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是她知道了你的勾當
- 搶個首富當夫君
- 酒釀蛋
- 3085字
- 2019-12-06 18:07:12
“陵章,你倒是長本事了,居然敢推為師?”
來人危險地瞇起雙眼,語氣讓人不寒而栗。此時的陵章卻顧不得那么多,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師父,你可小點兒聲吧!”
“不禁長本事了,膽子你也是大了許多啊……”
南卿的語氣更冰冷,眼神里的威脅讓他收起不正經,說,“師父,我只是想說,緗帙在里面,要是讓她知道你在這兒的勾當,房子還不得掀了!”
勾當?聽起來怎么那么奇怪?
南卿微訝,也跟著小聲道,“你既然知道還帶她來?”
“師父,當時情況不一樣。總之,來都來了,況且她這么久沒見我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
“所以呢?”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南卿接著他的意思說。
“所以,師父您還是先回避回······”
到后面陵章再也講不下去,開玩笑,師父如今的眼神像要殺人般,他可沒那個膽子繼續說下去了。
“哼,今日看在緗帙的面上,暫且饒過你,”南卿眼神復雜,掃過前面的房門,“記住之前為師吩咐的,要是讓緗帙知道了的話——”
“知道了的話又當怎樣。”
這聲音如平地驚雷,讓兩人當場愣住。只見緗帙站在門邊,雙手抱胸,臉上都是責問。而陵妍站在后面十分無奈。
“師父和陵章這是在講什么悄悄話,還想瞞我到多久?”
“咳咳,這不是為師的緗帙嗎?許久不見,竟是——變成男子了?”
南卿走近她,張開雙手,正想來個擁抱卻發現她一身男裝。
“師父怕是還不知道吧,緗帙都快成為別人的男寵了。”
“哦,竟有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是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看著兩人在面前一唱一和,緗帙更是忿然,“虧我喊你一聲師父,哪有你這樣的師父啊!明明就來了,也不露面,你怕是不記得有我這個徒弟了吧?”
眼前人嬌蠻的樣子卻是比思念中更生動,南卿啟唇一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哪會,我怎么會不記得緗帙呢?”
久違的溫暖在此刻讓她感到十分心安,撲面而來的氣息也是記憶中最熟悉的。她心里的難受稍退了些,“那為什么你不出現?”
“為師還有事在身——”
“有事?”
緗帙推開他,“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讓我知道,陵章、陵妍都知道,師父你太偏心了!”
“緗帙,不是的,師父只是想保護你。”
大家都知道的事卻瞞著她,陵妍心知她心中定不好受,不由出言安慰。
“保護,這是什么保護?”
師父保護她?師父不捉弄她就算阿彌陀佛了,很顯然,緗帙并不相信,“若師父的保護是讓我一個人在外,對我的冷暖不管不顧,我倒寧愿沒有師父。”
見此,南卿嘆了口氣,顧自心痛著,“唉,徒兒已長大,留不住了,為師這心甚是痛啊。陵章,快扶我回房歇歇。”
“啊?”陵章一臉莫名地看向面色沉痛的南卿,轉瞬反應過來,上前扶著他,有模有樣地說,“師父,您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別硬撐著。來,往這邊走。”
眼見兩人就相依相攜走到院子另一邊,緗帙的聲音忽地平靜下來,“既然師父有難言之隱,緗帙也不便強求了。”
前面的兩人同時轉身,南卿正要開口,卻聽她說,“緗帙這就走,不讓師父為難。”
“喂,緗帙,你別走啊!”
“回來。”
見緗帙已經消失在院門處,而南卿又讓他回去,陵章站在中間好不為難,“師父,這······”
南卿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前方,臉上是難得的凝重與無奈。
“可是,緗帙她又能去哪兒?”
“是啊,師父,緗帙之前跟我說,她雖然在君府衣食無憂,可甚是想念我們。如今,就讓她這樣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想這樣,不過,這件事她不知道為好。說到底,今日她不該來此的。”
面對兄妹倆的疑問,南卿只得選擇這樣回答。讓她離開,實屬不得已,他比任何人都想把她留在身邊。
“都怪我,我以為相見,會是很令人開心的事。”
說完,陵章將手上的糖葫蘆都扔在了石桌上,轉身也走了,顯然很不滿意南卿的做法。陵妍靜靜站在南卿身旁,也是一臉愁緒。
“這是?”
