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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麻

特戰隊對于這個冷兵器作戰科目一愁莫展。甚至于有隊員質疑:“為什么要設置這個考核科目,這是什么時代,還需要拼剌刀嗎?“

“怎么就不需要,子彈有打光的時候,設備有故障的可能。徒手冷兵永遠都是終極手段。“天王糾正道。

“現代正在迎來人工智能科技革命,威力巨大、精確制導,甚至于出現機器人軍隊也不奇怪。“雷電搖了搖頭。

“那是你看到的一面,從另一面來看,如果雙方所擁有的武器都足以毀滅世界。武器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應用這樣的武器和自殺有什么區別。至于說機器人,先不說造就一支這樣的軍隊耗費多少能源。機器程序是一種預設計,對于干變萬化的戰場來說,非常規、隨機事件的出現就不是機器能給解決的。“肖劍玉反駁說。

“是的,當武器的威力已經超過人類生存所能承受的極限,那么為了生存下去,這種武器就不再具有戰略意義。“天王點點頭。“我個人的預見,未來或更遠的將來將會是新冷兵時代!”

所有的特戰隊員都看向自己的隊長,當了這么多年的兵,這可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那是什么意思?“

“你們記住,是人駕馭武器,不是武器駕馭人。所以提升人本身的潛力,掌控自身能控制的武器威力,就是未來。“

特戰隊員都品味著隊長的話:“新冷兵時代,那將是個什么樣的時代啊?“

肖劍玉回到宿舍休息,心里默默品味著隊長的話,她的腦海里反復出一件東西,華生那枝像大毛筆一樣的“亮銀槍“。“柳華生“這個名字又浮現出來,那位文靜的大學老師身具這樣一身驚人的武藝,蜇伏在靜謐的校園里,他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肖劍玉訓練時從來都是關機,她習慣性地打開手機,手機上居然有一個未接電話:柳華生。

華生和美晨見面,美晨心里出奇的高興,“你陪我們去山里采訪,順便可以看看景色。“

華生笑了,女人有時候很容易就忘掉了危險,也許是美晨太信任自己了。“這次采訪還是小心些好,八里村是一座山村,據說這里解放前出過悍匪,是個連縣里都頭疼的地方。并且被舉報的人在當地頗有些勢力,和南會刀哥互相勾結。“

“咦,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你不是說要了解人物背景嗎?刀哥的老家就在八里村,從小就是村里一霸,現在這個村被舉報者叫于福貴,綽號'土狼',原來和刀哥一樣在當地是一霸。自從刀哥去了南會,他就成了八里村唯一的村霸,并且還和刀哥有勾結。“

“那我們怎么辦?“

“采訪啊,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美晨疑惑地看著華生,華生到底……?

“總之,去就好了!“

星期四一早,周朋就開車來了。美晨給周朋介紹了華生,周朋也沒多想,以為就是過來看美晨順帶到山里轉轉。一路直奔八里村。

八里村是華夏西南的山村,背靠著山林,氣候潮濕。祖祖輩輩靠山吃山,并不盛產糧食。多種些水果。但是八里村對外交通不便,所以這里并不富裕。年青人多進城務工,村里一直得不到開發,日子過得反而更緊緊巴巴的。

但是這些年,由于中草藥制劑的發展,野生藥材越來越稀缺,大多的藥材實行人工養殖,產量無疑極大地增加,但藥效卻明顯不及野生藥材。所以野生藥材的價格一路標高。而八里村由于長期得不到開發,反而儲備了不少野生中草藥,有些是名貴的中草藥。比如天麻,在一線城市要1000元一斤。這就使得當地勢力欲圖將之壟斷。村民們開始并不知道天麻的價格,有人出60元一斤收購,就出賣了。可是當有些進城務工的返鄉,慢慢的就清楚了。想自己聯系城里藥店直銷。就和土狼勢力發生了沖突。

華生他們一路顛簸地進了這個偏僻的山村,時間正是上午十一點多,陽光即將正午,村里的土路上卻很少見到人。只有一些破舊的墻上寫著紅標語“要想富先修路“,“生男生女都是傳人“…...。偶爾有只土雞會搖晃著走過土路。

