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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誰言中原少豪氣

  • 夢鎖中原江湖路
  • 空無情
  • 3566字
  • 2019-05-09 16:36:47

長安的皇宮若只是說金碧輝煌那只是冰山一角,世間能有幸入得皇宮的寥寥無幾。今日的朝堂之上,古鎮宇佩刀上殿,受封之后也只是拱手一拜,隨即轉身離開。

朝堂之上無一人敢言古鎮宇不敬,就連龍椅上那位也仿佛默認了古鎮宇的一切。

或許百姓士子不曉得,可朝中有資格站在這座大殿之上的人,哪一位又不知道遼東二十年究竟過得如何慘烈,若不是古鎮宇鎮守遼東,或許草原蠻子早已兵臨長安城。

退朝之后,一位老人入了皇宮。皇宮的東南角有一小門,除了皇帝身邊的貼身小太監,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扇小門直通御前上書房。

小太監打開了小門,默默站在一旁。老人抬腳而入,小太監緊緊的跟在身后。上書房內,一人身著龍袍坐在紫檀木的圈椅之上,神色猙獰的望著手中的奏折。

“皇上,陳督到。”小太監站在門外輕聲通報了一聲。老人未等皇帝召喚邁腿便進了書房。“老師,您來了。”大楚皇帝陡然起身,沖著老人拱手一拜。

老人點點頭:“古鎮宇走了?”皇帝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老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上書房四周,環顧一圈之后嘆了口氣:“小凌,這個龍椅你坐了三年了,記得當年你拜我為師,讓我幫你爭奪皇位的時候,還是個愣頭青,如今也有了些君臨天下的帝王之相。”

東方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龍袍,神色之中露出一抹追憶:“若不是當年老師鼎力相助,這個皇位怕是輪不到我來坐。”

“對于遼東,你有何想法?”老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押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神色平靜的望著東方凌。

“我想殺他!只要古鎮宇活著一天,遼東永遠都姓古!”東方凌臉上的猙獰毫不掩飾。世間沒有哪個帝王能夠容人自己的國土之下,有一片地方是自己無權過問的。

“要殺古鎮宇不難,他身邊的幽蘭軍勾魂探子可以牽制,我親自出手的話古鎮宇必定出不了長安。

只不過,若是古鎮宇真的身死,遼東盡起二十萬邊軍,陛下又該怎么辦呢?”老人的神色依舊平靜,只是手卻在茶杯上把玩起來,興許沒有人頭把玩,手里有些不舒服。

“沒錯。”良久之后,東方凌一臉頹廢,癱坐在圈椅之上。“若是真的殺了古鎮宇,遼東門戶打開,草原之上,那個虎視眈眈二十年的王朝,并不比我大楚弱。”

“況且,父親當年開國之后封了六位王爺,我的六位叔叔伯伯可不看好我這個侄子。偌大的楚國,硬是分成了七塊,如今又多了一位異姓王,這就成了八塊了。”

東方凌無奈的笑著:“有時候,很羨慕草原的那位,王權在握才是君王。”

老人把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先帝能放權,你就不能收權么!除了遼東不能動之外,其余的幾位王爺也不能動么?”

東方凌眼中閃過一絲明亮:“老師的意思是?”老人搖了搖頭:“歷史上藩王割據也出現過多次,甚至于藩王造反也有幾次,可終究成功之人一個沒有,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東方凌若有所思:“藩王大多都是以一隅之地戰一國,錢糧兵馬都不足,豈有不敗之理?”

老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錯,若單純論兵力而言確是如此,可更多的卻是民心。”老人頓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子,走到上書房外望著偌大的皇宮。

“你只知深宮大院之內,金殿朝堂之上,卻不知長安之外,民心所向,士子大夫之志。我愿居民間,正因為深知民心所屬天下所歸的道理。

若是你有心收回王權,先學會抓住民心,若民心在手,百姓深知歸屬,就算六王皆反,你也必勝。”

“學生受教了。”東方凌身著龍袍沖老人背影拱手一拜。老人沒有回頭繼續說道:“自古俠以武犯禁,江湖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東方凌先是一愣,隨后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卻是對老人拜的更深了一些。

出了卞洲,古樺白和趙九良租了一艘船,二人準備乘船順著清河江南下。船中一位絕美的女子輕聲撫琴,古樺白一邊喝著酒一邊望著撫琴的女子,只覺得肩頭隱隱作痛。

“怎么,都已經是世子殿下了,還害怕我這個小小的弱女子?”

琴聲停下,女子臉龐上閃過一抹紅暈,嬌滴滴的望著古樺白。若不是古樺白差點死于此女子手上,當真就能被她的姿態迷的神魂顛倒。

“世子殿下也是人啊。”古樺白搖搖頭,隨后扔給了女子一壺酒。女子伸手接住,仰頭灌向嘴中,似有些豪放,又有些嬌美。古樺白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了。

“古小子,要是喜歡的話,討回去做個媳婦也不錯啊!”趙九良瞇著眼睛,正在一旁扣著腳。

“趙老頭,本世子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人嘛!不說中原,就算是遼東的青樓中隨便一位花魁也要比她好看。”

“是么?不過小女子可不是青樓中人,我只是一個琴師而已。”船艙中的溫度一下子低了一些,女子的手已然搭在了琴上,口中卻是依舊嬌滴滴的說道。

古樺白神色一怔,知曉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忙解釋道:“姑娘別動怒,我只是一時嘴快,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女子掩面一笑,臉上露出一抹青澀的慌亂:“可小女子終究是小女子。”隨即手中琴弦一顫!

