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設套
書名: 七日雄起作者名: 意捅天下本章字數(shù): 2736字更新時間: 2019-05-29 22:44:00
江文韜深吸一口氣,反手拍拍她的纖手,意思叫她不要緊張。
推開門,只見一對年輕夫妻對面站立著。
女的頗有幾分姿色,氣質(zhì)高雅,跟何曉有幾分相似。
男的長得也不賴,面白皮凈,只是看起來缺乏男人的陽剛之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靠!這簡直是自己以前的翻版。雖然相貌不同,但身上帶著的那般氣質(zhì)一模一樣。
江文韜差點要叫出來。
何曉偷偷附到他耳邊,悄聲說:“他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我該叫他大伯還是小叔子?”
何曉以前很調(diào)皮,經(jīng)常調(diào)笑江文韜。等女兒慢慢長大,她也跟著長大,象這種俏皮話很少講了。
江文韜仿佛回到兩人熱戀的時候,無意識的挽住她柔軟的腰肢,也附到她耳邊說:“這人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應該管你叫后媽。”
調(diào)解員叫兩人親密的樣子,說:“哎!我說這里是離婚調(diào)解室,你們結(jié)婚的直接去登記,不用到這里來。你們兩位也出去吧,多想想對方的好,自然就沒事了。”
江文韜忙抽回手,正要說自己是離婚來的,卻聽那男子說:“我有話還沒說完,她對我父母不孝順。”
女子發(fā)火了。
“我一天到晚忙乎個不停,哪有時間去看他們。可我經(jīng)常打錢過去,這還不夠嗎?”
男子遲疑了一會又說:“我們夫妻生活不協(xié)調(diào),在一起沒意思。”
江文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還要不要臉,這種夫妻間的私房話你也說得出口,真替我們男同胞丟臉!
女子滿臉通紅,怒喊著:
“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種借口都找得出來?你滿腦子那些下流的姿勢,說出來都覺得惡心,我還不是滿足你了嗎?你還要我怎么樣?”
“那你說,我們一個月才辦一兩回,你覺得正常嗎?”
……
何曉耳紅面赤,不想再聽下去,拉拉江文韜的衣服,示意往外走。
兩人來到大門外的一處樹蔭下,江文韜點燃根煙,深深吸了口,搖搖頭說:“這男的真是個奇葩!”
何曉瞪他一眼說:“我看你也是個奇葩,跟他一模一樣。”
“瞎說,我們向來只有一種姿勢。”
何曉剛剛恢復的臉色,一下子又紅起來,象片緋紅的朝霞。
“你惡心不惡心?”
她停頓一下又說:“快十一點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離婚的事,你再好好想想。”
江文韜又吸了口煙,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輾滅。
“好吧!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權當是散伙飯吧。”
何曉見他死性不改,氣得一扭頭就走。
兩人來到一家餐館,點上幾個菜,又開了瓶紅酒,相視默默無語。
最后還是何曉先說:“文韜,我覺得你離婚的理由跟那個男人一樣,我的回答跟那女人一樣,如果你接受我的回答,我們繼續(xù)下去。
當然你還要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為了我們的可兒,我求你不要這么沖動。你同意的話,我們干了這杯。”
她端起酒杯,遞到江文韜面前。
江文韜心軟了,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期限,他將伸向酒杯的手縮回來。
何曉怔怔看他一會,眼神中充滿委屈、怨憤,突然將酒一飲而盡,臉上立刻浮現(xiàn)紅暈。
“我就納悶了,那女的為何一再遷就那男的?”
何曉這句話像是對那男子充滿疑惑,為那女子抱不平,實際是在質(zhì)問自己、質(zhì)問江文韜。
其實江文韜已經(jīng)感受到那個男人的苦處。
一對年輕的、正常的夫妻,每個月只過一兩次夫妻生活,這里面意味著什么?
