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瀾在一旁看著氣勢全開的顧芷瀾，突然覺得這被人算計落了水的是不是自己才對...

不過，看到顧芷瀾這一面，倒是讓她心中很是開心。

便就看看她是如何審問這個丫鬟的吧！

因為方才換衣裳耽誤了許久，所以這丫鬟跪在院中被眾人審問，都并未認真過，皆是一些世家公子你一言我一言地誘導著而已。

而顧綺瀾換好干爽地衣裳，剛與長孫璟以及其他世家公子行了禮，正欲坐著開始問話時，便聽到了顧芷瀾的聲音。

所以說嘛，這好像冥冥之中有所定律一般，每次到她自己親手斗渣時，總是無法成功。

而那起了壞心眼的丫鬟，早就在顧芷瀾換了一身氣勢后，嚇得便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便是那些見過貴人的世家公子都下意識輕了呼吸，更何況是這個一直便在莊子上的丫鬟呢？

“不敢說？不想說？還是...”顧芷瀾繞著丫鬟的周身轉了一圈，語氣雖略略有所收斂，卻陰柔地厲害，聽得耳里都是嗖嗖涼風。

“奴，奴，奴婢...”丫鬟結結巴巴地說道，一邊低垂著的腦袋更低了，遠遠看著似是都挨到了地面。

顧芷瀾忽然蹲下身子，竟然也不嫌臟，就這么伸出一根手指，將丫鬟的下顎抬了起來，眼角彎彎地對上丫鬟的眼睛，倏地一厲，“說！”

啪！

丫鬟身子一抖，就這么軟倒在地上，哭喪著臉道，“奴，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丫鬟心里清楚的很，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否則不光是那幾位小姐會不放過她，便是這些人亦不可能放過她！

丫鬟心里是極恨的，恨自己傻，一時沒有守住本心被誘惑了，才會犯這樣的錯。

現在想想，即便這事不了了之了，她怕是亦不能再留在莊子上做這般輕松的活計了。

心里悔成一條河，可不得哭喪著臉嗎？

“不是故意...那便是有意而為，對嗎？”

聽著顧芷瀾跟丫鬟后面問出的話，顧綺瀾眉頭輕挑，真不知道這丫頭是從哪學來的言語誘惑，這魅惑的聲音...還不夠格。

最起碼對付像她以及長孫璟這般心智堅定的是不行的。

不過，這個先前被她一軟一強氣勢交叉審問的丫鬟來說，倒也是足夠的。

“對，是，是的...是...”丫鬟對上顧芷瀾的那雙眼睛，無意識一般地回道，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顧二小姐還真是疼愛妹妹呢，為了審問一個丫鬟，如此不拘小節！”

就在丫鬟要說出什么話來時，一道尖酸地聲音從拱門外響了起來。

李妍原先就看顧綺瀾與顧芷瀾不爽，先前只是因為顧綺瀾容顏更甚一些顧芷瀾，所以便判定那勾了長孫玧的人是顧綺瀾，卻沒有想到顧綺瀾與長孫璟之間有著道不明地曖昧。

所以...

李妍立即便明白過來，怕是自己都想錯了，那不聲不響的顧芷瀾才是勾了長孫玧的人，而且方才在她們三人換衣裳時，聽了丫鬟們說了田埂上面的事，便越發的肯定確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