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段麒的前世(八)
- 越桃望君笑
- 蕭蕭再嘆
- 1862字
- 2019-06-11 14:34:38
在彎月和花羨媚的聊天中,段麒聽說了陳夫人病愈后開始服侍南宮侯,而琉璃雪的貼身丫鬟雅魚也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南宮侯的小妾,好像是陳夫人為了留住南宮侯的心故意把這水靈靈的小丫頭獻(xiàn)給了南宮侯
懷安喜歡雅魚,喜歡到得知雅魚被當(dāng)成棋子獻(xiàn)給南宮侯就義無反顧地前來阻止,明知自己必死無疑也要拼了命的去阻止這一切。
琉璃雪與南宮簫楚的奪爵之爭愈來愈激烈,陳夫人挽留南宮侯的手段也愈來愈卑劣。雅魚的這件事琉璃雪事先是不知情的,但是出此主意的人卻是她,這壯陽的神藥也是她給的,她唯一沒有算到的是自己的母親會對自己的貼身丫鬟下手,可事已至此她回不了頭,只能硬著頭皮將計(jì)就計(jì)。
雅魚一躍成為了南宮侯最得寵的小妾,一把年紀(jì)的南宮侯為了臉面未曾對外公開雅魚的身份,權(quán)當(dāng)是玩金屋藏嬌的戲碼。
花滿樓依舊是花滿樓,哪怕這天下易主也對它產(chǎn)生不了多大的影響。琉璃雪不來找段麒,段麒也沒去找琉璃雪,就像是對方從未出現(xiàn)過自己的生命里。在花滿樓里這段時日,段麒跟著花羨媚一起釀七尹酒,釀酒者的酒量隨著技藝的精進(jìn)而有所長進(jìn),暴脾氣的彎月也慢慢地接納了段麒,咿咿呀呀學(xué)說話的夏夏更是喜歡段麒的懷抱,每次看見段麒就會咯咯地笑。
三個月后,段麒莫名地收到了一封信,而這寫信之人正是雅魚。信上唯一內(nèi)容就是讓段麒去南宮侯府救她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這封信是雅魚用自己的血寫的,透過這封血書段麒能感知到現(xiàn)在的雅魚所處情況十分危險。當(dāng)段麒趕到南宮侯府的時候已晚了一步,屋里的琉璃雪抱著已經(jīng)沒有氣息的雅魚哭得傷心欲絕,她這一哭可謂是梨花帶雨聲聲斷腸。
雖然雅魚是一個得寵的小妾,但她的身份也僅僅是一個妾,她所居住的院子只是陳夫人以前養(yǎng)病的那間院子。雅魚那日被冥界小鬼嚇暈過去,這件事琉璃雪并非不知情。段麒看著眼前的琉璃雪突然感覺到陌生至極,琉璃雪察覺到段麒對她的態(tài)度已不同于以往,她收起了哭聲識趣地退出了屋子,她并不用擔(dān)心些什么,因?yàn)樗廊耸遣粫f話的。
等到琉璃雪離開后,雅魚的靈魂被鬼差帶了回來,還是上次的鬼差,他那雙死魚眼睛并沒有任何情緒,他盯著段麒說道:“冥王命我將她從冥界帶回來見你一面,順便提醒你一聲: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鬼差說完后就退開了。
“段公子,你為何要皺眉?”雅魚已是鬼魂,那雙眼睛空蕩蕩的,沒有絲毫靈氣!
“對不起……是害死了你!”
“這毒是我求南宮琉璃雪給的,又談何是段公子害死了我?”雅魚的話語中并沒有稱呼琉璃雪為郡主,而是直呼其名!
“若我沒有強(qiáng)行救活陳夫人,事情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你也不會被他們逼死!”
“段公子何必將他人的罪過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惡人自有惡報,像我……不就是遭到報應(yīng)了嗎?”雅魚話里有話,她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段麒面前,不過就是冥王借她的口說一些話罷了!
“段公子已經(jīng)猜出了些什么,只是段公子不愿意相信罷了!陳夫人和南宮琉璃雪她們母女倆其實(shí)一直都在誆騙你,南宮琉璃雪帶你游玩窺麓城以及陳夫人對你表現(xiàn)出來的慈愛,全都是為了讓你對她們產(chǎn)生感情,然后讓你心甘情愿去挖血肉煉丹藥。若不是花羨媚警告南宮琉璃雪不準(zhǔn)接近你,她可能還會再利用你去對付南宮簫楚。他們這些人為了承襲南宮侯爵位暗地里陷害謀殺,斗到了最后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鮮血。這南宮侯府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被攪進(jìn)來的人全都變成了殺人的瘋子。而我手上的血案也不少吶……”雅魚還沒說完鬼差就出現(xiàn)了,他一收手一條鐵鏈就捆住了雅魚的雙手。
鬼差將手中的鐵鏈狠狠地一拽,雅魚就跪在了地上,雅魚即將被帶回冥界,不知是她心有不甘還是出于感謝,在快要離開的人界的時候她大喊著:“段公子,那封血書不是我寫的!”段麒突然明白了那日冥王讓鬼差帶給段麒那番話“人界的長刀正向你索命”。
段麒的內(nèi)心猶如被細(xì)雨花針穿透了一般,一陣無聲的疼痛感,他艱難地抬起腳離開了屋子,屋外候著他的正是“人界的索命長刀”,一群法力深厚的修仙者重重包圍住這間屋子,這些人幾乎都是只需要度過雷劫便可成仙的人物。
“麒麟神獸,真是難得一見啊!你若不是逆天行事,我等還不敢拿你如何!”一白眉老道正經(jīng)八本地說道!
他身旁嘛圓頭胖耳的和尚忍不住心中喜悅大笑著接話說道:“這真是上蒼給我們天大的機(jī)會,只要我們吃了用這麒麟神獸煉制的丹藥,這飛仙渡劫又有何懼!”
遠(yuǎn)處的陳夫人依偎在南宮侯的懷里,而琉璃雪被捆綁在椅子上,任由琉璃雪怎么掙扎也掙不脫粗繩。陳夫人嬌媚地拿起一顆荔枝輕輕地喂給南宮侯,將嘴巴附在南宮侯耳邊不知在說些什么,只見南宮侯開心地親了一口陳夫人的酥胸!
段麒如同登臺唱戲的戲子,所演曲目已經(jīng)被人定下了,他抬頭望著那布滿了烏云的天空,一滴雨水滴落在了他的眼中化作了淚水緩緩地滑過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