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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繩之以法145

  • 饕魂鎖
  • 歲歲秋姿
  • 6448字
  • 2022-11-21 21:10:00

華文報館在明文軒和子婧的共同努力下,不僅建館成功,還將一切都推上了正規。以前華文的老員工都愿意跟著子婧繼續投身華文的發展之中,只是露麗絲不愿再留在華文,令子婧感到奇怪。

子婧幾次登門請露麗絲到報館工作,都被家里的傭人告知露麗絲有事外出,歸期不明。

寒冬漫漫,冷風吹襲。子婧心情低落地走在古老的高墻下。冬日微茫的陽光將她的影子淡淡的寫在斑駁的墻壁上,看似一個人是孤寂的,可是跟在身后保護她的人可不止一兩個。

自從子婧遭遇那次大火,明文軒就暗中安排不少人保護她,可她知道的只有穆尚存一個。為了將穆尚存從困境中救出來,在明文軒十分反對的情況下,她將穆尚存帶進了華文報館,給他一份安穩的工作,是物料看守工。每天他只要拿好倉庫的鑰匙,做好物料進出。把倉庫這塊重地交給穆尚存,子婧是希望穆尚存能像保護自己那般保護好公司的財產。

明文軒對子婧說的最為嚴厲的一句話是“他會將麻煩帶進華文,帶給你。”

而子婧則是心平氣和地反問他:“穆尚存沒有進華文之前,他們不也一樣要將華文至于死地嗎?”見他百口莫辯,她悲戚而又倔強的直戳明文軒的軟肋:“文軒。我知道禁煙運動觸犯了煙販的利益,煙販可不止崔更生一人。也就是說,要害我的人,也不止崔更生一人。你安排穆尚存去參加拳賽,將崔更生的注意力轉移到穆尚存身上,有用嗎?”

當時,明文軒有點詫異地看著她:“穆尚存告訴你的?”

子婧搖搖頭:“那天在地下賭場,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明文軒甚是吃驚的一愣。

子婧冷吸了一口氣。她算是猜對了。她聽到的只不過是明文軒讓穆尚存參加拳賽這件事。所以就一直在想為什么明文軒要這樣做。穆尚存一向寡言少語,對她的詢問一個字都不說。子婧就按照邏輯進行了推測,得出了原因。不過看著明文軒心慌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文軒,我希望你以后。”

子婧話還未說完,明文軒就打斷了她:“子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了。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如果你是因為我利用了穆尚存對我產生了看法,我只能告訴你,你這次真是錯看我了。”說罷明文軒就轉身走了。

已經過了兩日,明文軒沒有再來華文。子婧雖然很忙,但在閑暇之余還是會想起他。子婧今日登門拜訪露麗思,沒有如愿攜手曾經一起共事的朋友回到華文。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很低落。漸漸的,又想起了明文軒,心情惆悵,愁絲之中是濃重的思念。

走入華文報館,子婧看到坐大廳椅子上的幾個人一齊站了起來。華文辦公室的文秘忙跑過來對子婧說道:“社長,他們是警署的,等你很久了。”

應該是為了調查火災。子婧立馬迎上前去:“你好。”她朝首先走來的警員主動說道。

警員和子婧握手后,說道:“社長,聽說穆尚存就職在華文,我們今天是要找他詢問一些事情。”

“呃。”子婧不太自然的笑笑。她知道穆尚存燒了崔更生那批鴉片,警署那邊好像也已經著手調查了。再者,是關于地下拳賽的事情?前者,肯定很棘手。而后者,倒是還樂觀一點。“請問,你們是因為什么事情找穆尚存?”子婧試探性的問道。

警員似乎是有點熱,他下意識地去掉了帽子,是一頭時尚微卷的碎發。所見警員都是一貫的平頭,秘書新奇地望著他的發型。雖然人長相一般,但是有點小帥。

見秘書的眼睛睜地大大的,卷發警員又戴上了帽子,對子婧和氣地說道:“這個得等見到穆尚存本人,才能告知你。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執行公務的規定。”