“怎么路上沒人呢?“周朋自言自語著。

“給舉報人打電話。“

村民上訪舉報,給留下了聯系方式。昨天周朋還聯系過,說好過來采訪。那個村民王三喜挺激動,和周朋電話里說了有半小時。說今天一定組織人出來。可是周朋無論怎么打,總是:“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連續打了5個電話都是這樣。

“不會白跑一趟吧!“周朋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了,他看向美晨。

“我們就地隨機釆訪。“美晨示意到前面停車。

三人下了車,周朋去敲一家農戶門,好不容易把門敲開了,結果剛說自己是報社記者,門就啪的一聲又關上了。幾個人敲了幾家都是這樣。

后來美晨問一家老人:“王三喜家在哪?“

老人往東指了指,“坡上那個,破門那家。“

幾個人走過去一看,木門倒了一扇,另一扇像是被刀斧砍過,院里一片狼藉,一個人都不見。幾個人面面相覷,從里面出來,周朋搖搖頭,“當事人不在,聯系不上,咱們白來了。”

在龍都飛往南會的飛機上,三位身著橄欖綠的乘客有些特別,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如古桐。中間是一位英挺的女子。邊上坐著一位非常精悍清瘦的青年,眼神銳利。

“你把他說得這么神,要我們三個去請。”天王被肖劍玉從龍都軍區拖出來,還是沒完全反應過來。

“隊長,這個人的功夫非同一般,他的槍法或許能解決我們的問題。”

“你是說他可以刺刀突圍。”雷電側目。

“是的,我想他可以。”

“希望我們不是白跑。”雷電閃爍了一下眼神。

華生他們出來,這時已快至正午,陽光當頭,分外耀眼。華生在院子里來回轉了幾圈,‘’有人在這里找過東西,可能就是天麻,人被帶走時間不長。‘’

“你怎么知道?”周朋扶了扶眼鏡。

“很簡單,門是剛被破壞的,斧痕是新的。這么窮的村,除了天麻,家里有什么值得這么翻?”

“人,為什么剛被帶走的呢?”美晨追問。

“門是從里反鎖,說明家里有人。被從外強力破壞,現在家里都成這樣了卻空無一人,應該是被帶走了。”

這下,周朋開始認真打量起華生:“你是學刑偵的嗎?”

“不是,我是一名醫學教師。只不過看過些痕跡還原,邏輯推導的書而已。”

“華生,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美晨看著華生,心里不由得一動:“這個男子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本領呢?”

“千奇百怪不離其宗,去看看這兒的土地爺。”

“誰?”

“村長。”

華生讓周朋上車,“看著點,說不定一會兒王三喜就回來了,有情況打電話。”

“你怎么知道?”周朋疑惑地看著華生那副淡然處之的樣子。

“人家動靜這么大,沒找到想要的東西,能不回來?”

村長家其實離這兒不遠,也在坡上面,只不過在這個村坡上的中心位置。青磚大瓦房,高高的門樓雕梁畫棟。

村長正在家里吃飯,聽見門口的狗不停的吠,就端著碗走到院里。正好和華生他們迎面碰見。美晨出示了記者證。

村長五十多歲,看上去更像有七十,臉色也像是一塊一塊的旮瘩土,瞇縫眼兒。看人躲開正面,眼神從下向上瞟著瞄。

“城里水土好啊,出來的人奈看著呢!”

“我們想和您了解一些天麻收購的情況。”

“地方窮,就剩下些這東西了,聽說城里人稀罕!”

“另外,還想和您了解一下于福貴和王三喜的情況。”

村長的小眼睛閃過一絲厲芒:“他倆的事兒,我怎么會知道?平時都不在家。”

“于福貴的公司,您也有股份吧。”

村長把面扭正了:“你們都是學生娃!可不敢瞎說。”

“那你不會不清楚王三喜他們上訪舉報的事吧。”

“三喜,那是一家的侄兒。前幾天想不開去縣里鬧,窮得么!我說了他一頓,現在沒事了。”

“不是這么簡單吧,于福貴帶人打了上訪群眾,三人重傷。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山里人兇著呢!下手沒輕重,我也管不了。這地方戾氣,你們也趕緊走,城里多舒坦。”

村長是個老狐貍,繞著說話還不忘了威脅。看來是什么也問不出來。兩個人互相看看,停頓了下,美晨說:“省里都知道這事兒了,村里的人重傷,你想想吧。再見!”

