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殺了你
- 七日雄起
- 意捅天下
- 2543字
- 2019-05-30 11:33:39
當然,江文韜不打算上去。
因為他怕自己看到丑陋的場面,會忍不住持刀砍死這對狗男女。他不希望何曉死去,也不希望她的名聲搞得太臭,畢竟要考慮到女兒今后的處境。
岳母家離這里很近,走路也不用十分鐘。
江文韜抽完根煙,便給岳母掛電話。
“媽,你在家嗎?”
“你不要著急,我跟何曉沒有離婚……我騙你干嘛?你要相信我?!?
“媽,你不要罵我了,我知道錯了。你現在趕緊來我家一趟,何曉還在生我的氣,把我關到門外,說什么死了算了?!?
“媽,你別激動!……路上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江文韜暗暗得意。
想不到自己有這種天賦,說謊話不帶打草稿的。
不過心底多少有些愧疚,畢竟是女兒的外婆,這樣騙她,對得起她老人家嗎?
估算岳母跟那女的快到了,江文韜便走向停車處,他不想跟她們會面。
停車處要經過自家那棟樓,走到樓前,他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張老師,你想干什么?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能這么做?!?
這是何曉的聲音,他家就在二樓,能聽得清清楚楚。
何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恐慌與憤怒,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偷情嗎?
江文韜不禁停下腳步來。
“張老師,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何老師,我對你愛慕已久,你就從了我吧!我比你家那個懦夫強多了,試了以后保你念念不忘!”
我艸!
剎那間,江文韜明白過來,何曉原來是清白的,她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他瘋一般跑上去,慌亂間,竟然拌了一跤,褲子膝蓋處磕了個洞。
他絲毫沒感到疼,一骨碌爬起來,繼續往上跑。
跑到門口,他顧不上用鑰匙開門,奮起一腳,將門踹開,只見客廳沙發上張友風正壓在何曉身上,一只手按著何曉,一只手解著皮帶。
何曉則奮力掙扎著,身上的連衣裙已經七零八落。
看到這一幕,江文韜腦袋嗡的一聲,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充盈到腦袋。
他想都沒想,沖進去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使勁朝張友風腦袋砸去。
張友風已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偏過頭,煙灰缸正好砸在他肩頭。
“啊!”
張友風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著滾。
江文韜此時有殺人之心,揚起煙灰缸,朝張友風的腦袋飛去。
“啪”的一聲,可能是太過激動,煙灰缸砸了個空,在地磚上摔個粉碎。
他便沖進廚房間,抄起一把菜刀,咬牙切齒著朝張友風砍去。
何曉環抱著胸口發呆,對于剛才一幕,還沒回過神來。
她打電話給張友風,說是身體不舒服,下午也不過去了。誰知張友風居然提著水果來看望。
她知道張友風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她一直避免兩人單獨相處,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本想拒絕他進屋,可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近情理,只能請他進屋。
沒料到的是,這竟然是引狼入室。張友風進來后假意慰問幾句,隨后便原形畢露。
她也搞不清楚江文韜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出現,他不是去他父母那里嗎?
眼看菜刀要砍到張友風身上,何曉終于緩過神來,飛身撲到江文韜身上,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文韜,這樣會死人的!”
“老子就是要殺了他!”
江文韜已經失去理智,一下甩開何曉,舉著菜刀朝張友風腦袋劈落。
張友風怎么也想不到江文韜這般強勢,嚇得忘記了躲閃,嘴里只是喊著:“饒命?。 ?
正在這時,江文韜只覺手腕被什么阻擋,抬頭一看,卻是小舅子何濤抓住他的手。
他暴喝一聲:“放手,我要劈了這雜碎!”
就在這一瞬間,張友風象只碩大的肥鼠,兩眼一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何濤使勁奪下菜刀,按著瘋一般的江文韜:“你瘋了!這是要死人的?!?
江文韜紅著眼喊:“你知道個屁,他要強J你姐!媽的,還裝死!我叫你裝!”
他頂開何濤,朝張友風的肚子狠勁跺上幾腳。
張友風吃痛不過,又‘活’了,哀嚎著爬到門口處,打算溜走。
江文韜還要趕上去,卻見岳母跟一個胖女人一起趕到。
岳母看到室內一片狼藉,何曉蜷縮在沙發旁,急得叫起來:“這是什么事呀?何曉,你怎么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呀!”
她跑過去,緊緊抱住何曉的身體,拔拉著散亂的頭發,不知該怎么安慰。
胖女人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她一把拉起張友風:“怎么了?他們合伙欺負你是不是?他們在玩仙人跳是不是?”
“我早就跟你講,不要跟這個狐貍精一起辦培訓班,你偏偏不信。現在好了吧,中他們圈套了吧!”
江文韜肺都氣炸了。
要不是這個女人搬弄是非,自己跟何曉還是恩恩愛愛的一對夫妻,甚至不會得絕癥。現在還被她倒打一耙,還污蔑何曉。
他幾步趕上前,拽住那女人的頭發,使勁往門框撞。
何濤見勢不妙,忙沖上去抱住江文韜的身體。
他只覺得抱著一頭狂躁的雄獅,一頭暴怒的雄獅。
他鬧不懂了,平時斯斯文文、見誰都笑瞇瞇的江文韜,此時卻像被五指山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正要將身上的山推翻。
他咬著牙死死抱著,只感覺手上漸漸沒力,而江文韜的掙扎越來越激烈。
那女人額頭被磕開道口子,血嘩嘩往下流,殺豬般的嚎叫著:“殺人啦!你這個死人頭,趕快報警!”
“報警?”
江文韜用力擺脫開何濤,掏出手機:“不用你報,我來?!?
他飛快的打開手機,按上110,準備撥出去。
張友風臉色煞白,扇了女人一耳光:“你這瘋婆子,能報警嗎?那個誰,你千萬不要報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管你媽的敢不敢!
江文韜絲毫不理會,滿腦子就是要讓法律懲處這畜生,不想手機卻被何濤搶去,不禁愕然。
何濤快速按掉電話,搖搖頭說:“江流,這影響到我姐姐的聲譽,不能報警?!?
“什么?你姐是受害者,怎么會影響她的聲譽呢?”
江文韜無法理解何濤的想法,上前去奪手機。
何濤卻把手機放兜里:“江流,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些流言蜚語不好聽。”
江文韜怒了,一把拽住何濤的衣領,瞪大眼睛吼:“她是我老婆,只要我不在乎,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快把手機還我!”
何濤也是萬般無奈,他不是不想報警,而是報警后,警察會盤問一切細節。這樣姐姐等于要重新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他不忍心讓姐姐再受一次傷害。
穿上警服后,他偵辦過不少案件。有些案件明明可以將嫌疑犯繩之以法,可受害者偏偏不提供證據,這讓他覺得受害者是扶不起的阿斗。但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他體會到受害者的無奈。
看情況,姐姐應該沒有受到實質性的侵犯,將此了事,何嘗不是種妥善的方法。
“江流,你忍心讓姐姐面對調查,回答事情的一切經過、一切細節嗎?”
江文韜看到小舅子眼里的憤怒與無奈,看到何曉無聲的抽泣,心中明白許多。
仔細想想,如果將事情鬧大,雖說能出心頭之氣,但以后呢?
如果自己還能活上三五十年,那這個警是報定了,可是自己只有幾天的命。
他頹廢的坐到沙發上,掏出蔫癟的煙盒,取出一根皺皺巴巴的煙,正要點上,突然將打火機砸向張友風。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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