子婧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穆尚存燒貨的證據,就朝身邊地秘書說道:“去叫穆尚存來吧。”

秘書緊張地小聲說道:“穆尚存不知去哪里了。送貨和取貨的人都等在倉庫門口。這邊,我也已經安排人去找了。”

子婧蹙起眉頭。他怎么在工作崗位上擅離職守。就在子婧準備告知警員原因時,報館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穆尚存大步走了進來。身形高瘦,步伐闊利,莊重的職業服向他襯托的更為英武。

“穆尚存回來了。”秘書叫道。還記得他第一次被子婧領進公司,不止一個女孩發出驚呼,是因為他的氣質和相貌。

所有人都把目光齊聚在穆尚存身上。

穆尚存走到子婧靠前的位置停下腳步,是一種挺身而出的架勢。讓子婧隱隱感到自己身為女孩天生的柔弱。

“你們找我?”穆尚存對卷發警員問道。

卷發警員很客氣地說道:“是的。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帶你到警署了解清楚。”

“需要去警署嗎?”子婧緊張起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

卷發警員再次抱歉的朝子婧笑笑:“請你諒解,在這,實在是不方便告訴你。”

“好,我隨你們一起去。”子婧立馬說道。

卷發警員微微一愣,仿佛腦筋卡殼般,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也不符合規定。抱歉,社長。”

穆尚存朝卷發警員帥氣的偏了偏頭,爽快道:“走吧。”

卷發警員有點為難的看一眼子婧,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他對穆尚存解釋道:“這是警署的規定,請你諒解。”

穆尚存看一眼手銬,面色平靜,是一貫的冷酷。

秘書發現穆尚存那犀利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淡淡的不屑。她的心砰砰跳著,這是她見過的最為淡定帥氣的罪犯。

子婧再也安奈不住內心的擔心,她往前走進了一步,問卷發警員:“去調查還要帶手銬嗎?”

卷發警員看一眼那邊正在報館辦公的人員紛紛朝這邊好奇的望來,他低聲對子婧說道:“社長,警署這段時間改革,制度條例都改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你放心,一到警署,這手銬就給松了。”他又很活氣地對穆尚存說道:“要是你嫌在這里戴上手銬不太方便,我們可以到門外戴。”見穆尚存依舊一副冷冰冰沉默不語的樣子,他軟言說道:“大哥,你知道我們只是下面辦事的,靠著工資養活一家老小,要是因為手銬的事情,讓我們丟了飯碗,你心里也不好受不是。”

子婧理解的望一眼穆尚存

眼前來看,穆尚存不能再躲在暗處保護子婧了,他是被通緝的碼頭縱火案的肇事者,他需要挺身走出來,將更大的麻煩引到自己身上,才能暫時轉移他們對子婧的關注。

穆尚存的身手是有目共睹的,崔更生為了抓到他,一定會安排殺手對付他,到那個時候,警察將這些殺手一網打盡,既可以從根源上抓到暗殺子婧的幕后兇手。

穆尚存轉身離開時,目光蜻蜓點水般從子婧身上掠過去,甚至沒有碰觸她的眼睛。

子婧跟著走到報館門外。穆尚存朝卷發警官伸出了雙手,戴上手銬之后,他就轉身上了專門押送犯人的警車。

隔著堅固的欄桿和布滿灰塵的車窗,穆尚存淡定的臉是昏沉模糊的。

“等一等。”眼看著警車即將開走,子婧突然拉開了車窗跳了進去。

報館的工作人員趴在窗子上驚奇地望著警車在子婧跳進去的剎那突然停下,但很快又開走了。子婧沒有下車。

子婧坐在警車的后排的位置。她和身后的長方形的車廂就隔著一道鐵皮和幾根拇指粗的欄桿,鐵皮上有一個小玻璃窗。通過這個窗子,子婧看穆尚存時,他也正看著她。樣子十分嚴肅,似乎對子婧的行事非常不滿意。

