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翔見韓玄如此話語,分明是不想開城門啊,果然是多疑之人。
當即大聲道:“韓太守你當長沙郡是你自己家的嗎?
我奉荊州牧之命,前來剿匪,你竟然不讓我等進城,難道你已經和黃巾余孽勾結到一起了嗎?
難怪其他郡縣無恙,偏偏就你長沙郡有匪患!”
韓玄聽劉翔如此污蔑自己,氣的老臉通紅,稀疏的胡須微微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劉翔見韓玄無言以對,又繼續胡說八道:“城上士卒們,你聽著,我乃是劉州牧派來剿滅黃巾余孽的。
韓玄與黃巾勾結,禍害百姓,暗中聚攬不義之財,試圖行謀逆之事。
士卒們,你誰若是殺了此人,我當上表荊州牧,記首功一件。
若是爾等冥頑不靈,與亂臣賊子為伍,輕則牢獄殺頭,重則抄家滅族。”
郭嘉暗暗發笑,主公真是口才了得,顛倒黑白,濁惑人心,也當屬大漢第一。
郭嘉正在暗想著,就見城樓上韓玄突然一仰脖子,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
韓玄搖晃著腦袋,扶著城樓上的欄桿,整個人昏昏欲絕。
可是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士卒去攙扶韓玄。
劉翔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說到這些人的心里去了。
畢竟沒有人想當反賊,再加上韓玄本身就不得這些屬下的心。
劉翔看自己的話頗有成效,頓時來了精神,手指向上一揚,指著韓玄大聲喝道:“韓玄老兒,我說的果真確有其事,你的行跡被我揭穿,竟然氣的吐出血來。
長沙士卒們,不要再被韓玄的人面獸心所迷惑了,此人腦有反骨,造反之后,爾等就成為反賊。
想想你們的妻兒老小,無辜受你們連累,何其凄慘。
殺了此賊,其余人等不記其罪名,還不快快動手,還長沙百姓一個天平盛世。”
劉翔話閉,突然,就見韓玄身旁的魏延提刀就揮,寒光一閃。
“噗嗤!”
韓玄的人頭,飛出城墻外,掉落在劉翔的馬前。
劉翔看著地上還在翻滾的人頭,那韓玄的眼中滿是狐疑,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砍掉腦袋。
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被自己所倚重的魏延,將其砍掉腦袋。
魏延命令身邊的一個小卒道:“去,傳令下去,打開城門,迎接州牧特使!”
“喏!”
那小卒連忙稱喏,向城下跑去。
在小卒離開后,魏延站在城邊,向城下的劉翔拱手道:“劉太守稍待片刻,末將已經讓人打開城門,太守大人只管進城剿匪。”
說完,魏延也轉身向城下走去。
嗬!魏延竟然對殺韓玄之事,無動于衷,好像此事并非是其所為一般。
反過來他對劉翔稱己為末將,一副是劉翔忠心耿耿的屬下模樣。
可見魏延其人,審時度勢,而又果毅。
魏延此人是個胸有奇謀的大將,但是一直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
否則他不會在韓玄手下碌碌無為,只是一個千夫長。
說是千夫長,手下就五百多人。
原本南陽郡黃巾暴亂,魏延欲帶兵前去支援,卻被韓玄訓斥。
他明知魏延有大才,卻不愿委以大任,提防之心路人皆知。
因而魏延早已對韓玄心生不滿。
劉翔也暗自嘀咕,草!魏延竟然真的把韓玄給殺了。
可是劇情不是這么演的啊,到我這里難道換劇本了嗎?
這時,郭嘉來到劉翔身邊,輕輕對劉翔嘀咕道:“主公,此人腦有反骨,不能留之,理應殺之。”
說著,郭嘉還輕輕掩飾著,在馬的脖子上用掌刀來回拉動了兩下,顧名思義,他是想讓劉翔把魏延殺掉。
劉翔歪過頭來,對郭嘉道:“沒有天生的反骨之人,看此人行事果敢,用之得當,也會是我手下一大助力。
先用之,暗中觀察,若是心生二意再殺之,也是不遲啊。”
“喏!”
就在兩人交談之中,長沙城的城門在吱吱呀呀聲中打開了。
城門里的士卒站門邊,分為兩排,魏延正在城門正中,向劉翔隊伍方向走來。
劉翔見魏延如此識時務,也從馬上下來,向魏延走去。
胡車兒連忙來到劉翔身邊道:“主公以防有詐。”
劉翔笑著道:“無妨,想來那魏延是個明智之人。”
此時對面的魏延,心中也是忐忑不已,現在見劉翔給足自己的面子,當即來到劉翔面前拜倒。
“卑職見過劉太守!”
