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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由的鷹

  • 姜刀
  • 特冷滴血手
  • 2837字
  • 2019-05-28 20:55:00

小鎮西方是繁華的金陵,金陵最有名的莫過于長軒家的女兒—曦了。

曦年芳二九,自小就被灌輸自己已經許嫁的道理,便不肯拋頭露面,身在府中無聊的緊,只能由丫鬟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夫婿是個怎么樣的人。

“小姐,我這兒又有姑爺的消息了。”

丫鬟探身請賞,曦倚在窗臺望著院外的天空,“今日心煩,不聽了。”

丫鬟嘆了口氣,“姑爺是不是忘了小姐啊。”

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失言。

“呵,我和他從未見過,他談何說個忘字?”

曦今年已經十八了,前月她便討厭起了這個丈夫,即便他是鼎鼎有名的姜俠。

可與父母說起這事,他們立刻駁回,若問緣由,一句他父親與自家有恩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曦悠悠嘆氣,轉頭望著房內掛著的一副畫,“你若來早些,我便不用這么糾結。”

畫中人一襲寬袍遮住全身,只能瞧見鼻子和嘴巴。

轟隆!

曦早已習以為常,轉頭瞧那聲響,果然是位書生翻墻而進。

往日她是叫了家丁打發,今日不知為何,她主動問道,“你翻墻干嘛?”

那書生起身卻不敢抬頭道,“小生聽朋友說仙子身體抱恙,恰巧學過幾年醫術,便揭榜前來給仙子瞧病,可被家丁以小姐無礙攆走,小生擔心仙子身體,無奈翻墻而來。”

“我何曾有過病?”

曦剛欲開口,忽聞腳步聲,“小姐,我聽這兒有聲響。”

書生抬頭瞧她,目光之中多了驚艷,不過更多的是哀求。

曦卻視若無睹,轉身離開。

書生被打斷了腿,以長記性。

丫鬟問了無數次為什么不換房間,曦這次沒有打發過去,“這里離外面最近。”

“小姐……”丫鬟帶有哭腔。

曦柔夷輕撫,幫她拭淚,“小鷹,父親在家嗎?”

小鶯點了點頭,“家主就在書房。”

曦嗯了聲便朝書房走去。

敲門,書房內回道,進。

曦卻沒進,只是說著,“女兒身體抱恙,進屋便暈的厲害。”

書房內頓了頓,才有聲音傳來,“我是為你好。”

“女兒明白,只是希望父親能允女兒一件事。”

曦心知肚明,只能提出條件。

“說。”書房內的聲音冷到令人發指。

“九日后,元燈會……”話還沒說完,書房內便道,“不可。”

曦咬唇微微嘆氣,“女兒可病的厲害。”

書房內好似在度量。

曦便加了把力,“女兒可作男裝打扮。”

“你那丫鬟得換了。”

書房內坐的人好似商人,不肯吃了虧,即便對象是自己的女兒。

“任由父親做主。”

曦垂首應道。

回到自己的小屋,那唇紅齒白的小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常在父親身邊的琥珀。

“即今日起,你是鷹歌。”

剛見了面,琥珀剛欲行禮,曦便命令道。

鶯歌垂首,“鶯歌明白。”

曦接著道,“去和父親說聲,我知道自己生病的事不怪小鷹,讓父親幫她尋個好婆家。”

“喏。”

鶯歌消失在原地。

屋內終于只有曦一人,她彩眸閃動,望著那畫笑出了聲,“再給你九日,你若還是不來,我就勾引個男人給你瞧瞧。”

不得不說,笑的如同謫仙的曦可比笑的陽光可愛的燦美的多,至少她沒有板牙。

曦捏著嗓子道,“小鷹,幫我的裝備拿來!”

不得不說,從一張謫仙女的臉上聽出一個不羈的男聲還是非常令人驚嚇的。

無人回她,曦自去床下拿出一個包裹,打開后是一套男裝和一個方盒。

開了方盒,內有假胡,眉筆和一塊寶玉。

曦將玉帶在頸上,奇跡便發生了,她玉頸上多出喉結,原本鼓鼓的胸口也變得平平如也。

她對著鏡子清了清嗓子,說出一個浪子的聲音,“我喚做羲,em…美女一起來玩呀。”

試了好幾次,她才盡興,笑著將玉取下,躺在床上摩挲著男裝笑著憧憬九日之后。

金陵東方,大隱閣駐地的小鎮內人多了許多。

王二啐了一句,“娘希匹,找個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到,人擠人的。”

王二身旁還是線眼書生現眼和那個姑娘,三人本是發小,加上王二的確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往姑娘身邊靠,也就選擇性失憶了。

現眼打開折扇裝道,“小鎮離金陵不遠,我斷定人多的原因必出自金陵。”

姑娘眼里都是小星星,“顯彥很有氣質吶。”

王二嘆息一聲,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喜歡她什么?

