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花的咄咄逼人并沒有嚇跑他，及時一個男人的面子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他也沒有絲毫抱怨。

他坦然的對著鏡頭。

“他走了嗎？你們說了什么？”程忠提著水瓶回來，見房間里就只有張桂華躺在病床上。

“你去和醫生護士說一聲，我們明天就出院。我已經好了，沒有必要繼續住院，這些天應該用了不少錢。”

“不用擔心錢，好好養身體。”

張桂花接過遞過來的杯子，凝視著程忠，心想一向傷風感冒都舍不得治療的人，不可能突然改變了性子，及時他們在一起過了大半輩子，他都不可能把錢都用在她的身上。要讓一個女人承認自己老公是這樣一個人的事實，是很難受的，不過，她還好。

程忠被看得不好意思，“我剛才打水的時候去護士站核對了費用，發現賬戶里多了兩萬，是雪兒朋友交的費用。”

聽完，張桂花輕輕的吹冷開水，沒有說話。

“我說，雪兒就是被你慣壞的，和她一起長大同齡的女孩兒，哪個的娃娃不是都能一個人去跑腿了？”

張桂花直接無視他的抱怨，“明天出院，把車票訂好，回家。”

“你怎么還是這么犟脾氣呢？”

“我不想說第三遍。”她說話不溫不火。

程忠搖晃身體，“好，好，我只是想不通，為什么是回陽平，而不是去海市？”

“雪兒工作忙，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話落，就閉上眼睛，沒有理睬程忠。

張一凡連夜趕回了海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機場。他朋友，傅越，還有一個小時就下飛機了。他在機場的停車場里小睡了一會兒，一夜未眠的疲憊感很快就消失殆盡。

“凡哥，你這水腫的眼皮，有空給你介紹一個同事，腎病科的。”傅越把眼鏡往上一推，饒有趣味的打量。

如此吊兒郎當的模樣，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偷偷報考了醫學院，成為了一名心理醫生，簡直是斯文敗類。

張一凡翻了一個白眼，將右手里的袋子甩在他的胸膛上，他假裝被打疼了，左手捂著肚子。

“演戲也煩請敬業點，”張一凡從他的肚子打量到胸膛，“沒有下藥！”說完就立即松開了手。

袋子隨著地心引力向下滑落。

傅越手忙腳亂的抓住袋子，“還是凡哥對我最好！”掏出面包就大口的啃，絲毫沒有顧及場合。

張一凡搖頭，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魯莽了。

“凡哥，你是破產了嗎？這輛車停產了吧！”

“租的，上車。”張一凡自顧自的走到駕駛位。

傅越亦一步一趨的跟上，竄進副駕駛。

“凡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開慢點，牛奶都要潑到衣服上了。”從旁邊抽出紙巾一點一點的擦干凈。

張一凡一路狂飆，不出半個小時就達到了酒店。

“凡哥，你不是要我去看診一位病人嗎？怎么不把車停到那邊醫院？”傅越腦袋伸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