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少爺責罰！”

已經連尊嚴都不要了，還在乎這一跪做什么？

只要能夠救母親，她什么都可以做。

“我要你親口承認，是你對潔雅下手！還污蔑她和別的男人有染！”男人狠狠地伸出手掌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將她全部捏碎。

蘇蜜一字一頓：“是，是我。是我，搶走了蘇潔雅的東西，弄傷了她，代替她嫁入了顧家。也是我，污蔑她的名聲……”

她死死地咬著唇，唇瓣上一道重重的血痕，這一切，都并不重要了。

顧書麟聲音暗啞地說道：“討好我！”

蘇蜜猛然睜開眼睛，他什么意思？

他想要的贖罪，她已經在做了，他剛才說的是什么？

“討好我，我會考慮繞過你這一次。”顧書麟坐在沙發上。

蘇蜜下意識地搖頭，后退幾步。

身著黑衣的男人，如同撒旦一般冷酷森嚴，她根本不敢還有任何動作，生怕再次激怒了他。

“不，你已經有蘇潔雅了不是嗎？你愛著那個女人，為什么非得要留下我？”

蘇蜜懼怕，更痛恨，為什么他可以口口聲聲愛著蘇潔雅，還一定要將她留下？

顧書麟臉上浮現出幾許不耐。

顯然，他已經快失去耐心了，眸中閃過幾絲躁動，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

而他被激怒的后果，受傷的不是蘇蜜——她已經傷成這樣了，也沒有好再多傷的余地了。

到時候倒霉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蘇蜜的母親。

蘇蜜心一橫，走向了顧書麟，到了他面前，他的眸底有著明顯的厭惡和嫌棄，她的身上雖然經過清洗和上藥，依然有著濃烈的血腥味道。

蘇蜜的神經緊緊地繃著，似乎害怕下一秒，就會激怒他，讓所有的努力，都化為徒勞。

“真是低賤！”顧書麟冷冷地出口，聲音里卻藏著一絲藏不住的暗啞。

低賤又如何？蘇蜜認了。

她心底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