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即墨公子
- 搶個首富當夫君
- 酒釀蛋
- 3333字
- 2019-12-06 18:07:12
他怎么沒聽說過?
正在他發愣間,緗帙將他帶到一家小的酒肆,用眼神示意著。他挑眉,這丫頭不逮著機會宰他?真是事出反常。
一頓酒飽飯足,南卿知道是時候了,便帶著緗帙往目的地而去。片刻后,看著人們進進出出的天香酒樓,緗帙疑惑,“師父,怎么又回來了?”
“就是這兒啊。”
無奈,看來躲不掉,還是要跑到君璟的地盤上去,看了看自信滿滿的南卿,她只得認命地走進去,卻被南卿拽回。
“你走錯了,是這邊兒!”
轉身看到那棟建筑的時候,緗帙整個人如同石化動彈不得。
“師父,你沒弄錯吧!”
“把你那表情收一收,大驚小怪,跟島上來的似的。”
南卿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前去了。緗帙吞了吞口水,只得硬著頭皮跟在他后面。
還沒邁上臺階,門口早有幾個女子將兩人迎了進去。
“喲,即墨公子回來了。”
“即墨公子,方才有幾位客人找你呢~”
嬌嗲嗲的話語傳入耳中,緗帙只覺雞皮疙瘩都起了,轉念想到她們所說,不禁瞠目,“師父,你在此——”
“喲,好生俊俏的小公子,生的可真是好看哪!”
正要找南卿問個明白,卻被半路伸出的手臂攔住。緗帙驚悚地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女子,她身著薄紗,酥胸半掩,若有若無在她身上摩擦著,從未被如此對待,緗帙一時竟是說不話出來。
“如蓮,這位公子是我帶回來的。”
前方陰測測傳來一句話,兩旁的女子都散開了。喚作如蓮的女子頓了頓,尷尬一笑,立馬放開了緗帙,“原來是即墨公子的客人,如蓮怠慢了。”
前方無阻,緗帙才順利過了去,她看向南卿,眼里滿是難以置信。剛想說點什么,南卿拉著她往樓上走去。
“即墨公子,媽媽讓你——”
“告訴她,今日誰也不接見。”
甩下一句話后,那女子應了一聲。轉眼來到了三樓,推開房門,他在門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緗帙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坐。”
“師父。”
“來吧,緗帙想要知道什么,為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在她對面坐下,徑自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即墨公子······”
南卿輕笑,“即墨,即沒而已。”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緗帙此時很是不解,師父放著好端端的島主不當,一來京城竟然來此煙花之地?
“如你所見嘍。”
南卿聳了聳肩,顯然覺得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師父,你可是為人師表啊!你怎么,你再不濟,你也不能靠賣身度日啊!”
“賣身?”南卿挑眉,“誰說為師在此賣身了。”
“人家都叫你即墨公子了,還跟你那么熟悉,況且你在這兒還有自己的房間!”緗帙掃了眼房內,裝飾得還挺高雅的,這真的是煙花之地嗎?
“然后呢?”
南卿托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見他如此不當回事,緗帙氣結,忍不住站起來,“還然后?師父,你是不是出了島就變傻了呀!
你不娶個師娘回家生娃就算了,你還如此糟蹋自己?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想想,還有我們這幾個乖巧懂事的徒弟呢,你總說要學習你身上好的地方,可如今呢,教我們如何誤入歧途嗎?”
她一番大義凜然的演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忍不住讓他刮目相看,南卿心想,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個徒兒這么能說呢?
“說完了嗎?”
“沒有!”
“不管說沒說完,先坐下。”
“不坐!”
“來,坐下,”南卿將她摁在木凳上坐好,又端了茶給她,“乖,消消氣,先喝口茶。”
“不喝!”
見她將頭扭到一邊,南卿只得作罷,“唉,緗帙,你有所不知,為師——”
“有苦難言?有事你就跟我們說啊,我們一起解決,你犯不著來此地的。”
見她又要慷慨陳詞,南卿果斷地打斷她,“為師像是那種會賣身的人嗎?”
“像。”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南卿端茶的手一抖,深吸一口氣,“好吧,就算像,可為師并沒有放棄自己——”
見她一眼刀過來,南卿立馬改了口氣,“緗帙,你可還記得你出島時我告訴你的事?”
“······記得。”
“我們以前遠在島上,消息不便,對京城、對君家知之甚少,若是不搜集搜集信息,怎么知道當初發生了什么。”
“所以你在這兒是為了探聽消息?”
緗帙感到不可思議,又聽他說,“京城來此的達官貴人不勝枚舉,以為師出色的才華和外表早已讓很多人對我掏心掏肺,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的并不難。”
語畢,屋內靜默良久,南卿正納悶兒緗帙為何不拍手叫好時,她問道,“······所以你沒有那啥?”
