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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毒

  • 美人心香
  • 白玉花昏
  • 3036字
  • 2019-05-19 20:00:00

接下來的好幾天,顧凝兒都沒有出現。“病了”的江知寒也被挪到外院去了。

顧家,一時間徹底消停下來。

但實際上,杏雨樓這幾天可不太平。

顧凝兒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自己的面龐,眉梢眼角都是毒意。

她已經從江知寒那里知道螺奇香到底是干什么的了。想不到母親竟然那么狠,給自己吃了螺奇香。

“砰!”

顧凝兒一把將銅鏡摔倒地上,發狂一樣喊道:“我不甘心!”

她以為螺奇香是香料,卻沒想到,螺奇香,是用香料做成的一味奇毒。

服用螺奇香后,人的身體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清新的茶香,特別是夏日,香味更勝,肌膚也摸上去如玉一般冰涼,讓人忍不住想要摟抱靠近,甚至服用之人的衰老速度都會減緩。

但,既然螺奇香是毒,那肯定對身體有害。服用螺奇香的人,將會喪失生育能力,并且身體虛寒,一年四季,唯有夏季稍稍好過點,特別是到了冬天,不管穿再厚,都會冷的疼入骨髓。

現在,這藥已經完全進入她的身體里了,開始緩緩發揮作用。

這幾天,顧凝兒能清楚的聞到她身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茶香,好聞是好聞,卻讓她心里害怕。

她嫁到江家以后,給丈夫生了一兒兩女,但這哪里夠,她還要接著生呢。

并且,最近睡到半夜,溫度下來以后,她好幾次被凍醒,那種冷到骨髓里的感覺,讓她好難受。現在馬上入夏,溫度不低,若是到冬天呢?

想到后半生一直得忍受類似甚至更深的痛苦,顧凝兒幾欲發狂。

坐起身來,顧凝兒回想起江知寒的話,江知寒是這樣說的:“螺奇香化入血脈,若沒有服用解藥,除非身上血流干,不然這輩子都不能解。”

可是她去求母親給解藥,母親卻說,這螺奇香是祖宗傳下來的,早沒有解藥了。

她眸中閃過戾色,她不好過,也不能讓別人好過。她要么逼出解藥,要么,就讓顧家人跟著她一起受苦吧。

猛地站起身,顧凝兒對身邊的一名婆子說道:“拿刀來!”

午后,顧心瑜睡得十分香甜。

大概是因為重生后她慢慢的適應了現在的生活,而且報仇有望的緣故,她已經不再像是剛開始那幾天般夜夜夢魘。

整個院子安靜極了,丫鬟們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驚動顧心瑜。

正在這時,忽地,一陣瘋狂的捶門聲響起。

迎門的丫頭香枝正坐在門前紫藤花架下打盹,聽見聲音,嚇了一跳,趕緊開門。

“是誰啊,小聲些,我們小姐睡覺呢。”香枝沒好氣的說道。

她話音未落拍,便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差點摔個狗吃屎。

“讓開!”只見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來,直奔顧心瑜的屋子而去。

顧心瑜睡得迷迷糊糊,被腳步聲驚醒,剛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人摁住手腳,固定在塌上。

“你們是誰,干什么!”顧心瑜心跳如擂鼓一般,但還是強作鎮定,說道。

只見打頭的是一名滿臉橫肉的婆子,她沒見過,肯定不是顧家伺候的人。

這婆子一口京腔,說道:“我們太太叫送點好東西來,給姑娘嘗嘗。”

說完后,便從身后人的手里接過一只青花瓷蓋碗。

碗的蓋子并沒有打開,但顧心瑜還是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她臉色微變,這些人瘋了,她們想干嘛。

還沒等她開始反抗,兩個婆子便強行撬開她的嘴,端碗的婆子掀開碗蓋,呲著牙把碗里的東西朝她嘴中倒。

血腥味直直沖進顧心瑜的嘴里,惡心的她一陣干嘔,但卻因為被人摁的緊,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旁,益荼和勝蘭也被制住了,其他丫鬟亦被堵在門外,她們想要救顧心瑜,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徒勞的掙扎。

顧心瑜心中大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既然反抗無用,她也干脆不反抗了,只用一雙冷目盯著那一群婆子。

那婆子們灌血灌得急,顧心瑜有心反抗,根本來不及下咽,倒是有小半順著她的嘴流出來,染紅了她的下巴和前襟。配合她冷厲的眼神,那些婆子們被她看的很不舒服,有幾個干脆不敢和她對視。

等血灌完,這些婆子們還不放手,硬是顧心瑜摁在床上,不叫起來。

“你們放開我。”顧心瑜冷聲道。

“不行的,我們太太交代了,起碼要半個時辰后才能松手,免得姑娘您把這好東西吐出來,可枉費我們太太一番心血了。”

