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感覺空氣中有種輕松的味道。
戰(zhàn)俘也感覺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他們不在是隨著渠帥造反時的毫無人性、麻木不仁,現(xiàn)在每個人都覺得很輕松。
黃巾戰(zhàn)俘共有十三萬人,除去老弱婦孺六萬人外,青壯有七萬人。
他們在軍卒的看守下,來到了城外的空地上。
待眾人立定后,劉翔道:“各位壯士,我知你等非是腦有反骨之人,都是被黃巾賊首張角所蒙蔽,本欲將爾等全部殺之……”
場中黃巾為之一驚,眾人慌亂不已。
劉翔也不管眾人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皇甫將軍和朱儁將軍以及眾將軍聯(lián)名上奏朝廷,免爾等死罪。
不過以免爾等再生事端,讓爾等青壯皆入軍籍,以往過去,該不追究。”
眾黃巾俘虜聽道這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都雀躍歡呼。
要知道以后都不會饑一頓飽一頓了,入軍籍就吃軍糧了,不再為生活發(fā)愁了,哪里還有不高興的道理。
劉翔見時機已到,呼喊道:“現(xiàn)在,力扛百斤者,往右旗下集合。”
劉翔用手一指向右邊手扶大旗的士兵。
眾黃巾一聽,肯定是讓大伙入軍籍了。
那還還等什么,一陣風(fēng)地跑向那個扶大旗的士兵,倒是把那個士兵嚇了一跳。
劉翔一看。
嚯!幾乎一半人到了右邊。
他倒是想要,可是皇甫嵩能給自己嗎。
唉~再精簡一點吧。
“力扛兩百斤者,留在原地,其他人回歸原地。”
嗚啦……
右邊的又是一半人再回到自己的原來方正。
原本他們高興跑過來的,現(xiàn)在又神情有點沮喪耷拉著腦袋回去了。
一萬五千人,有點少。
唉~就這樣吧。
多了,那兩老頭可是要急眼了。
皇甫嵩、朱儁一見劉翔如此,哪里還不知道是何道理。
可惜昨日話已出口,不好收回。
皇甫嵩吹胡瞪眼道:“狡詐小兒,劉鵬舉!”
朱儁則無奈道:“此子如此心機,你我中計已!”
“力扛三百斤以上者,出列!”
人群中三三兩兩出來些人,共三十二來人,在人群前一字排開。
“力扛四百斤以上者,上前出列!”
就見那三十二人中出來兩人。
這兩人甚是魁梧,劉翔走上前去。
“你二人姓誰名誰啊?”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對劉翔恭敬道:“小人周倉,字元福,這是我的結(jié)義兄弟裴元紹。”
劉翔點點頭道:“果真是條好漢,你們放心,我說話算話,絕對會保證你們的性命。
歸我?guī)は拢馄奘a子也不是不可能,你可愿否?”
周倉和裴元紹哪里還不知道,突襲他們后營的就是劉翔,騎兵襲營的也是他。
跟著這樣厲害的主將,哪里還有不愿意之理。
周倉聽了劉翔這句話后心里大喜,本以為被俘虜后就算不被殺,也會成為囚犯,或是被賣做奴隸。
周倉見裴元紹愣在當(dāng)場,連忙拉他一同跪下磕頭說道:“謝將軍再造之恩,周倉愿認將軍為主公,為主公賣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劉翔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裴元紹,裴元紹這才醒悟,連忙跪下道:“我裴元紹也愿認將軍為主公,刀山火海,萬箭穿心,在所不惜。”
劉翔很滿意的點點頭,“現(xiàn)在以這三十人為一部,一部五百人。周倉,裴元紹你二人帶領(lǐng)他們到我營地來。”
“謹遵主公命令!”周倉和裴元紹同時回道。
劉翔也不打擾皇甫嵩和朱儁兩位老將軍分兵,直接帶領(lǐng)周倉和裴元紹以及一萬五千人回自己的軍營。
其實他是怕,怕皇甫嵩和朱儁兩人來罵他不要臉。
一萬五千人啊!
自己把七萬人中最好的兵領(lǐng)走了,還不把兩位老將軍氣的暴跳如雷啊。
算了,咱就不觸這個霉頭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剩下五萬五千人,朱儁分得兩萬五,皇甫嵩分三萬,余下的就留給曹操吧。
除了劉翔領(lǐng)走的人,讓二人咬牙切齒外,二人還是比較滿意的。
現(xiàn)在劉翔除了兩千騎兵外,有三萬人馬,剛到營地就命令起鍋做飯。
一萬五千俘虜,聞聽做飯,連忙都規(guī)規(guī)矩矩起來,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沒有飯吃一般。
劉翔讓全營集合,當(dāng)然做飯的除外。
將帶來的俘虜與老兵交叉結(jié)對,這樣就是一個老兵盯著一個新兵。
為何這樣做?當(dāng)然是讓老兵給新兵洗腦了。
眾人入隊后,前后一打聽,乖乖原來他們也是黃巾投降過來的。
然后,在宛城被劉翔收編的黃巾青壯,就向這些新兵蛋蛋說,我們劉中郎將是如何的好,伙食怎么的好之類的話語。
就連廖化見到周倉都有點意外,“元福,你怎的也被俘虜了?”
哎呀,周倉興奮的道:“元儉大哥,你怎么也在這。哎,你都當(dāng)官了。”
然后廖化將所發(fā)生描述了一遍,周倉二人頓時有種恨逢相晚的感覺。
劉翔都沒有想到有如此的效果,一幫老的黃巾俘虜,迅速感染了新的俘虜。
看來炸營這個事情,已經(jīng)消除了。
“現(xiàn)在我命令,趙云為第一營龍威校尉領(lǐng)兵一萬,裴元紹為副校尉輔助趙云。
典韋為第二營虎威校尉領(lǐng)兵一萬,廖化為副校尉輔助典韋。
我自領(lǐng)第三營一萬人馬以及兩千騎兵,周倉為副校尉。”
眾人上前抱拳,“喏!”
那三十位能力扛三百斤的黃巾軍被三個營各分十人,每人領(lǐng)了個什長之職。
眾將士吃完飯,巡邏的去巡邏,休息的休息,新來的去領(lǐng)衣服、兵器,一切進入正軌。
“報!”
“講!”
“報將軍,皇甫嵩、朱儁二位將軍準備拔營出發(fā),前去蒼亭和邵陵平叛。”
“哦,兩位將軍年齡都這么大了,性情還是如烈火一般啊,急不可耐啊。走,我們也去送送吧!”
一眾將軍來到城外,就見城外烏壓壓的一片,不過已經(jīng)分成兩個方正。
皇甫嵩、朱儁兩位將軍正坐在方正前的馬背上。
就見皇甫嵩一臉正色道:“公偉兄,鵬舉,孟德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孟德,你要把長社看守好,此地是重中之重,關(guān)系到圣上的安危啊!
鵬舉你去相助盧植將軍,路途遙遠你也要早點出發(fā)。”
眾人齊聲道“喏!”
“公偉兄你也保重,就此別過。”
“義真兄你也保重!”朱儁回道。
兩支部隊分別向東和東北行去,近十萬人馬排成兩條長龍,在蒼茫的大地上蔓延開來。
等待他們的或是死亡,或是生存,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了。
他們被這時代約束著,壓迫著。
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自我,也沒有了希望。
就這樣,就這樣麻木的殘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