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那怎么可能，那個死丫頭怎么可能會認識王爺，還是皇后娘娘最寵愛的弟弟，她怎么可能。

“今天來的那個公子就是我們奉天的戰神定國王爺，當朝皇后娘娘最寵愛的弟弟。”真是沒想到那個野丫頭竟然有那樣的運氣。

“爹，娘，我喜歡他，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給他，原本我想著我們身份相差太大不會有結果，我逼自己放下，可是，他今天盡然說要娶姐姐，我才知道身份差異，門當戶對什么的在絕對的權勢面前都不是問題，只要王爺喜歡，哪怕就是個藝伎都沒人會說什么。”

“婷兒在說什么胡話，娘知道這定國王爺人才氣度是沒的說，可人家是王爺，是皇親，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高攀的起的，況且那樣的人說不定早已妻妾成群，再說一入侯門深似海，你要是真嫁進去了以后再見面可就難了，你要是有個什么事兒我們也使不上力。”

“那又何妨，只要嫁對了人，女兒這輩子有了依靠，還愁您們將來過得不好，再說女兒又豈是那種懦弱無能之輩，假以時日必定可得王爺寵愛，娘親不是也說了，那可是皇親，嫁了他哪怕只是個妾，也好過平常人家的當家主母，娘你不是......”小妾兩個字未來的急說出口，便急忙住嘴，這是娘親一輩子的痛，還是不要提了。

李姨娘心神混亂，女兒這想的也太過簡單，這哪里能是普通人家可以比的，那里面的彎彎道道不是她這種單純的小姑娘可以比的，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莫成看著她們母女二人沉思半晌才道：“婷兒啊，你母親說的對，那樣的人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的，再說著沈家的聘禮我們都收了，總不能反悔吧。”他也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先不說定國王爺人怎么樣，單單是那樣的層次和階級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融進去的。

“爹啊，您怎的也和母親一般短目了您們想想我要是真的嫁于王爺，那對我們莫家那將意味著什么？到時候整個京城還有誰敢給你們臉色看，不是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得巴結這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想我們莫家再上一個臺階”見父親有所動容“即便我不嫁給王爺，到時候王爺來提親，讓姐姐嫁給王爺也不是不好，只是姐姐今天的態度爹也看見了，姐姐在家這幾年跟我們是什么關系想必爹也是清楚的，以姐姐的性子來看，到時候別說幫著娘家了，不來報復我們就不錯了，而我就不一樣了，爹和娘可是我最親最近的人了，我有什么莫家就會有什么，爹你覺得呢。”

半晌莫成才道：“婷兒說的有理，只是，這沈家......”定國王爺是好，可這沈家能稱霸西北，那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自己前腳退了他的親，后腳就攀上王爺，怕是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倒是個問題，但要自己放棄喜歡的人，明知前面是火坑還要跳的那怎么可能，“娘，你一向點子多，你幫幫女兒吧，女兒是真的很喜歡定國王爺，就算我再差，能比姐姐一個已經失身了的人還差嗎？姐姐一定瞞著王爺這件事的，萬一他們真的成了，到時候爆發出來，那就是欺君啊，我們莫府可承受不起皇后娘娘的怒火。”

莫成聞言馬上道：“退，將沈家的婚約退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是沈家不夠好，而是他們有更好的選擇。

莫婷聞言驚喜道：“謝謝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莫語回到房間想著剛才的事，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季天汐真的就是自己的良緣了？才短短幾天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人愛上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嗎？

可是每當她看著季天汐的時候，都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真誠，也許自己也該賭一把，在這個家里他們已經被壓制的夠久，欺負的夠久了，倘若他們真的能成的話，仗著自己以后的身份，母親都能活的自在些。

從柜子里取出那天在尋芳閣得的盒子，打開，黑色的戒圈靜靜的躺在里面，這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只是當年那件事后弄丟了，倒是沒想到會被沈之楊得了去，本想著他們或許也是有緣分的吧，后來再見才發現，倒是她自作多情了，也是，五年來早已物是人非，自己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小姑娘，而他也已經不是那個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滿懷愧疚的訴說承諾的清雅少年，重陽姐姐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承諾都是小孩子說的慌，誰當真，誰無聊。”

只是不知當季天汐知道自己過往的時候，還會像現在這樣嗎？倘或......自己到是無所謂，左右不過換了個地方住，過得好與不好還不是一樣，想來也不會比在這兒差到哪兒去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牽連母親。

正想著呢林霜進來了，見自己女兒在發呆“想什么呢？”

莫語笑著搖頭“沒什么，就是外面的事。”這些事自己一個人操心就好，母親本就身體不好，說了沒得讓她也跟著傷心一場，徒增煩惱。

見女兒不想說，便也沒多問“我聽下邊的人說，今天你又朋友來說是跟你提親的，人也十分不錯。”自己女兒這是終于開竅了，本來以為今年又沒希望呢，還好，還好。

莫語臉一紅：母親別聽下人們胡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什么提親不提親的，沒得讓人家笑話。

“這有什么的，只要你倆愿意，對方人品不錯，你就應了吧，總比你父親他們給你找的要好些的，對了，他是哪家公子，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可是本地的？”其他還好說，要是太遠了，她還真有些舍不得，他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這么些年了，要是真分開太遠的話，她還真不太愿意的，萬一在婆家受了委屈啥的可怎么辦。

“人倒是京城的，就是身份上不太匹配。”

“這有什么的，只要你喜歡，人品可以，就好，身份不身份的，咱們也不挑。”

莫語無語，母親這是太小看自己，還是太高看自己了“他是定國王爺，季天汐。”

林霜手中的杯子啪的一下就掉了“你說什么？他是誰？”

“奉天戰神季天汐！”

“語兒，你，你們是認真的嗎？決定了？”

“沒有！就是見了幾次面，互有好感吧！”應該就是這樣吧，彼此都不了解，能有多喜歡，不是嗎？

“那就好，語兒不是娘貶低你，你們不合適，能斷就斷了吧，那樣的人家不是我們一般人能進的，古話說門當戶對，不是沒道理的，你們相差太遠，生活環境，人生境遇都相差的太多太多，嫁人便是一輩子的事，也許開始有情，但那支撐不了一輩子”

“嗯，娘的擔心我知道，我也沒有考慮好，他的生活我怕是融不進去的。”

“你明白就好，你自小就是個明白有主意的，從來不用我擔心，雖然我一直希望你能找個歸宿，但也不想你把自己的一輩子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