“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穆尚存是華文的職工,作為報館的負責人,我想第一時間了解他的情況。”子婧回過頭來朝側前方位置上的卷發警員歉意地說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卷發警員對子婧的道歉保持沉默,他早已去掉了帽子,拿在手里把玩著。子婧看著他隨意的擺弄著警帽上的徽章,疑惑地皺了皺眉。當她不經意朝車窗外望去時,發現車正望鄱陽城郊駛去。明顯與鄱陽警署的方向背道而馳。

“警官,你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里?”子婧忙問道。

“警署新設的一個審訊地點,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卷發警員的聲音剛落,警車正巧攆了個石頭,不穩地晃了一下,他手中正撥弄的警徽斷了。他百無聊賴的將警徽隨手仍在了窗外,子婧疑心更重,還要張口詢問時,警車拐進一個大大的院子。

下車時,子婧看到院子入口處的鐵門被兩個人給關上了,最后還掛上一個大大的鎖。在手指粗的鑰匙拔掉那一刻,子婧突然不安地朝卷發警員問道:“這是警署的分支機構?”

卷發警員沒有理會子婧,而是打開了警車押解箱的門。穆尚存從里面走出來那一刻,一個警員突然揮起警棍朝穆尚存的脊背猛的打去。穆尚存趔趄了一下,依舊站的很穩,脊背微微佝僂,是因為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他斜眼怒視那個人,勉強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是因為他當他們是公正執法的警察,他對周圍的情況還不太了解。

子靖嘶聲尖叫:“你們為什么要打人?”她立馬跑到穆尚存身邊攙扶著他。

卷發警員吐了口唾沫,將別在腰間的警棍要給拿了出來,站在他們跟前露出一絲獰笑:“他是毀掉那批貨的罪魁禍首,不應該挨打嗎?”

“你,你們不是警察,你們是什么人?”子靖這才發現他們的鞋子并不是警署統一的軍靴,而是老百姓常穿的粗不鞋。

卷發警員卻望向院子的南邊那一樁破舊的廠房。

廠房門口堆砌著從機器上卸掉的鐵塊。對襟大門倒地一扇。另一扇銹跡斑斑,上面布滿大小不一的洞,像是密密麻麻的子彈造成的。漸漸的,那些洞閃耀出神奇的光,像是有一群螢火蟲蜂擁而來。隨著腳步近了,才看到是一群人從廠房之中走出來,他們所穿的是灰白色的衣服,才造成了螢火蟲的假象。

走在最前面是崔更生,膀大腰圓,即使在非常落魄的時候,也給人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子靖抓緊穆尚存的手臂。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敢假扮警察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就這么給騙到了這里。

“喲,華文的社長也來了。”崔更生一臉的喜氣,朝子靖說道:“真是好久不見。”

子靖看著崔更生一臉奸詐的笑容,想起她初來鄱陽時的雪夜,她懷揣的母親的夙愿和自己對未來無限的憧憬來找他。他避而不見不說,還因為利益之爭,在那次明文軒碼頭查貨時,派殺手綁架自己威脅明文軒。這就是母親到死都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男人啊。

“好久不見。”子靖對崔更生冷冷道。既然他不愿認做自己當她的女兒,甚至連自己曾經給的認親照只字不提,看來他是打算就這樣一直裝聾作啞下去的。子靖對他心灰意冷。

“我今天專程請穆尚存前來,是來解決那批貨的事情。”崔更生交握的雙手很有風度地展開來:“你是華文的社長,是穆尚存的老板,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想怎么解決?”子靖凌然道。

“賠償。”崔更生伸出食指,姿態標準而又優雅:“一個億。”

天文數字。子靖心中驚嘆,面上保持起碼的鎮定:“那批貨值一個億?”

