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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謎團

“超自然研究協(xié)會”雖然不是正式的官方組織,但是在全球范圍進行活動,難免會引起國際刑警的注意。幸好在經(jīng)過一系列調(diào)查審核之后,國際刑警組織認為“超自然研究協(xié)會”并不會造成任何危害,反而對一些疑難案件的偵破會有一定幫助。最終國際刑警組織給“超自然研究協(xié)會”開了綠燈,并為該組織調(diào)查人員配發(fā)了一張國際通行證。

這張證件一來可以保證該組織調(diào)查人員在辦理出國簽證的時候更加快捷,二來也能方便該組織調(diào)查人員跟各國警方接觸交流。

而根據(jù)關青山跟珙城警方了解的情況,小男孩,也就是趙嵐嵐的親生子,他之所以會偷偷離開養(yǎng)父母家,千里迢迢重新找到趙嵐嵐一家人,并且將趙嵐嵐的女兒綁架,正是因為他一口咬定,他的親生父親鄧泉,曾經(jīng)殺害過一個人。小男孩甚至提供了一個埋尸點,以小女孩的性命為籌碼,要求警方為被殺害的那個人申冤報仇。

警方也確實去了他所提供的那個埋尸點,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尸首。而且小男孩口口聲聲說他親眼看見鄧泉殺人,卻說不清楚被殺害的那個人姓甚名誰,更說不清楚他為什么會親眼看到。所以警方只能推斷小男孩是因為從小被送人,對親生父母心存報復,這才導演了這場鬧劇。

負責那樁綁架案的人是珙縣刑偵支隊王隊長,他看著口供,臉上略微有些驚恐,對著關青山說道:“一開始接到報警,我們都不當真,因為很明顯是個孩子的聲音,而且那孩子說,他本人就是綁架者!直到電話里傳出一個小女孩的哭叫聲,我們才感覺到事態(tài)嚴重,這才緊急出警,趕去那孩子提供的地點!”

王隊長止不住地連連搖頭,好像到現(xiàn)在都對當時發(fā)生的事情難以理解。王隊長說完這句話,居然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脖子:“那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瘦瘦的,可是他臉上的神情真的很可怕,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關青山也緊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雖然王隊長這么說了,但他還是感覺王隊長有些情況沒有跟自己說透。例如小男孩是怎么綁架小女孩的?手上有沒有持著兇器?小女孩有沒有被人捆綁起來?只不過這些問題對于警方而言比較敏感,而關青山也不是正式的警員,所以王隊長也是不可能隨意就告訴關青山的。

可是讓關青山?jīng)]想到的是,這個十二歲就敢實施綁架的小男孩,僅僅在他四歲左右的時候,就曾經(jīng)拿刀砍過他爸。如果趙嵐嵐所說的情況時真實的,當時只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確實是被鬼上身,那么,八年后的今天,已經(jīng)十二歲的小男孩,為什么會再次發(fā)橫?

莫非這一次,也是被鬼上身了?

抱著滿懷的疑問,讓關青山不得不緊盯著趙嵐嵐,問出了一個讓趙嵐嵐震撼不已的問題:“你兒子說你男人殺過人,而且說他親眼看見,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他根本是胡說道,完全是胡說八道!”趙嵐嵐脫口而出,只不過關青山看得出來,她臉上透露出了一絲慌亂。

“你們警察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我們把他送了人,所以他懷恨我們,這才鬧了這么一出!這都已經(jīng)結案了,你這個同志又來問這問那,這不是存心讓我們難過嗎?”趙嵐嵐一邊說著,又一邊開始掉起了眼淚。

關青山嘆了口氣,知道趙嵐嵐是不想跟自己繼續(xù)交談下去了,只得去找趙嵐嵐的丈夫鄧泉聊聊。鄧泉是一個身材結實、五官也挺端正的男人。但或許是因為右手被廢,對鄧泉的打擊非常大,所以在面對關青山的時候,鄧泉只是低著頭抽煙,無論關青山問什么,他都不肯開口回答。

