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半年前的“和平鴿”失蹤后，紐約的人們都覺得他們的“藍色希望”已經拋棄了他們，或者戰死在某個角落，雖然傳說有個黑色的身影依舊在打擊罪惡，但那只是個傳說而已。

……

彼得曼身著禮服坐在別墅的二樓，志得意滿的晃著紅酒杯，喝著紅酒抽著雪茄，夾著雪茄得手還開心的拍著自己的啤酒肚。

他最近打通了華盛頓那邊器官買賣的關系，業務又拓展了一大步，一筆大財就在眼前指日可待。

一陣微風刮過，窗簾微微晃動，此時恰逢彼得曼眨了下眼睛，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他驚慌的摸索了下才發現，只是頭上的燈滅了。

他放下酒杯準備起身，感覺到后腦突然被一只冰冷的管狀物頂住，后面傳來一聲開心的口哨聲，明明磁性卻顯得輕佻的聲音在彼得曼耳邊響起。

“please，親愛的彼得曼先生，跟我玩一個游戲好嗎？只要你說錯了～”

輕佻的聲音拖長尾音。

“……就會你死我活的那種。”

彼得曼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但身后那人說話的時候槍已經開始興奮的發抖，他想起這半年開始流傳的都市傳說。

彼得曼只是因為思考這些停頓了兩秒鐘，黑影中的人就伸出套著黑甲的手，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入黑暗中。

那輕佻的聲音重新變得沙啞低沉，充滿嚴肅。

“看來你好像對我有點意見。不太看好我的游戲！那我們來玩點更刺激的。你如果不說話，你會丟一個器官！你讓我不高興，你會丟一個手指！你回答的慢，你會丟一個腳趾！你猜你丟的會是哪？會丟多少？嗯？”

弗蘭克聽著樓上傳來的慘叫聲，染著大號白色骷髏頭的防彈衣依舊奪人眼球，他坐在沙發把玩著手槍默默等待，在他的腳邊，彼得曼的四個槍手已經全軍覆沒。

……

彼得曼遍體鱗傷的爬到樓梯口，看到樓下四具姿勢扭曲的尸體。

剛剛那個惡魔已經走了，彼得曼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彼得曼也少了四根手指，兩根腳趾。

彼得曼松了一口氣，起碼他活下來了不是嗎？

“這口氣松的太早了，彼得曼先生。”

彼得曼被突然的話語聲，嚇的渾身一抖。

“當希望已死，你給予別人苦難，而我賜予你制裁，先生。”

彼得曼聽著宛若朝圣般的低呤，僵硬的轉過頭。

砰！

腦漿四濺！

布朗抬起手吹散了槍口的煙。

“忘了告訴你，我游戲規則的第一條，不留活口。弗蘭克，看他多絕望，最痛苦的不就是絕望的人看到希望后，又眼睜睜看著光被泯滅嗎？罪有應得啊～”

布朗又踹了尸體一腳回頭看向弗蘭克。

弗蘭克覺得布朗不知不覺成了布萊尼最討厭的那種人。

弗蘭克最近在瞞著布朗偷偷聯系史蒂夫，面對黑暗可以以暴制暴，但這只能是手段。

不論有沒有找到布萊尼，他不能放任布朗變成一個因為暴力血腥玩弄人心而感到滿足的人。

……

第二天傍晚

“沒錯，I am iron man.”

電視上的男子張開雙臂享受人群的歡呼。

梳著大背頭的布朗頭發已經夾雜著灰白，但相貌依舊棱角分明，平添幾分魅力，他披著皮夾克走出酒吧，低頭點上香煙的時候看到旁邊便利店里一直重復播放的新聞，煩躁地罵出了聲。

“幾周前的新聞天天播，一幫腦子進了水的。”

布朗轉身把兩張美元塞進路邊花枝招展的應召女郎胸口，走向一邊的賓館，路上又拉了一個看的順眼的女人，進了屋。

布朗是這的常客了，這條街的應召女郎都認識他，布朗最近最愛來這廝混。

……

科爾森舉著電話聽著被掛斷的嘟嘟聲，尷尬的放下電話攤了攤手。

托尼.史塔克不耐煩地站起身，輕輕搖了搖頭把雙手插進兜里，嘲諷的開口。

“所以我們要幫這個喜歡沒事在紐約夜晚搞血腥的，殘忍的，大屠殺，喜歡在紅燈區廝混還愛遲到的伙計，找那個可憐的…把自己弄丟的小baby？”

“托尼！”

史蒂夫打斷了他。

“他只是在害怕，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如果沒有找到，他永遠覺得他兒子還有一半的幾率活著，他不敢面對……他只是在逃避，他是個可憐人。而且他兒子是個英雄。”

坐在桌子周圍的黑寡婦，鷹眼，科爾森齊齊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

“但很顯然，他不該肆無忌憚的在紐約做這些事。”

托尼環視著桌子周圍的人，看到科爾森打過去的電話再次被掛斷，托尼把手攤了攤。

“那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恕我直言，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出了大門的托尼開著豪車向自己的一個別墅開去，他真的很忙，有好多party要趕。

而且記仇的托尼.斯塔克永遠忘不了，前兩天穿著更新換代的馬克五號在城里穿梭碰到布朗。

布朗飛起一勾爪直接射中了機甲的脖子，勾爪險些扎穿托尼的脖子。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喝醉了問候了他一下，托尼一點也不心虛的在心里罵道，這個混球。

……

布朗赤裸著上身坐在床頭抽著煙，把手里的來電再次掛斷，然后關機扔到一邊。

身后的兩個應召女郎已經大腿糾纏在一起趴在被窩里累的睡著了。

布朗遠超常人健壯的身體上，在這大半年里新添了許多傷痕，刀痕和槍疤交織在布朗身上，讓布朗看著戾氣越發濃厚。

他看著窗外，想到前幾天遇到托尼.史塔克的場景，現在的鋼鐵俠真是意外的青澀幼稚啊。

……

數天前

布朗從屋頂跳下，滑翔在半空中，俯瞰整座城市，后來居上的史塔克飛到他旁邊減速，和他保持平齊。

史塔克的新戰甲剛出世，明顯很興奮，或許他還喝了點酒，也可能最近他的鈀毒素越來越嚴重，他開始徹底的放飛自我，他用嚴肅的語氣和布朗說著自以為的俏皮話。

“嘿！布朗，我聽說過你，不要穿著劣質的玩具緊身衣四處亂咬了，你看看我的新機甲，是不是很棒？紐約完全可以交給鋼鐵俠來守護，要不要體驗一下真正飛行的快感？我現在可以樂于助人的送你回家休息，你快樂的退休時間到了。”

布朗冷著臉沒回話，托尼繼續說道。

“要不要帶你一程？你的玩具好像有點慢，要知道人生得學會珍惜，畢竟機會過時不候。”

而因為殺戮過多而變強勢果斷的布朗，面對嘲諷不動聲色，不止表示樂意之至，還把勾爪射在了托尼身上，準備讓托尼帶他回家，如果托尼沒被嚇到的話。

……

布朗深吸了一口煙，想到可憐的斯塔克身上的鈀毒素，想法和托尼驚人的同步。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不管他以后多偉大，他目前都還是個自負且討人厭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