“緗帙為何如此關心這個問題,莫非是心疼為師受難?”
“我才沒有心疼你,我只是不想師父你誤人子弟。”
南卿勾唇一笑,這丫頭,刀子嘴豆腐心!
“那你打聽到了些什么?君璟他到底······”
“君璟?”南卿垂下目光,輕聲說,“此事遠不止一個君璟那么簡單啊……對了,昨晚陵章說,你給我寄了信?”
“是啊,你真的沒收到嗎?”
南卿搖搖頭,“信上是何內容啊。”
“君晟的確是君璟之父。”
聞言,他沉吟片刻,“看來,他知道了。”
“什么?”
“那封信定被截住了。看來,你在君府也不是真正的自由啊。”語畢,他滿含深意地看著緗帙,明白他的意思,緗帙蹙眉,“那現在該當如何?”
“緗帙,”南卿難得地正經起來,他專注地看著她,“對于這件事,本與你無關,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只想讓你好好地,無憂無慮地生活,所以之前未告訴你這一切,是因為我怕你會涉入。這件事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我不想你去為我做違心之事。”
他眼里盡是認真,所說的內容她也都相信。緗帙覺得,好像不知不覺中自己便已經與這事分不開了。
“為什么陵章、陵妍能做,我就不能?都是徒弟,我也想為師父做些什么。”
“緗帙,若是可以,你不要牽扯進來。”
“為什么,難道師父不相信我?”
“不,我當然相信你。這世上,我最信任的便是你。”
我最在意的也是你,所以我不愿,讓你去做危險之事。我更怕你答應我后,我便再也無法拒絕,因為只有你,才能幫我。所以如果從現在起你說一個‘不’字,斷了我的念想,我便就此了之。
有多久,他活在這種仇恨之中,每當他念及她的名字,心里的恨意才會淡去。在神仙島,他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好的一面,因為他明白還有三個無辜的人,他不能將負面的東西帶給他們。可是直到君璟出現,他知道這或許是天意,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還給爹娘,以及南氏一族一個真相。
“那師父為何不放手一搏?讓緗帙證明給你看,我已經不是在島上無邪的少女了。”
兩人就靜靜地注視著對方,緗帙倒是無所顧忌,在她所想,她早已不是那個長不大的少女,而是能為師父所用的刀刃。她也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若是能讓師父離開此地,不再為難,她寧愿去做任何事!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答應師父,跟隨君璟出島來京。
“緗帙······”
良久,南卿的聲音在房中響起。經歷了好一陣思想斗爭,他做出了一個選擇,一個或許會追悔莫及的選擇。
“你果真,愿意?”
“嗯!”
“唉······”
“師父只需說,緗帙現在該如何做。”
“在這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件事。”
“何事?”
“你可是喜歡上他了?”
緗帙的身子一僵,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問,“沒有。”
片刻,他走至窗邊,目光復雜,“緗帙,你要回君府。”
“······不瞞師父,他一直將我當做救命恩人留在府上,我雖是以男裝示人,但現在好像越來越多的人都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連那位月小姐也誤會了。”
她口中的月小姐,南卿自是也打聽過了。這月嬋湲雖不是要緊的人物,但月家似乎和他要查的事也脫不了干系。
“誤會得正好。”
“什么?”
如今師父所言她更是一頭霧水,這算哪門子好?
“緗帙,我知道如今你不便回去,可你只能回去。非但要去君府,還要好好抓住君璟的心。”
現在緗帙是一點也不明白了,抓住君璟的心?
“師父,你這是何意?”
“我們初來乍到,在此無勢力、無金錢、無靠山,想要弄清當年的真相,只怕是難上加難。只有依附了君璟,利用他的勢力,方會容易很多。
或許在此之前,你的一些行為讓他心有防備,包括那封信,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若是你讓他放下對你的芥蒂,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了。”
“可我······”
“君璟對你不一般。”
他回首,面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衣袍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那抹紫色總是讓她感到安心。
“不過這還不夠,只有他真的對你念念不忘、非你不可,我們才算成功了一半。而弄清真相,也只是早晚的事。”
站在‘花滿樓’前,緗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扇窗戶,她腦中此刻全是南卿所言。突然間接收這么多信息,恍如一夢,不過真實得可怕。
等到那人走后,南卿才終于出現在窗邊,看著漸行漸遠的緗帙,他眉頭不展。緗帙,我只樣做,到底是可行還是害了你?
對面酒樓之上,一女子將此收入眼中,心思悱惻。終究是男人,怎么可能愿意終日承歡于男子身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