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葬禮
- 江山霸途
- 伐木不累
- 4245字
- 2019-05-25 09:01:54
第二天早上,耶律轄賴正在谷雨的服侍下,坐在營帳內的座塌上喝著羊奶。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他頭部的傷口愈合地很快!原本裹在頭部的綢緞此時已經拿走了!
也許是因為他穿越過來的作用,導致他的傷口愈合力變得很強!
當然也有可能是昨兒個薩滿的舞蹈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又或者是前任身體素質爆表?
最顯著的成果就是,他現在雖然還有著些許地疼痛,但已然能夠下床走路了!
正當耶律轄賴美滋滋地坐在那里享用自己的早餐時,耶律必攝和耶律撻烈聯袂來到他的營帳內。
“參見皇上!”耶律必攝和耶律撻烈先是右手捂胸,微微躬身施禮道。
“皇叔,南院大王不用施禮了!!”耶律轄賴連忙站起來,故意表現的有些緊張地說道。
昨兒個晚上,他以自己失去記憶的緣由,詢問了一些問題。
通過他的侍女谷雨,耶律轄賴知道,他現在所處的星球并不地球。
耶律轄賴為什么會如此判斷!
就是因為這個星球的歷史完全不同!
雖然這里也有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以及封建社會!
但每個朝代都安全不同!
地球上的夏、商、周、春秋戰國、秦、漢、魏等朝代在這個星球上完全沒有!
不過趨勢還是大致相同的!
只不過名字卻完全不同了!
比如說他們最開始的奴隸社會并不叫夏,而是叫氓,而且這個星球并沒有春秋戰國那段時期。
耶律轄賴現在所處的國家叫古丹國,位于北方,屬于游牧民族。
南方有一個四分五裂的國家,名字家周,而且每年都在征戰不休!
原本古丹國就是依附在周國身后,給它當小弟的!
可沒想到周國亂了,古丹國卻在五十年前由古丹國太祖耶律阿壩基建立起來了!
傳承到耶律轄賴老爸手上已經歷經三代帝王,到耶律轄賴這里就是第四代古丹國皇帝了!
而且通過問話,他終于知道支持自己登上皇位的是誰了!
也了解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境況了!
耶律轄賴,古丹穆宗耶律京之子,也是唯一的兒子。
耶律京是耶律廣德的嫡長子,當時從耶律巒(古丹世宗)手中搶過了皇位!
本以為耶律京得到皇位后,會是古丹大興,國力相較建國更甚一籌,但沒想到,在外人形象為勇武英氣的耶律京卻是一個對酒狂熱的皇帝!
除了頭幾年耶律京很是賢能,熱衷于國家大事上以外,接下來的十幾年時間里,耶律京完全稱得上是醉生夢死,不是在前往醉酒的路上,就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就連耶律轄賴的產生也是又一次耶律京駐扎在潢江邊,臨幸了當時還是侍女的耶律轄賴的母親—馬蓉,不小心才有身孕的!
不過,馬蓉卻由于生耶律轄賴難產而死。
耶律轄賴從小就是讓奶媽帶大的,奶媽名叫蕭彩翼,是一位蕭家庶女!
這次耶律京之所以意外死亡,就是因為駐扎在這里的時候,喝酒喝太多,揚言要將服侍他的侍衛給殺了!
不甘心引頸待戮的侍衛們趁著耶律京醉倒的時候,把耶律京給殺了!
就和三國時期的張飛一樣,喝醉之后,被下屬殺了!
最主要的是,耶律京身死這件事太突然了,完全沒有為耶律轄賴這位子嗣鋪平未來帝位的道路。
有機可趁之下,耶律顯才會火急火燎地來到懷州,想趁亂奪嫡!
用一個成語可以來概括耶律轄賴現在處境!
危機四伏!
首先,王廷之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有二心!
其次,耶律臂攝和耶律撻烈雖然支持他為皇,但目的不純,只是想扶植耶律轄賴成為傀儡皇帝!
最后,耶律顯素來得到大遼貴族的支持,他會如此簡單就放棄皇位?
后面絕對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的性命與安危取決于耶律撻烈和耶律臂攝!
如果兩人不想讓自己這個小皇帝活下去,那耶律轄賴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
腦海想著這些,一邊迷茫地看著眼前的耶律撻烈和耶律臂攝。
這些問題都需要解決,但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先安穩住兩人,讓眼前兩人認為自己沒有威脅,一直都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皇上,先皇下葬,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妥當!”耶律撻烈躬身說道。
其實耶律京的葬禮,他們早就在準備了,而且耶律轄賴的登基狩獵大典也早就準備好了,但耶律轄賴被刺客突然襲擊,導致昏迷,所以才將這一切拖到了現在!
