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蹴鞠場

今天殷鈺、程處默、秦懷道等人約在了殷鈺剛讓人建好的室外蹴鞠場上踢蹴鞠，眾人都是踢蹴鞠的好手，一舉一動自是引得圍觀百姓連連叫好。

“呼……好久沒這么玩了。”程處默下場后，對著殷鈺說道。

“處默你大婚不久，本就該多陪陪清河公主殿下的。”秦懷道說著。

殷鈺點頭表示同意，開玩笑的說道：“處默兄如今升官，可別忘了兄弟啊。”

貞觀十年十一月，程處默尚唐太宗李世民第十一女清河公主，為岐州刺史、東阿縣公。

“嗐，你們可別打趣我了。悄悄說一句，尚公主，那是遭罪受。”程處默還故意壓低聲音說。

“還是秦理你舒服，家里嬌妻溫順懂事。”程處默又開口道。

秦懷道忘了忘四周，“處默還是小心隔墻有耳，若是公主殿下聽到，終究是不好。”

“這不是咱們兄弟聊聊，沒事。”程處默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怕事，說完看著一旁的殷鈺，勾住殷鈺的肩膀，“鈺珩兄弟，你也得趕緊成家啊。看上哪家姑娘了，和哥哥說說。”

“我心里有數，就不勞處默兄費心了。”

“好……好……”此時一個隊員的射門引得觀看的人連連叫好。

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叫的格外大聲，殷鈺走過去，“看你一副柔弱的樣子，看的懂蹴鞠嗎？”

“這有何難，而且鄖國公改革了蹴鞠，現在的蹴鞠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少女也不怕生，回答道。

“喲，這都還知道呢？怎么樣，那想不想也玩玩？”殷鈺問道。

少女搖搖頭，“雖然我很喜歡，可是母親說，那是男兒才能玩的，而且我也不會。”

“看來還是個聽話的孩子呢。”

“母親帶著我和兩個姐姐從并州回來長安，本就辛苦。我自是要聽話些的。”

“原來你不是長安人氏，怎么會從并州回來的？你父親呢？”殷鈺好奇的問道。

少女看了看殷鈺，“公子總是這么好奇別人的家事嗎？”

殷鈺也察覺到自己的無禮，“抱歉，我只是……”

少女打斷殷鈺說話，擺了擺手，“也無妨，我得先回家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轉過身，“你蹴鞠踢得不錯。”

這一日，殷鈺在李靖府上學習完，閉著眼睛端坐在馬車上，車外寒風習習，車內倒是被暖爐烘的暖烘烘的。

“爺，近日天氣越發的冷了，您出門得多帶件披風。”一旁的珈琴說著。

“嗯，這么快又是一年尾了，上一年的這個時候，好像正準備出打吐谷渾呢。”殷鈺回答道。

珈琴想了想，“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

突然馬車急停了下來，殷鈺及時伸手扶在馬車內壁上，開口問到駕馬車的車夫，“怎么回事？”

“爺，您沒事吧？前面有幾人把路擋著了。小的這就去看看。”車夫說完就朝那群人走去。

“你們幾個怎么回事啊，這擋在道上，還讓不讓過了？知道是誰家的馬車嗎？國公府的。”

殷鈺也打開窗子往外看，看到那日在蹴鞠場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小聲說道：“怎么會是她？”

珈琴開口問道：“爺，您認識？”

殷鈺點點頭，“有過一面之緣，我們下去看看吧。”

“武惟良、武懷運、武元爽、武元慶，你們別欺人太甚了。”殷鈺剛下馬車，就聽到那少女叫著對面那四個男子的名字。殷鈺皺了皺眉，武元爽？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自己在哪聽過一樣。

“你對誰大呼小叫呢？我是你大哥，有這么和大哥說話的嗎？”其中一男子聽后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指著少女。

少女嘲諷的笑著：“武元爽，阿爹去世后，你自己想想怎么對我阿娘、姐姐和我的。阿娘都帶著我們從并州來長安了，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們嗎？并州的東西不是都留給你們了嗎？你還配說是我大哥？”

“嘿，你給臉不要臉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武元爽說完就舉起手，準備打在少女臉上。

殷鈺伸手攔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位公子圣賢書沒記在心上啊。”

武元爽見被攔住，更是生氣，“你誰啊，我這教育我自己妹妹呢。”

車夫見狀，趕緊開口：“大膽，這是國公爺。”

殷鈺甩開武元爽的手，看著他也不說話了，嚇得武元爽四人張口就求饒，“國公爺，對不起對不起，我管教妹妹，沒想到占著您的道了。”

殷鈺看著一旁的少女，“這是你大哥？”

少女直接回答道：“不是，沒有任何關系。”

殷鈺看著那幾個人，“這位姑娘都已經說了，和你們不認識。你們仨若是再這樣糾纏的話，我可能得報官了，光天化日之下對弱女子欲行不軌。”

“國公爺，是我們幾個的錯，再也不敢了。”武元爽可不想得罪人，雖然自己的爹在世時也是國公，也有官職在身，但是自己卻沒有一官半職也沒有襲到爵位，就是一個有點錢的百姓而已，眼前這人明顯是身份高貴。

“走吧，以后別再打擾她們母女幾人的生活了。”殷鈺本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警告了一番就放他們走了。

殷鈺見那三人走了后，“趕緊回家吧，這大冷天的。”說完轉身準備回馬車上。

“原來你是國公。”少女對著殷鈺背影說道。

“是啊。”殷鈺邊走邊說。

“我叫武約。住在長安東市街上。”少女沖著殷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