尋找趙嫣兒的念頭。我那邊已經(jīng)見些眉目了,這件事可不簡單。你現(xiàn)在該問問你自己,對于趙嫣兒的關(guān)切和對于事件的好奇,到底哪一個占的比重較大。”夏青說。

線索已經(jīng)近在眼前,誰會那么容易說放棄,夏青也是吃定了胡銘這一點。胡銘手上還拿著那一段淮繡的紋樣,那應該是下一階段的關(guān)鍵所在。只要找到那個擁有新作淮繡人的家里,再拿出胡銘手上的一比對,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胡銘這輩子也沒有向誰妥協(xié)過,但是今天,他真的輸給了一個女人。

“以前我或許只要你一個口頭的答應,但現(xiàn)在,你必須要簽一份協(xié)議。”夏青說。

“什么?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了嘛。夏青,咱們不要做得太絕情好不好,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胡銘說。

“現(xiàn)在跟我談多年的朋友了?之前你冷落我諷刺我的那些話該怎么算?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哈哈哈,簽吧。手別抖啊,可比毀了你這一手好字。”夏青直接就把協(xié)議拿了出來。

原來她一早就擬好了,剛開始就有這么一步算計。

胡銘顫抖的手簽下了賣身的文契,現(xiàn)在要配上一個漫天飛雪的BGM,胡銘就成真楊白勞了。但他遇到的是一個女惡霸,賣的是自己的身。

“嗯,不錯,我很滿意!”夏青滿心歡喜地把協(xié)議收進公文袋里密封起來,“電子文檔我會傳真給我的律師朋友,一式兩份,你就別再打翻身的主意啦。老老實實跟我搞一波大新聞,到時候包你大賺一筆,說不定還有美女在懷,多美的事情呀!”

“你現(xiàn)在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要是有所微動,就閹了自己!”胡銘現(xiàn)在當然是十分氣憤的。

“呵呵,別太高估自己的自制能力了。那反應是由生理引起的,并不受你的意志控制。但你這種說法,是不是意味著你在我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夏青說。

胡銘不說話。這一回,就不再是不屑于夏青爭辯,而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但你知道,你輸在哪里嗎?因為你從來,都沒把我當作一個對等的對手啊!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像我這樣,從底層一步步爬起來的女人。”夏青說。

“不,我輸在從沒有把你當作對手,而是天真地以為我們是合作伙伴。”胡銘說。

“我們是合作伙伴呀,只要你能放下你那高貴的自尊,這件事我們都能從中得到好處的。”夏青不知道胡銘為什么那么在意一個肖像權(quán),其他人想趁這股東風出名都來不及呢。

“現(xiàn)在談輸贏太早了,這事兒還沒完呢!”

胡銘說完就出了房門。雖然怒氣沖沖的,但他沒有失掉一個精英人士的涵養(yǎng)。依然走得筆直,挺拔。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夏青心中默默發(fā)狠道。

所謂臣服,這已經(jīng)超出了男女之愛的范疇。

夏青把記者證帶來給柳葉子看。

“這上面都有編號的,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上網(wǎng)查。”夏青的記者證是真的,她當然有這個自信了。

柳葉子很謹慎啊,當著夏青的面就查了,果然是真的。

“這就好說了,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見到的那一件新品淮繡,就在陳二胡的家里。”柳葉子寫下了陳二胡家的地址,補充道:“但他不一定會見你們。我只能做到這里,但錢你們要付。”

胡銘給了柳葉子一百塊,然后拿著地址,風風火火的去找陳二胡了。

這么重要的信息,真的就是個問路費的錢。胡銘沒想到柳葉子會開出這么低的價,他拿出一百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柳葉子堅持不肯多要。真是個實誠人啊,胡銘也不好勉強她了。

知道沒那么容易,一開始就吃了閉門羹。

陳二胡主在一個老小區(qū)的單元樓里,里面?zhèn)鱽碛茡P的二胡聲。可是不管胡銘他們怎樣相勸,陳二胡就是不開門。別人不開門你也沒有辦法,街坊鄰居都說了,這是個怪老頭,別說你沒這些陌生人,就是我們這些老街坊也很難見到他。

沒辦法,只能回頭又去找柳葉子。

“要知道見到陳二胡的方法,這又是一件事,得另付錢。”柳葉子說。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們吶,這次要多少呢?”胡銘問。

“十萬。”

十萬不算多,但是這嘴臉讓人生厭啊。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前面的信息要高價是我理虧,因為不止我一個人到過陳二胡的家里,他的地址也可以隨便打聽得到。但你們想要知道如何見到陳二胡,甚至和他聊上一聊呢。這方法,就只有我知道。要十萬我不理虧,如果你們能找到別的方法,這錢就算剩下了,我也心安理得。”柳葉子說。

聽完才覺得有道理,這女孩有想法。如果不是真的缺錢,她大概也不會輕易向別人透露這個信息。雖然還是有些像是下套,但是人家這錢掙得明明白白。你不要就可以不付,沒人強迫。

胡銘給她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柳葉子才肯說。原來她是在小時候跟著媽媽去陳二胡家串過門的,那時候柳葉子喊他陳叔叔。

后來柳葉子的媽媽重病住院,這也是柳葉子需要錢的原因。至于她晚上會去酒吧喝酒,多半也是朋友買單。柳葉子沒有爸爸,年紀輕輕就要肩負起家庭的重擔,心中難免郁悶。其實她花錢很省的,除了必要的生活開銷,剩下的錢都用作給媽媽治病了。

柳葉子的媽媽也是彈琵琶的,跟陳二胡是多年的老朋友。陳二胡年輕的時候做了一首合奏曲,將二胡的音色與琵琶完沒融合,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演奏。

自從她病重之后,陳二胡也是日漸消沉,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閉門謝客。他每天早上會來柳葉子這里拉二胡,但是從不與人說話。

“那在伯母病重期間,陳二胡就沒有出力嗎?”夏青這么問,是有些唐突,但也是人之常情。是人都能看得出來,柳葉子的媽媽和陳二胡這關(guān)系絕對不一般。拋開世俗與其他,知音難求用在這里是絕對合適的。

陳二胡當然出力了,連棺材本都搭進去了。可醫(yī)生還是說,柳葉子的媽媽就算治好了,也一輩子不可能談吉他。

柳葉子的媽媽讓柳葉子學琵琶,就是希望能再聽到那首合奏曲。只是柳葉子的技藝一直達不到那個水準,陳二胡每次都失望二區(qū)。所以柳葉子有理由相信,誰能彈出這首曲子來,陳二胡一定肯見他的。

“這不一定吧。就算是技藝能夠達到,陳二胡與伯母之間的這份情義,又有誰能填補呢?”胡銘說。

“我想陳叔是想在媽媽的病床前再演奏一邊那首曲子,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是我了。但我不爭氣呀,一直都達不到那個水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達到。陳叔想要讓逝去的旋律重現(xiàn),應該也不會再糾結(jié)于是誰彈出來了。”柳葉子說。

那怎么辦呢,又要找一個琵琶高手?其實全國,就算是在秦淮,琵琶水平高過柳葉子的,也不乏其人吧。柳葉子就沒試過去找一找,這一點有些不符合常理。

但是柳葉子又說,這首曲子不是誰都能談的。她媽媽不是什么琵琶名家,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愛好者。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右手小指,沒有放棄琵琶,但從此撥弦與其他人不同。那首曲子,就是陳二胡為她量身定制的。

缺一指的琵琶高手?這就更難找啦!即使是名家,撥弦的手法成為習慣。你讓他蜷著一個手指去彈,就不見得有柳葉子的母親彈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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