“父皇!父皇………”耶律轄賴聽到先皇兩個字,眨眨眼睛,還是努力地把眼中的兩滴淚水擠了下來。
聽到父皇兩字,耶律轄賴渾身一激靈,自己昨天最大的破綻就是對于自己的父皇死去沒有任何的悲傷情緒!
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一位只有十二歲的小孩子,而且谷雨昨晚也說了,以前自己可是異常膽小懦弱的,而且是個愛哭鬼!
現在突然變得處變不驚,那豈不是明打明地告訴別人,自己把他們的皇帝的魂給換了嗎?
所以現在悲傷以及哭泣才是自己正確的反應!才符合一位剛剛失去父親的懦弱的孩子的表現!
而且昨夜他想了,自己一定要維持住自己是一個孩子的形象,讓耶律撻烈他們認為自己絕對沒有威脅,要不然背后的屠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了下來。
而且,昨兒個晚上,他也知道了自己前任為什么會死了!
原來是一位穿著王廷侍衛衣服的刺客用什么東西砸了他的頭,流血而死的!
有這樣的人想殺死他,他焉能夠表現出與往常不同的模樣?
記憶會失去,但性格可不會發生急劇的改變!
耶律臂攝和耶律撻烈看著流眼淚的耶律轄賴,面上均掛上那種悲傷的表情!
好似耶律京這位古丹皇帝的死去,對于他們而言是莫大的悲痛般!
“皇上,先皇并沒有逝去,他只是換了個方式護衛在我古丹左右!”假裝抽泣了下鼻尖壓根不存在的鼻涕后,耶律必臂攝面帶悲切地說道。
只不過那眼中的不以為然是怎么回事呢?
“嗯,我父皇還在我身邊保護著我,那個殺我的刺客絕對不敢再來了!”耶律轄賴流著‘眼淚’,一臉有底氣但夾帶著恐懼地說道。
耶律轄賴琢磨了一下,這才是此刻他應該表露出的情緒!
耶律臂攝和耶律撻烈聞言,面色一變。
自從耶律轄賴在王廷被刺殺昏迷后,耶律撻烈就全力搜尋藏在王廷侍衛中的刺客!
畢竟眼前的小皇帝事關他們日后掌管古丹大權的關鍵人物!
但很可惜,盡管他們排查了王廷之內所有的可疑人物,但他們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現在耶律轄賴說這樣的話,不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先皇必定會護衛皇上你左右!”耶律必攝終究年紀大些,所以臉皮比耶律撻烈要厚些。
耶律轄賴心里有些失望,看樣子他們壓根沒有抓到刺殺‘自己’的刺客!
…………
耶律轄賴在耶律臂攝和耶律撻烈的擁護下來到王廷中央的校營。
校營是大遼王廷遇到戰事時,集結王廷宿衛軍的地方!
如今耶律京的下葬儀式自然是放在校營舉行,這是對逝去古丹皇帝的尊崇和古丹國國葬的傳統!
站在校營門口,一眼就能看到點將臺上擺放的耶律京的棺槨,同時在點將臺前還弄了一堆還沒有生火的篝柴!
看這模樣,耶律轄賴猜測,又是要讓那些奇裝異服的薩滿來跳舞了!
沒有時間給耶律轄賴觀賞,耶律臂攝和耶律撻烈帶著耶律轄賴快步向點將臺走去!
隨著距離愈加接近,點將臺上所有映入到他們眼中!
點將臺上正擺放著一個紫金色的棺槨,與此同時,幾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跪在棺槨旁邊,手里還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這些女人的臉色耶律轄賴看不清,因為她們都低著頭!
但這些女人的情緒他能夠感受得到,因為時不時起伏的肩膀暴露了她們此刻惶恐的心情!
“這,她們是?”耶律轄賴疑惑地看著身后的耶律臂攝問道。
“她們是先皇的嬪妃,先皇仙逝了,她們這些女人自然要跟隨先皇一起去!”耶律必攝面色淡然地說道。
在古丹人眼中,這些女人能夠和耶律京一起殉葬,那是她們的榮耀!
不光是她們,還有其她的侍女以及奴隸,也是要跟隨耶律景的棺槨一起下葬的!