“糖葫蘆,緗帙之前餓著肚子,是哥哥買的。”
一串串紅色裹著糖霜的果實靜靜躺在桌面上,南卿輕嘆了口氣,下一刻提步躍上了屋頂,轉瞬不見蹤影。
離開后,緗帙照著來時路返回,接近市區人越來越多,她心中的茫然更甚。沒想到好好一回相聚竟變成了這樣,一點也不像在島上的時候,師父竟然還真的讓自己走了。想到此,她就愈發氣結。
“是嗎?我還聽說,正是因為他生的傾國傾城,那君府當家讓他做男寵呢!”
“你可別說,這美貌可真是不分男女的,不過他雖當了男寵,君府當家也不會給他正式名分的。你想啊,人家可是要傳宗接代的!”
“那可不就是娶月小姐嗎?”
“你小聲點兒!要是讓月府的人聽到你妄議,那保不齊······”
經過昨夜,現在人們都認為她和君璟的關系不一般,她早已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就連陵章都知道,指不定整個京城都誤以為,她是君璟的男寵······
若她真是個男子,聽得人家如此說會更難受吧?摩挲著嵌在軟劍上的紅寶石,她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來。
摸著嗷嗷作響的肚子,緗帙干脆找了處角落的臺階坐下。抱著雙膝,這樣好像感覺沒那么餓了。嘆了口氣,之前與君璟的不告而別,和現在的流言蜚語,讓她明白君府是不能去,她便是有‘家’也歸不得了。
街上人來如織,緗帙頭一回覺得自己空有一身武藝,到頭來卻無處可去。
“一會兒的功夫便找不著你,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一雙銀絲白靴突然出現在視線中,緗帙抬眼,是一襲紫色的長袍,她的心一緊。
“還在生氣?”
那人一撩衣袍,隨意坐在她身旁,她緘默不語。
“緗帙,看著我。”
見她仍不理自己,南卿將她的頭轉向自己。緗帙便氣鼓鼓地看著他。
“哈哈哈,果然是為師的徒兒,生氣都這么可愛。”
自己的心情本就不好,如今他還在這兒插科打諢,緗帙掙開他的手,“師父還是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嘖嘖,脾氣還不小。緗帙,之前是為師不對,為師給你道個歉。”
聞言,緗帙側目,師父居然向她道歉!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那雙桃花眼里劃過一絲促狹,她瞬間改口,“我還是不會原諒師父的。”
說罷,她起身要走,南卿拉住她衣袖,“緗帙,你就大人有大量一回,原諒為師嘛!”
一回頭,他眼中盈盈一抹淚花,忍不住讓人心生愛憐,緗帙一回神,差點被他迷惑住。她放開他的手,“師父,路在那邊,您自個兒回,我就不送了。”
眼見她真的要走,南卿忽然說道,“難道緗帙就不想知道為師在京城做什么嗎?”
緗帙腳下的步子頓住,“或許是變賣了島上的奇珍異寶呢?”
話雖這樣說,可她也在想,師父能一來京城就購置那么大一個宅子,不是賣一點家產便足夠的。
他整日跟陵章神神秘秘的,還別說,她真有些好奇!不過,好不容易讓他低一回頭,緗帙才不想輕易放過。
見魚兒上鉤,南卿邪魅一笑,“為師在京城,做的可是最高端、來錢最容易的買賣······”
高端,來錢容易?
緗帙想了又想,竟真不知道他所說為何。
“哎,時間不早了,我得忙著去賺錢了。”
南卿拍拍衣袍,站起身走了。心中數著,一步、兩步——
“好吧,我原諒你了。”
“緗帙果然宰相肚里能撐船,沒讓為師失望啊!”
南卿回身,笑瞇瞇地看著她,緗帙忽然覺得自己不該輕易說和的。
“所以,師父你到底做的什么買賣?”
“緗帙先說,還生為師的氣嗎?”
“······不生氣了。”
“如此甚好。若想知道,便跟我來······”
“嘁,神神秘秘。”
面上雖是不情不愿的樣子,緗帙腳下倒是一點也沒落下。
一刻鐘后,緗帙看著眼前的高樓,“天香酒樓?”
“嗯。”
“師父你在這兒,做小二!”
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緗帙的眼里竟是不可置信。
“怎么,難道在緗帙的眼里,師父是會做這種活的人嗎?”
有意無意地抬起手撥弄頭發,修長的手指白皙無暇。像他這般愛美如命的人,自是不會干臟活累活的。緗帙腹誹,真不要臉!
“那師父在這兒做什么?”
“為師不在這兒做什么,只是大中午的,為師帶小緗帙來吃個飯。”
說著,他抬步要進去,卻是被人拉住動不得。南卿回身,奇怪地說,“你拉著我作甚?”
“師父,聽說這家店的飯菜里有老鼠屎,咱們還是去別地兒吃吧!”
“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