是了,自己喜歡她會做飯,愛傻笑,體貼人,好像除了她喜歡線眼之外,就連她愛把責任推給自己也是喜歡的。

現眼微微一笑輕蔑道,“金陵的燈會還有九日,從這朝金陵趕去只需三日,他們來的早了些。”

見茹花還要稱贊,王二出言譏諷,“呵,往日金陵燈會,小鎮何曾有過人擠人?

茹花,他就是欺負你什么都不懂,一問便知,是長軒家的明珠長軒曦身體抱恙,貼榜尋醫!所以小鎮才這么多人的。”

現眼聽后心中一喜,以他的性子是做不到不恥下問的。

現眼想道,“自己雖然沒習過醫術,可去試試也無妨啊!”

茹花心思細膩,瞥見現眼表情不知為何心里多出一抹悲涼,自己到底喜歡他什么呢?

哦,原來是已經喜歡了十年,哪里能放的下呢?

王二見他的笑容一陣惡心,就出言譏諷,“你又沒學過醫術,怎么笑的像吃了蜜蜂屎樣?”

現眼哼了一聲,“粗鄙。”

茹花也幫襯著現眼,“王二,你老是說些粗話。”

王二點頭,“可我就是個粗人啊!”

現眼懶得和他計較,“我去金陵,你們去不去。”

王二嗤笑,嘟囔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現眼吃過一次虧,自然不會大聲喧嚷,只是瞪了一眼王二,便直著離開。

茹花這回卻沒幫襯著現眼,只是沖著王二哀求道,“王二,你也一起去吧。”

王二眉頭一皺,隨后面露喜色,“你,你不去嘛?”

“我去了只會惹他心煩。”

茹花到很有自知之明,“他性子高傲,不肯折腰,我怕他出事,你幫我看著點行嗎?”

王二面色一改,怒道,“我巴不得他死!”

引得旁人駐目觀看,茹花心里一疼,“我們是發小啊!”

王二哽著脖子指著前方連頭都沒回的現眼,“他現在不配。”

這話傳入現眼耳內,他怔了一瞬,便加速離開。

茹花剛欲開口,忽然聽見那道刻在心里的聲音,“讓開。”

姜瑜本就小心,白馬倒也聽話,可那聲大吼引得馬兒受驚,前蹄抬得老高,把燦燦嚇得不輕。

瞧著馬上梨花帶雨的燦燦,王二面如土色,“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瑜不和死人說話,只是對著茹花道,“讓開。”他覺得王二需要給燦燦一個道歉。

旁人瞧他一襲黑袍,又牽著白馬,馬上還有個姑娘,有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就上前道,“人家鬧矛盾,關你屁事。”

唰的一聲,這小伙子臉上多了一道血痕。

姜瑜可不會讓懂武的人近身。

有見識的退了幾步,“姜…姜一刀?”

那小伙子立刻求饒,姜瑜擺了擺手,人擠人的大道又擠出了一塊寬敞的地方。

燦燦已經緩了過來,自從穿越后,她便受了點委屈就會哭了,尤其是在姜瑜身旁。

“你吼辣么大聲干嘛啊?”

燦燦騎在馬上,問著王二。

場上無數人已經把馬上的燦燦記在心底,姜俠為其牽馬!

王二剛欲開口,姜瑜才意識到牽著的馬上的她,便棄下馬繩冷聲問道,“割舌還是死亡?”

場上至少有百人,有些沒反應過來,有些怒道,“姜瑜,你什么意思?”

然后就捂著臉在那嘶著。

燦燦傻了,怎么好端端的發脾氣了?

她下馬踹了一腳姜瑜屁股,“你羊癲瘋犯了?”

姜瑜傻了,其他人也傻了。

隨后就是沖著場上百人怒道,“割舌還是死!”

殺意彌漫至每一個人的心,馬兒一聲哀啼,便逃走了。

燦燦也被殺意籠罩。

殺意化作血池,把燦燦粉色的愛河沖成腥臭的血河

殺意化作魔掌,把燦燦彩色的幻想撕成零亂的碎片

呵,姜俠?姜魔?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和他的故事從一開始就是個悲劇。

見有人竟要持刀割舌,燦燦急忙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了啊?別嚇我啊!”

姜瑜便軟了下來,拽著燦燦的手便朝著街里走去,旁人自然不敢攔著。

留下傻了的王二和眾人,他好像又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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