“當然值。”崔更生微昂起頭,迎著寒冷,一身的霸氣。

“是什么貨?”子靖敵視著他。

“古董。”崔更生挑起嘴角,狡詐的笑意充滿了邪惡。

“你需要提供你進貨憑證,以確定那批貨是古董。”子靖說的很認真。

“你想替他還債?”崔更生不屑地搖搖頭:“如果你有本事能從明家搞到一個億,再來和我談。我現在找的人是穆尚存。”說著,崔更生將目光轉向穆尚存:“一個億,可行?”

穆尚存高立在風中,雙手被明晃晃地手銬束著,反而是那么的放松。與周圍一雙雙謹慎的眼神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就像一朵不經意間駐足在此處的閑散云,倨傲的對著崔更生,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一個子都沒有。”

聲音剛落,那個一開始就打了穆尚存一棒的人又要打來,卻被穆尚存踹飛在地。緊接著一群人迅如脫弦之箭,如狼似虎般朝穆尚存齊撲而來。

穆尚存修長而又有力的腿將一群人踢飛在地。忽然四下哀痛的叫聲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轉眼看去,子靖被崔更生再次擄走。

“乖乖的,聽話。”崔更生的便攜式小手槍對準子靖的太陽穴,話倒是說給穆尚存聽的:“我知道你不怕子彈,但她可是怕的很。我已經感覺到她在發抖。”他加重蠱惑性的語氣:“她需要你的保護。”

穆尚存站立在風中,是五米開外的地方。這是崔更生心中的安全距離。在崔更生眼神暗示下,一個人拿起警棍朝穆尚存打去。狠狠地挨了下,穆尚存沒有還手。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個又一個兇惡的撲向穆尚存。如被瘋狂的野獸撕咬,穆尚存身上棍印交加。血漸漸染紅他的衣服。

“不。”子靖看著他不還手,如一棵樹般堅定的立著,被這群人瘋狂的迫害。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讓他還手。她欠他太多,不想再欠他命。

“停。”崔更生聲音剛落,一群人都紛紛放下警棍,懷揣著剛才被穆尚存打的一身傷漸漸散開了去。

子婧的眼淚綿延不絕的流下去。穆尚存半跪在地上,身子在輕微的顫抖。他一條手臂支撐著膝蓋,套著手銬的另一條手臂無力的垂著。血順著冰冷的手銬滴到地上,洇濕了寒冷的土地,刺痛了子婧的心。

“穆尚存。”子婧啞著嗓子,哭音帶著令人心疼的責怪。

崔更生放開子婧,安排人手將穆尚存捆了起來。

子婧怒視著崔更生,恨之入骨的眼神中有一種至深的絕望,讓崔更生感到不寒而栗。

“你會殺了我們?”子婧正面質問他。問他是不是為了錢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穆尚存被繩子捆的結實,就像一個鋼絲扎封的十分緊密的粽子。崔更生放心的收回槍,對子婧說道:“限你一日之內拿錢領人。否則,明天你來給他收尸。”

“錢對于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子婧冷吸了一口氣:“為了錢,你竟然要殺人。”她淚汪汪的眼睛再次涌出眼淚,她堅強的望向灰色的天空,是希望眼淚能夠倒流進心中。她為含辛茹苦養育自己成人的母親還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這個男人身上感到痛心。

崔更生皺了皺眉。總覺得子婧流露出的情緒有點奇怪。具體怪在哪里,他倒是有點迷茫。理智推翻他的感性,他對子婧說道:“你可以走了。請記好我說的話。”

“我有話想對你說。”子婧臨近崔更生。

崔更生對這個手無寸鐵的女孩沒有最起碼的防備之心,即使她瞪著自己,他卻覺得她恨親切,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奇怪感覺。看著子婧離自己這么近,崔更生垂著眼睛:“你想說什么?”