“不送了,趕緊走,晚上還能回城吃上飯。”村長略帶嘲弄的口氣把他們送出來。這家伙是個老油條,滾刀肉。

望著走遠的背影,村長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兩個細皮嫩肉的娃想套他的話,怎么可能。只要是在八里村這方圓幾十里,誰又能把他怎么樣?

從村長家出來,美晨咬著嘴唇:“老狐貍!”

“扒它的皮,抽它的筋。”華生也立起了劍眉。二人往回走,沿路有村民從家里出來,看著他們。

咦!周朋不在車里,兩人往王三喜家走,看見周朋正跟一個人挎著個籃子往外走。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衣衫破爛,露著肚,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人正是王三喜,本來他和被傷害的村民告完回來等結果,足足等了一個多月沒什么消息。反而是于福貴更囂張,每天都有人來恐嚇。村長也找個藉口把分給他的地占了。家里人都投親戚去了。十三個舉報人,九個都去縣里反了口。

實在沒辦法,王三喜在城里有打工的朋友往新聞媒體上反映。接了周朋的電話,他就去聯系另外三個人。結果僅僅一個晚上,這里面就有人去告了密,三個人當晚就反悔了。王三喜被于福貴的人威脅,讓他自已帶著天麻去于福貴的家,當眾送過去。王三喜不干,被抄了家,人也被帶走了。

“三喜,出息了,能和我堅持到現在。”在福貴家,于福貴擠著一臉壞笑,繞著衣衫破爛的王三喜走了半圈。

“天麻,我不賣給你,你動手吧。”王三喜橫下了心。

“今兒個,不動手。兄弟給你謀劃謀劃。這地方你呆不下去了,沒了地也不讓你上山,你能做成了啥!你那點天麻能當飯?老婆娃子喝西北風?跟著你餓死?”

說完,這小子坐在太師椅上盤著核桃自顧喝茶去了。

“你們傷了人。”

“這么跟你說吧,是傷了人,那是我公司雇的外地臨時工打的。你告到了縣里,我已經處理過了……。給你條路,明天一早,卷鋪蓋走人,不過把你那點天麻得留下,從小一村的,500塊錢,就這么多了。”于福貴甩下500。不再多看三喜一眼。

王三喜站了半晌,頓了下腳,扭頭出了門。

周朋呆車上不踏實,回到三喜家,正好碰上。周朋眼前一亮,想多問問三喜。

“麻煩了,讓你們跑這么遠。我不告了。”

“哎,為什么?”

“反正不告了,到城里打工去。”

“那天麻,你不想直銷了?‘’

“沒那本事,不是咱能干得?”王三喜說話間,從院里一塊地里挖出一個籃子。那籃里都是一塊一塊淡棕色天麻。這一籃足有十五、六斤。

“天麻,你要去哪?”

“交了,以后不回來了。”王三喜往外走。周朋緊跟著,著急又驚奇。他跟著王三喜走,門口村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都往這面兒看,沒有人過來,村民們看著王三喜一拐一拐的走,表情都麻木著,像是天麻上的豎紋。

華生和美晨迎了上去,問了下周朋情況,回想起村長的態度。其實也就全明白了,村長不做為,惡勢力橫行,村民還有什么活路。

周朋義憤填膺道:“500塊錢收這么多天麻,這些野生天麻的品質兩萬都不止。”

“我們來報道,不要怕。”美晨說。

“謝謝了,耗不起呀!家里人都走了。”

美晨看著華生,一時也無語了。

“這些天麻都賣給我吧,二萬塊錢。反正你也不在這兒呆了,一會兒坐我們車把你捎走。”華生淡淡的說。三喜木然的臉一下子愣住了。

“不要怕,把籃子給我,回去收拾好。”華生接過籃子,將一籃子天麻倒進自己的挎包,斜背在肩上,將亮銀槍取出攥在手中,正午的陽光直射在亮銀槍頭,光華耀眼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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