“文長斬殺韓玄反賊,當記首功一件。”
劉翔連忙扶起魏延,說道:“文長果然是勇毅異常,我當炳明父親,一定會讓文長你才華得已施展。
文長將軍,快快帶我等去查抄太守府,不要讓勾結黃巾叛賊逍遙法外。”
劉翔沒有感覺到什么,可是魏延心中大驚。
郡太守劉翔,竟然知道我的表字?!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而圣恩正濃的劉鵬舉也知道我。
魏延的眼眶不知不覺的朦朧起來,多年的心酸,被韓玄所猜忌,胸中抱負不得施為的委屈,在這一瞬間釋放了,也連忙在劉翔前面引路。
來到太守府,黃忠立馬令人將其包圍了,準備抄家。
郭嘉在劉翔身邊悄悄說道:“主公當務之急,先讓漢升將軍,將營中士卒看押起來,以免徒生事端。”
劉翔一拍腦袋,“還好有奉孝提醒,這么重要事,我都忙暈了頭了。
文長,你速帶引黃校尉去軍營一趟。”
魏延連忙應聲,“喏!”
“漢升大哥,你領七千士卒,隨魏延前去軍營,將營中士卒看押起來,若有反抗者,殺之。”
“末將領命!”黃忠緊隨魏延,向太守府外走去。
“張龍、趙虎你二人帶領其余人等,查抄太守府。
就算挖地三尺也不要有任何遺漏。”
“喏!”兩人齊聲領命道。
這張龍、趙虎是和劉翔上過戰場的。
劉翔現在沒有軍中官職,但這些和劉翔一起上過戰場的人,還是喜歡稱劉翔為將軍。
黃忠在魏延的帶領下,來到了長沙軍營中。
士卒們很快將兵營包圍了。
典韋和魏延走進主帳中,就見營帳中,一幫人還在耍錢呢。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正在大叫:“來來,特娘的,快點押,老子這一次要通殺你們這幫小兔崽子。”
這時有一個歪戴著頭盔將領說道:“韓校尉,你已經連輸八把了,這一把再輸,就成精光蛋了。”
周圍的士卒都起哄道:“是啊,是啊,輸錢不能賴賬啊!”
“廢話少說,贏了再說。”那個被成為韓校尉的男子不悅叫道。
“買定離手啊,我可要開牌了。”
就見韓校尉緊握著手中竹牌,眼睛死死的盯著牌面,拇指與食指用力,將竹牌向上下推開,口中還喊道:“天王,天王!”
竹牌終于推開了,韓校尉一拍桌子,將竹牌翻開,露出竹牌的點數。
果然是天王至尊,韓校尉哈哈大笑:“天王至尊,通殺。
哈哈!王校尉,我一把就翻盤了。
哈哈……都把手給我拿開,桌子上銀兩都是我的,哈哈……”
就在韓校尉伸出雙手,正準備將桌子上銀兩歸攏到自己面前時。
就見寒光一閃,從王校尉的身后伸出一柄長刀來,直奔韓校尉面門而去。
韓校尉正在看著桌子上的錢兩,開心不已,哪里還看到此時的危機。
寒光過后,就聽見“噗呲”一聲,韓校尉的頭顱至胸膛,一分為二。
那王校尉正氣憤的看著韓校尉,誰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兩半了,還噴的他一臉的鮮血。
王校尉眼中,立馬變的駭人之色。
順著韓校尉胸膛里的長刀,王校尉向自己身后望去。
就見一個四十歲模樣的男子,也不認識,頓時怒道:“哪里來的野漢,兄弟們……”
王校尉正準備說:兄弟們上啊。
沒有等他說完,黃忠將長刀向后一拖,刀刃又將王校尉的頭顱,給切了下來。
這時魏延從黃忠身后走出來道:“兄弟們勿要亂動,韓玄勾結黃巾反賊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這位是劉太守朱雀營的校尉黃忠黃將軍,現在整個軍營已經被包圍,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些士卒都是認識魏延的,魏延在軍營中武藝第一,無人不曉。
當下,都放下欲準備還擊的刀矛,并伏地不起,等待黃忠的審判。
黃忠見這些士卒無抵抗之心,大聲說道:“韓玄勾結黃巾,欲行那叛逆之事。此二人是為同黨,已殺之。其他人等一蓋不追究其罪責。”
這兩個校尉一個是韓玄之弟韓紹,一個是妻弟王寶。
有人會問,韓玄有事怎么不叫自己的兄弟呢,怎么就叫魏延呢?
其實韓玄怕兵權被別人奪取,讓自己的兩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兄弟領了兩校尉。
就是因為魏延太有能力了,所以他不敢讓他領太大的權利。
這就是所謂的嫉賢妒能。
可是遇到麻煩事情,他又偏偏用到魏延,不過,最終卻死在了魏延的手上。
三柱香的時間過去。
太守府里,張龍氣喘吁吁跑到大堂稟報。
“將軍,我們已經將韓玄的家人全部緝拿歸案。
還在后花園假山中發現一暗道。
我和趙虎順著暗道下去,就見下面三丈見方大小的暗室。”
說到這,張龍停頓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瞧見張龍如此模樣,劉翔桌子的茶水拿起來,遞給張龍道:“喝口水,慢慢說。”
張龍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道:“謝將軍,將軍,嘿嘿~我瞧見那暗室里全部都是金銀珠寶。
我已經讓趙虎在那里看守著,我自己特來向將軍稟報。”
劉翔立馬站起身來,一拍桌子道:“奉孝,這次咱們可是發財了。”
“想那韓玄在長沙郡多年,定是收刮了不少的錢財。”郭嘉的語氣中帶有點憤慨。
“走,咱們瞧瞧去。”
劉翔大袖一揮,與郭嘉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