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
- 黎明若無法到來
- 鴿誤生平
- 2158字
- 2019-05-12 03:42:21
經過幾個小時的熱情交流,最終余澄還是沒經得住陶源的糾纏,去了他家。
陶源的家就在余澄住的那棟樓旁邊隔幾個磚瓦小院就是了,余澄瞥了幾眼天上淡紅色的月亮,跟著陶源繞過幾個小院來到他家。
走進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右手邊的一個人高的白色機械,它支撐起一個圓球似得屏障把這個小院子包裹了過來,不知是不是余澄的錯覺,走進這個圈子以后他覺得空氣似乎變得有些粘稠。
余澄身旁的陶源注意到余澄的視線,笑呵呵的說到:“這凈化器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里用的新的凈化器,更比不過安全基地的大型凈化儀,但是這旮旯小破地方,這玩意兒,賊好用!”
余澄聽到陶源的話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后順著陶源的帶領下來到堂屋坐下,陶源拿了水給余澄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正準備說什么。
這時,“吱呀”木門的開門聲讓余澄往聲源處望去,左側的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青年走了出來。
“弟弟!哥哥不是說了你身體不好不要亂跑嗎!唉,你老想出去,可是外面‘毒’那么厲害,乖乖待在家里,吃的哥哥會找回來的!好不好?”陶源站起身看著那個青年說到。
那個青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低著頭捏了捏拳頭,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唉,我這弟弟,簡直讓我槽(和諧)碎了心,身體不好,又老想出門,唉……”陶源唉聲嘆氣的說到。
余澄抿嘴笑笑,單手握著杯子喝水,眼里有冷光閃過。
陶源這時候說:“余老弟我去拿點吃的,順便給我弟送點,唉,你等我會兒。”說著轉身往院子里的廚房走去。
余澄看了眼陶源的背影,收回視線盯著手里半點沒少的水,左手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考慮什么事。
“來來來,余兄弟,我這也沒太多東西,將就著吃吧。”陶源端著一個大托盤,先去了一趟他弟的房間,再轉頭到了客廳,托盤上面放著三個盤子,和兩碗米飯。
“這米啊,從暗陽出現到現在,有的人可不多了,今天為了答謝兄弟,我也把存貨掏出來了。”陶源有些得意的說著,將手頭的盤子和米飯擺在桌子上。
盤子里一個是炒的酸豆角,一個是筍干炒肉,一個炸糍粑塊。“唉,現在想想,十年前想吃肉就吃肉想吃綠色蔬菜就吃綠色蔬菜真是太幸福了,現在想找點吃的,太難了。”陶源微微感嘆的說到。
余澄笑笑,拿著筷子輕輕刨著飯碗里有些泛黃的米飯。無視嘴里那股奇怪的味道,細細咀嚼并咽下,他真的有些餓了。
身旁的陶源大口大口的扒著飯,一會兒夾一筷子筍干里的肉,臉上露出笑瞇瞇的表情,一副很幸福的樣子,還不忘招呼余澄:“吃呀!余兄弟!”余澄笑著點頭。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陶源說:“余兄弟,天兒也不早了,今晚你就在我家住吧,就和我弟一屋,他那屋兩個床呢,明晚上再回去,我好好招待你一天!”
余澄推辭了一會兒見實在推辭不了,就無奈留下。陶源手腳靈活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還去他弟弟的房間把兩個碗拿了出來。
過了十來分鐘,陶源又回來了,繼續和余澄東拉西扯聊了會兒。一個愿意聽一個愿意說,倒是聊了挺長時間。
“要我說啊,現在各類資源緊缺,安全基地有限,大城市也有限,我們這些邊緣小城市的人,其實已經算是被放棄了,安全基地有自己培育的蔬菜,有各類牲畜,那才是人過得日子,我們這種地方,整天為了點吃的,扣扣索索,這里找那里找,雖然‘毒’是暗陽的光線,夜晚就沒有,白天裹嚴實也問題不大,可是吧,空氣里本身就是有毒的,長期待在外面,也不過是慢性死亡。”
說到這里陶源自嘲一笑:“這個城市十年前有20w人,現在不到1w人,有的人想模仿安全基地,在地底打造安全屋,結果呢,土里也有‘毒’,死的人多了,就沒人去做這件事了。”
陶源猛灌一口水,說:“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在這瞎發牢騷,說實話兄弟你看起來不像我們這的人。我們這的人多多少少染了‘毒’了,你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而且啊,兄弟你看起來是個生面孔,”陶源雙手捧著杯子笑著說。
余澄笑,說:“我以前有點害怕,不怎么出門,你沒遇到也不奇怪,而且我不住這邊,今天是來一個以前的朋友的住處,他以前愛屯食物,我過去看看,本想早上過來,晚上回去,沒想到遇到你了。”
“哎也是緣分嘛!”陶源一拍手,瞥了瞥余澄只有三分之一水的杯子,說:“時間也不早了,余兄弟去睡吧,今天這破事。”
余澄點頭,跟陶源一起來到他弟的房間,陶源的弟弟安靜的睡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看著余澄在他對面的床躺下,陶源對余澄點了點頭,轉身關門離開。
余澄閉著眼睛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窗外淡紅色的月光映照在他有些蒼白的臉上,透出幾分紅來。
“啪”余澄感覺有什么東西掉在自己床上了,他瞇著眼抓過來,是一塊小木片,上面用血寫著“快逃”。
至于為什么確定是血,因為余澄聞到了血腥味,忽的,他聽到了一點兒動靜,他悄無聲息的把木片放回原位。他感覺有人從窗戶進來,那人捏起木片,輕笑出聲。
“你膽子倒是挺大,怎么?想讓他逃?你知道我只養一只‘肉豬’的習慣。他一逃跑,激怒了我,我一激動把他宰了,又或者他真的跑掉了,我還是只有你一個,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他喝了我的藥,唉,睡的像只豬,啊,不對,他現在就是豬。”
來人是陶源,他捏著他所謂的弟弟的下巴,說:“其實你猜錯了,你生命力那么頑強,天天割肉下來還能活半個多月,我可舍不得你,這小子看著細皮嫩肉,而且一點‘毒’都沒有,可以送給上層呀。”
“你還是我陶源……最喜歡的小心肝,哈哈哈哈哈哈!”陶源忽然很瘋狂的笑,然后忽然停下,一耳刮子打在他“弟弟”的臉上。
“可是我啊,喜歡乖巧一點的小豬哦,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