“我想對你說。”子婧往前傾了傾身子。崔更生微微偏了偏頭要側耳去聽,忽然感到自己腰間的槍脫殼而出,轉眼便看到槍已經被子婧拿到在手。黑色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的胸膛。

“放了穆尚存。”子婧對崔更生威脅道。她繃緊神經,卻也難以壓制手臂輕微的顫抖。雖然槍身精巧,卻重若磐石般壓在子婧的身上,可是為了穆尚存,她必須要搏一搏。

崔更生目光淡淡地看一眼槍,對子婧說道:“為了穆尚存,你要殺人。看來他對你來說可真是重要。”

“崔老板,關于那批貨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到這種地步。警署不是已經立案在調查了嗎?到時候,一定會還你公道的。”子婧已經做好賠償他的準備,只是一個億她不能接受,她希望這件事放在桌面上細談。

“警署辦事的效率,我比你清楚。那批貨讓我遭受了嚴重的損失,我的資金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我根本等不了警署還我公道。我今天就要拿到錢。”崔更生的情緒頗為激動,剛才處之坦然的樣子蕩然無存。他對警署已經失望透頂。

就在這時穆尚存的司機突然從后面勒住子婧的脖子。掙扎時,子婧手指一動,朝天開了一槍。所有人都慌了神般朝子婧圍攏過來。

子婧身為女子,本就柔弱。她被男人輕易控制,并將雙手捆在身后,按倒在地上。司機踩在子婧的背上,就像踩著一片單薄的落葉。

穆尚存抬起低垂的頭,只見他的眼睛微微亮了,是一種綠色的詭異的光澤。在白晝的天光之下,這種綠色的淺淡就像碧波湖水,不易被人察覺,卻被臉頰緊貼地面的子婧看到了。

他的眼睛在發亮。這是子婧第二次看到他眼睛奇異的變化。與此同時,有一股力量好像來至地下鉆入子婧的心房。也許是背部承受著司機力道不小的腳力,子婧感覺自己好像被卡在夾縫之中遭受擠壓。呼吸有點困難。

司機也明顯感到自己腳下有一股氣流在涌動,就在他感到迷茫時,只聽“嘩啦”一聲,抬眼看去,穆尚存身上的手銬飛落在地。他沒有看清楚這手銬是怎么從穆尚存身上飛出的,但是眼尖的人親眼看到穆尚存是將手銬給掙斷的,就像撕碎紙片般容易。

“抓,抓住他。”崔更生慌了神,是因為穆尚存濃綠色的眼睛。還有他的指甲,在他逐漸臨近的步伐中,指甲突飛猛進的瘋長。

在崔更生的號召下,一人拿著棍棒的人紛紛往后退去,沒有人有膽量和一個怪物對抗。崔更生拉開兩步開外的一個木箱子,提醒道:“這里有槍。”

不管是出于自衛或是對抗的人都一擁而上,每人拿出一把槍來。

崔更生則拉起地上的子婧作為人質。子婧全身氣血似乎充盈著整個身體,使得她無法強烈的掙扎,直得成為崔更生手中的把柄。對著變得陌生的穆尚存一步步臨近,子婧震撼的無法言語。

首先有人朝穆尚存開了一槍,槍聲震耳,子婧猛的一抖,崔更生將她的脖子勒的更緊了。而她卻絲毫沒有放松對穆尚存的關心,眼見著他側了側身,躲了子彈,子婧提在胸口的心稍稍放下。

“啊。”隨著一聲凄慘的叫聲,子婧的心又再次高高的揪起。轉眼間,穆尚存已經扭斷開槍人的手臂。緊接著槍聲就如鞭炮聲,噼噼啪啪的響起,子彈從四面八方射向穆尚存。

子彈帶著細微的風聲“嗖嗖”飛梭而來。長年深居山林,穆尚存的聽覺異于常人的敏銳,又加之先前被子彈打傷的經歷,他已經練就了一身能精準的辨識力,能抵御各方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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