關青山無奈只得起身告辭,就在鄧家附近簡單買了些吃的用的,隨后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著趙嵐嵐跟鄧泉原來居住的小山村趕去。小山村的名字非常簡單,就叫做鄧家村。關青山下了出租車之后,順著山路走了進去,每遇到人就跟人打聽一下怎么走。花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終于看見一個大山坳。山坳里大約有二三十戶人家,想來鄧家村的大部分人,都是住在這里了。

根據(jù)鄧泉的調(diào)查,關青山得知鄧泉有兩個弟弟,大弟弟叫鄧田,小弟弟叫鄧山。鄧泉的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鄧泉的母親則跟著最小的弟弟鄧山過。鄧泉因為很早就開了鋸木廠,在村子里本來算是比較富裕。但后來半只手被鋸掉后,不能再干力氣活,只能帶著趙嵐嵐進城做一些小生意。

剩下鄧田鄧山兩兄弟,一來沒有腦子并沒有鄧泉那么活絡,二來出了那件事情之后,鄧家村的人都說那間鋸木廠里鬧了鬼,所以兄弟二人都不敢接手鋸木廠,只能將鋸木廠就此關掉。這些都是很基本的情況,關青山在進山之前,已經(jīng)打聽清楚。

鄉(xiāng)下的小孩子見的世面少,所以每當有外人進村,他們都會前呼后擁跟著跑。關青山在一群小孩子的引領下,直接走到了鄧家門前。大多數(shù)山里人的房屋,都是土墻紅瓦統(tǒng)共三間。但鄧家的房子,卻有四間。只不過最右側的那一間,很明顯是就著從前的老屋新蓋起來的。無論是墻壁,還是頂上的紅瓦,都比較鮮亮。靠左第二間、也就是從前的客堂,兩扇房門緊鎖著,明顯主人沒有在家。不過在最右側新蓋的那一間房屋正當面,也開了一扇房門。

關青山朝著屋內(nèi)望了望,發(fā)現(xiàn)房門虛掩著,似乎有人。還沒等關青山上前敲門的時候,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個小孩子便率先沖進了屋子里,大叫道:“鄧奶奶,鄧奶奶,你們家來客人了!”

不久后,一個老女人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大約只有六七十歲的年紀,她的手里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關青山頓時就猜了出來,這老女人肯定是鄧泉的母親,而小孩則是鄧田夫婦的兒子。

鄧泉的母親眨了眨有些渾濁的眼睛,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關青山撓了撓頭,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您好,我是來調(diào)查一些關于綁架案情況的。”

鄧泉的母親早已經(jīng)老花眼了,壓根就沒看清楚關青山手中拿得是什么證件,也以為他是警察,便嘀嘀咕咕地說道:“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了嘛,怎么又來調(diào)查,這還有完沒完了?”

她的聲音很小,關青山也當作沒聽見。

隨后關青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鄧泉的房子,問道:“鄧泉搬出去之后,不是有三間房子空出來了嗎?為什么你不讓其中一個兒子搬過去住,要另外蓋一間起來?”

鄧泉的母親并不太想搭理關青山,怔怔看了關青山好幾眼之后才說道:“他們搬過去住過,住不習慣,又搬回來了。”

“怎么會住不習慣呢?”關青山詫異地問道。

“我怎么知道啊,你等他們從地里回來,直接問他們吧!”鄧泉的母親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有個小孩子突然舉著手高聲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邊的房子鬧鬼,不能住人!”

關青山聽到小孩子這么叫,立刻低下頭看著他。可是鄧泉的母親卻忽然兇巴巴地怒吼道:“你們胡說什么?在警察面前敢說鬼呀神的,小心把你們抓起來!”

幾個小孩子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關青山見這老太太對自己如此不待見,恐怕從她嘴里問不出來什么東西,很禮貌地跟她借張椅子坐坐,以便等她兒子回來。還好老太太沒拒絕,丟開小孫子的手,很快進屋去搬椅子。

關青山看著那小男孩一雙大眼純真清澈的看著自己,忽然想到趙嵐嵐跟自己講述那件發(fā)生在鋸木廠的驚魂事件。那孩子當時就跟眼前的孩子差不多年紀,真的很難想象,這么小的孩子,會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來。

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過什么?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趙嵐嵐所言,能不能當真?關青山無法肯定。所有謎團,只能等他慢慢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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