那女人肯定出軌了。
而女人或許是為了孩子,或許是為了臉面,才不同意離婚。
那對夫妻的情況,就是自己跟何曉的寫照。
何曉的出軌就象根刺埋在心頭,稍一想便是一陣劇痛,他真想不通自己以前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看來不揭破這樁丑事,何曉還以為能將自己糊弄得團團轉(zhuǎn)。
他想了下說:“何曉,我們暫時把離婚這事放一放。現(xiàn)在我被停職了,呆在家里也無聊,我打算飯后回去看看我父母。”
聽到離婚之事暫時擱置,何曉明顯松了口氣,態(tài)度也變得溫柔:“好吧,那你就不要喝酒了,開車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在家里休息,你替我向公公婆婆問好。”
說著,她把鑰匙交給江文韜。
兩人吃完飯,江文韜駕駛著何曉買的凱美瑞,送她回家。
等及下車時,江文韜有意無意的說:“既然你要休息,是不是該給張老師掛個電話?免得培訓班安排出問題。”
張老師叫張友風,是何曉在培訓機構(gòu)的合伙人,也就是她的野男人。
江文韜之所以這么說,就是讓何曉告知張友風,今天下午是他們茍合的好時機。
他知道這么做很卑鄙,但對付卑鄙無恥之徒,最卑鄙的手段,也屬于正義的。
這個想法由來已久,但他始終沒有去落實。
因為他不知道,捉奸在床時,自己該怎么去面對、怎么去處理。
如果不痛不癢教訓幾句,可能會助長他們的氣焰,甚至可能陷入武大郎的悲劇。
可如果拿著菜刀去砍,又缺乏這種勇氣。
不過現(xiàn)在,他知道該怎么辦了。
何曉并不知他在下套,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對了,你得抓緊時間去站長家,萬一等警察立案,就麻煩了。”
她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說:“文韜,雖然我不贊同你對站長采取這種極端手段,也不認可你跟水果攤主爭執(zhí)的行為,但我喜歡你這樣男子漢的氣概。”
江文韜愕然,想不到她一直在關注自己,心頭不禁一陣暖意。
但再怎么樣,也不能幫他拔掉心頭那根刺,感動不了他報復的心態(tài)。
將車子放到小區(qū)一偏僻地方,江文韜悄悄來到自家那棟樓的右側(cè)。
這里是小區(qū)的活動場所,擺放著許多健身器材,當然有片小樹林。
江文韜藏身到樹林中,既利于觀察,又能躲避熾熱的陽光。
他預感,那個野男人一定會來幽會。
果然不出所料,等抽到第八根煙,一輛汽車直馳到自己樓前,從車牌號可以確認,就是那野男人的車。
門打開了,下來一位中年男子,他就是張友風。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上身穿件短袖T恤,下面一條米黃色休閑褲,腳上的皮鞋擦的油光可鑒。
他從后備箱取出一袋水果,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一番,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便躡手躡腳朝樓上走去。
媽的,今天總算被我抓到現(xiàn)行了,頭上這頂綠帽子總算戴到頭了!何曉呀何曉,我當你是寶,你卻當我是草,綠油油的草。
既然如此,你休怪我無情!
江文韜估算著張友風上樓的時間,暗想此刻應該推門進去,兩人坐下來吃點水果,然后一起洗個鴛鴦澡。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又劇痛不已。雖然木已成舟,但還是接受不了。
他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關鍵時刻掉鏈子是無能的表現(xiàn)。
他計劃給張友風老婆打電話,叫她一同過來捉奸。同時給岳母打電話,讓她看看她女兒的丑態(tài)。如此一來,自己提出離婚,她家再也沒有借口反對了。
開啟手機,發(fā)現(xiàn)有三十來個未接電話。有父母的,有姐姐的,有林國棟、張倩,當然也有岳母。
他一個也沒回撥,調(diào)出一個儲存已久的號碼拔出去。
“喂,你是培訓班張老師張友風的夫人嗎?”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看到張老師跑到文教路那邊的小區(qū)。”
“你不要問我為什么,你只要過來就行。他的落腳點在十八號樓二單元二零三室。”
“你問那么多干嘛?你過來后,保你能看到你想象中的那一幕。”
掛掉電話,江文韜忍不住罵了句。
這女人真沒腦子,上次是她給自己掛電話,現(xiàn)在打過去居然不知道這個號碼。還問這問那,你不是想知道你老公的情況嗎?
張友風住處離這里差不多十幾分鐘車程,那女人不知有沒有車?不過騎電瓶車過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江文韜就是要那女人跟岳母同時到達此地,再一起捉奸,那場面肯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