這不是耶律京僅此一位皇帝如此做的,古丹人自存在,就是這樣的下葬習俗!
“………”
殘忍!
這是耶律轄賴對這個世界土著的第一印象!
生命是多么的可貴,可眼前的耶律撻烈卻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殉葬的事!
仿佛這些人在他們眼中,僅僅只是一只只會說話的動物!
耶律轄賴看著耶律必攝和耶律撻烈視之如常的神色后,努努嘴,不再說話了!
雖然他有些不忍如此多人殉葬,但他又能如何?
仗義執言?
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而且上輩子為人民犧牲了太多太多,這輩子他想活得自私點。
“我應該習慣,這不是以前,只要不是我自己的命,管他人命如草芥還是怎么樣??!”耶律轄賴自言自語安慰自己的良心道。
正當耶律轄賴站在那里自言自語給自己安慰的時候,一隊薩滿裝扮的人來到了篝柴前,更是點燃了篝火!
“嗚哩哇啦………”
一陣鬼哭狼號的聲音響起,這與昨兒個在他帳里唱的不一樣!
說完這通話后,薩滿們又開始圍繞篝火跳起了舞。
“啪啪……”
邊跳還邊拍著手里掛著鈴鐺的木棍!
“鈴鈴………”
一陣悅耳的鈴聲在整個校場上空響徹!
一個小時后,也許是跳舞儀式已經完成了,也許是因為薩滿們已經跳累了,為首的薩滿老人端著一樣東西向點將臺走來!
來到耶律轄賴面前,老薩滿將端上來的東西遞給耶律轄賴。
“皇,昭告天意!”老薩滿沙啞著聲音高呼道。
“皇,昭告天意………”
一陣陣回聲在整片王廷上空飄蕩!
“這………”
耶律轄賴看著眼前躬身的老薩滿,再看看遞到自己面前的獸皮,再看著上面自己不認識的鬼畫符,求助似地地看向身旁的耶律臂攝。
他一個地球人,又不認識古丹文字,更別說讀出來了!
耶律臂攝看見耶律轄賴的神情,神色肅穆微微點頭,然后示意后者接過薩滿手上的獸皮!
這張獸皮只有下任古丹皇才可以從薩滿那里接過去,薩滿這是代表已經死去的上任古丹皇將對自己嗣語交給現任古丹皇,這是一種承認!
承認了耶律轄賴皇位的正統,同時薩滿代表古丹上上下下300萬人同意耶律轄賴成為他們的皇!
耶律轄賴眼見如此,只好伸出雙手接過獸皮!
將獸皮展開,看著上面的鬼畫符!
心中緊張,但莫名的他想起了以前在警校時,教導員要他隨意撒謊的事情!
不由自主地,他編了起來!
在他開口后,校場以及王廷的所有人不由雙膝跪地。
這是在恭送舊皇!
“承天啟運,古丹近五十年風調雨順,…………,詰耶律氏皇京為古丹穆宗孝安敬正皇帝!”
這一段話,耶律轄賴編了接近一刻鐘才讀完,說完之后,耶律轄賴不由感覺口干舌燥!
這不是由于說的干燥,而是有些心虛,心虛自己這樣瞎編沒事吧?
老薩滿從耶律轄賴手上拿過獸皮,深深看了眼只到他胸間的耶律轄賴,舉起獸皮轉身面對點將臺前的所有人以及棺槨,大聲呼道:“舊皇仙去,新皇成!”
其實耶律轄賴瞎編的東西,他們完全不知道,因為他們寫在獸皮上上的文字完全不是這意思!
但對外宣傳,這獸皮上的字只有古丹皇帝才能看懂,所以就算知道耶律轄賴是在瞎編,他也不會揭露出來!
“報…………”在老薩滿剛說完那句話后,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全場歡喝聲,而是被這樣一道聲音打斷了!
眾人一看,是一位古丹士卒!
“什么事?”耶律撻烈神情一沉,黑著臉上前向前問道。
跪在點將臺前的是一位士卒,但這位士卒身上的衣裝實在是讓人震驚!
士卒頭上的頭盔不知所蹤,契丹人本身擁有的長辮子也散開了,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盔甲已然破爛不堪!
看那模樣,很明顯是有人襲擊了王廷!
“報告南院大王,有敵軍襲營!”士卒焦急地回答道。
“什么?”耶律必攝此刻也坐不住了,神色震驚!
契丹的王廷還有人敢來襲擊,難道是吃了豹子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