顧心瑜此刻哪能不知道是誰叫辦的這事兒。

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和顧凝兒無冤無仇,顧凝兒是瘋了么,叫一群人給她灌血喝。

“姑姑為什么這么做。”顧心瑜問道。

“我們太太說了,小姐只管去問你們家老太太,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名婆子道。

這些婆子摁了顧心瑜還不到半個時辰,外院就傳來動靜。

她們摁著顧心瑜灌血,可嚇壞顧心瑜院子里丫鬟了,早就幾個機靈的,連滾帶爬出去找救兵。

顧老太太帶著好些人,快步進來。

只見屋里塌上,顧心瑜下巴、胸前全是半凝固的血塊,襯著如雪的肌膚,瞧著嚇人極了。

“放開她!”顧老太太一跺腳,怒道。

這些婆子猶猶豫豫,顧老太太領來的人立刻上前撕開她們。

顧心瑜忽的坐起來,趴在塌邊狂吐一通。

好半天時間,顧心瑜才順過氣,又有丫鬟上前伺候顧心瑜擦洗換衣。

等顧心瑜收拾好出來,見顧老太太面色沉重,坐在廳上,看起來好像硬生生老了好幾歲一樣。

“瑜兒……”顧老太太嘴唇顫抖,終于嘆口氣,交代顧心瑜身邊的幾個丫鬟:“你們看好了三小姐,這幾日她但凡有一點不舒服,便立刻告訴我知道。”

顧心瑜問道:“姑姑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老太太搖搖頭:“瑜兒,先別問了。”

既然顧老太太不肯說,顧心瑜便不好再問了。

今天的事情太惡心了,顧心瑜晚飯也不愿意吃,叫丫鬟跑了花茶,時不時含一口在嘴里又吐出來,好涮掉嘴里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如此兩天,這日半夜,顧心瑜正睡著,覺得身上發冷,還想著是不是要變天了,迷迷糊糊裹住被子,繼續睡了。

第二日清晨起來,看見勝蘭給她取來的衣裳,躲在被窩里,說道:“再取件棉斗篷出來。”她總覺得身上涼。

勝蘭愣了一下。這幾天溫度上升的很快,而且看天氣,今天是個大晴天,她們院子里有些不耐熱的丫鬟,已經早早穿上夏裝了。姑娘怎么越穿越厚,這是又要生病了?

勝蘭伸手摸了摸顧心瑜的額頭,觸手冰涼,不像是要發燒的樣子,才稍稍放心。

裹著棉斗篷,吃完飯,顧心瑜去給顧老太太請安。

進門后,顧老太太看見她穿著,眉心微蹙,招手叫她到跟前。

等顧老太太握住顧心瑜的手,不由臉色大變。

她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

顧老太太語氣艱澀,看著孫女,道:“瑜兒,你……你是不是覺得冷。”

顧心瑜點點頭:“是有點。”

她出來后也察覺她身體不太對勁,院子里掃地的丫鬟穿的那樣薄,額上還有一層汗,她穿著的是那丫鬟的好幾倍,卻半點不覺得熱。

只是,她這身體虛了好多年,時不時鬧病,顧心瑜以為自己是又要生病的前兆呢,心里捉摸著,等回去就熬點湯藥,喝完好好睡一覺,興許能避過這場病。

祖孫二人正說著話,外頭簾子一掀,只見顧凝兒被兩個婆子攙著,腳步虛軟走進來。

幾天不見,顧凝兒似乎大病一場。

她本來高挑豐美,面頰紅潤,一看便身體很健康的樣子,而今,臉上卻浮現出一層灰白之色,嘴唇更是半點血色也沒有,眼底也帶著大大的青痕,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看了看顧心瑜的穿著,顧凝兒眼睛一亮,竟然哈哈笑起來,指著顧心瑜迫不及待的道:“母親,解藥給我!”

顧老太太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凝兒,我早說過,沒有解藥。你……你何苦,害人害己。”

顧心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浮現出一些不太妙的猜想。

“是你先害我的!母親,我真是你親生的么?瑜兒真是你最疼的后輩么?好,很好,那你眼睜睜看著我們兩個中毒的人死在你面前吧。”顧凝兒說道。

顧心瑜眉頭緊皺:“說清楚,怎么回事。”

顧凝兒看看她,道:“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你祖母喂我吃了顆毒藥,我再把我的毒血喂給你。現在只看你祖母怎么選,是我們兩個命重要,還是那解藥重要。”

一邊說著,她一邊掀起袖子,給顧心瑜看自己的手腕,只見她的手腕上裹了厚厚的一層白布,上面隱約有血色滲出。可見當初顧凝兒割了自己多深,才弄出那么一大碗血。

顧心瑜騰地一下站起來,什么玩意兒?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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