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病不能受刺激，但她眼中的堅定另他心酸。

張桂花從張一凡握緊的雙手，再到擔憂的眼神，她心里是能感應到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雪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很感謝。你放心，我能承受得住，不管發生了什么，我們遲早都要面對?！?

“阿姨，程雪受了刺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擅自隱瞞了您住院的事情。”

張桂花捂著嘴巴，眼淚啪啪的往下落。

“什么？你的意思是雪兒瘋了？”程忠不可思議發出疑問。

“她只是精神狀態不好。”他提高音量，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病房里。任何人也不能說她是瘋子，哪怕是她最親近的人也不可以。

他走向前，手搭在張桂花的肩上，安慰，“阿姨，你安心養身體，程雪就交給我，我們都不想她遭受更大的傷害?！?

張桂花抬頭，眼睛通紅，盯著面前的大男孩，看了良久，“你和雪兒不只是朋友吧？”

程雪媽媽的一句話，張一凡頓時變得緊張，他不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一向坦然自若，就像小時候被人撞開了秘密而驚慌失措。早已養成的情緒管理另他漸漸的緩和了平靜。

“你喜歡她？”

“不只是喜歡，我愛她。”此刻，他回答得很堅定。

“在她父母面前表情意，你一直都是這么隨便嗎？”張桂花一改臉面，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帶著明顯的語言攻擊。

“我只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無意冒犯，希望能得到您們的諒解。在她遭遇困境的時候，我想幫她，您放心，我不會道德綁架，我尊重她。”

“不圖回報？天下真有免費午餐？”張桂花不依不饒，表情刻薄。

“當然不，我比一般人還貪婪，我圖的是她的未來，不只午餐，還有早餐，晚餐，一日三餐?！?

“呵呵，果真是話說的漂亮，油嘴滑舌，剛剛不是還說不會道德綁架嗎？一會兒就給忘了？你這樣不就是給一顆糖收買人心嗎？”

“這何嘗不是一場賭博，我們的關系就是賭注，賭贏了就皆大歡喜，賭輸了就各自安好。希望您們能給我一個機會?！?

“賭博，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你玩得起，不代表別人也能玩得起?！?

“阿姨，今天我選擇了來見你們，不僅是帶著最大的誠意，還有坦然。您們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告訴我?！?

“程忠，你出去?！睆埞鸹^側偏。

突然被點到名的程忠，明顯楞了一下，用食指回指自己，“我嘛？”疑惑的問。

“我口渴，你去開水房打一瓶水。”

程忠本想說什么，但張桂花兩眼斜視過來，便把話吞進了肚子里，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水瓶出去了。

“為了讓我們放心，你真的愿意做任何事嗎？”

“是。”張一凡回答擲地有聲，不管讓她做什么事，他都能理解一位母親的良心用苦。

“好，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張桂花拿出手機，正面對著張一凡?！拔抑滥阋彩且粋€有頭有臉的人，白紙黑字現在又沒有條件，就錄一段視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