那一日,清河江邊的漁民都見到一人從船中飛出,落進水中,好不狼狽。船頭一絕美女子掩面而笑,臉上露出些許得意。

“古小子,我曾聽說你差點拐走了黃寂的小女兒?”趙九良望著正在擰衣服的古樺白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么?或許是我比較英俊的原因吧。”古樺白隨口回答了一句。撫琴的女子冷笑了一下,嚇得古樺白打了一個寒顫。

“若不然下一站就是梅花劍莊?”趙九良停下摳腳的動作,望著古樺白說道。古樺白想了想:“要不還是算了吧。”

“怎么,有我這個老頭陪你,又有美女佳人相伴,一個梅花劍莊,能比卞洲城內危險?”趙九良一臉不屑的望著古樺白。

“這到不是,我只是怕黃婷兒那個小丫頭,若是那個小丫頭一定要跟我走的話,黃寂還不得跟我玩命啊。”

古樺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哦?若真是這樣,我倒是想領教一下黃寂的梅花劍,想看看黃寂的梅花劍莊憑什么成為當世三大劍莊。”

“若真是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現在想起來,黃婷兒那個小丫頭還是有幾分姿色,若是收個通房丫頭還是不錯的!”古樺白話音剛落,女子手指又在琴上一顫。

“爹,你快看,那個人又飛出來了!”江邊漁船之上,一個孩童正拉著父親的手興奮的喊著。

清河江上的船依舊往前飄著,船艙中的琴音依舊悅耳,有趙九良的保護,還有一絕美女子相伴,若不是時刻要擔心飛出去,古樺白可以說過得很是愜意。

只是此時的江湖卻有些風雨在悄悄醞釀,勾魂的探子開始秘密滲入江湖門派,雖功夫不是很好,卻勝在人數眾多,相信用不了幾年時間,江湖上所有的門派都會有著朝廷的耳目。

當古鎮宇封王的消息傳回遼東,楊淮安沒有一絲意外,遼東大將軍府也換成了遼東王府,遼東家家戶戶掛起了鮮紅的燈籠,夜晚的遼東變得燈火通明。

楊淮安望著張燈結彩的遼東王府,心中一片安詳。這幾日的楊淮安無比的忙碌,織造局趕制的蟒袍,一系列任命的下達,過多的事情全部壓在了楊淮安的身上。

楊淮安搖著紙扇,望著探子送來的諜報,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公子既然有趙九良的保護,這趟江湖之行興許不會有大問題,只是公子何時才能明白這趟江湖之行的含義呢?”

楊淮安紙扇輕搖,望著桌面上的一局殘棋,黑白兩子縱橫交錯,仿若是一團亂麻。“十五年前,我曾與你下過半局棋,你曾說過,當天下大亂之際,當于當世英雄會獵天下,到那時,你再與我下完這局棋。”

楊淮安輕聲嘆到:“我準備了二十年,我的賭注是遼東,你的賭注莫不是陸安王東方枳?又或者是他的小兒子東方恒?”

春秋風雨一飄搖,多少霸業宏圖都付彈指一笑間。

“王爺,小少爺去了梅花劍莊。”回遼東的路上,古鎮宇身后一騎快馬趕來。“梅花劍莊?這小子若不是真的看上了黃婷兒這個小丫頭?罷了,咱們回遼東。”古鎮宇一揮馬鞭,千人騎軍如洪流一般滾滾而去。

遼東的東邊盡是草原,草原之上的縱使有些城池,也大多都是依仿中原而建。草原中人大多都以庭帳為家,十幾歲的幼童就精于齊射。

游牧為生的草原人大多下馬能牧,上馬能戰,除去老幼,若說全民皆兵也無可厚非。

草原王庭虎視中原已然二十年,若不是古鎮宇的遼東軍能征善戰,也許如今的大楚就不會如此安穩了。

“啟稟單于,古鎮宇封遼東王,其兒子古樺白世襲罔替。”

草原王帳之內,一人端坐在上,身上雖無華貴絲綢,卻是上等的貂皮,頭上海龍的帽子,身后坐一虎皮。一柄彎刀拿在左手,正切著王帳中央烤著的鹿肉。

“既然如此,今年初春的搶糧先停一下吧,古鎮宇剛封王,麾下騎軍士氣正勝,此時交戰,我草原兒郎必要付出比往年大很多的代價,緩一陣子吧。”

男人說完之后,端起一旁的酒壇子,往嘴里灌著馬奶子酒。

一口氣灌下一壇子酒之后,轉頭看向身旁一人:“準備了將近二十年的計劃,是時候開始了。”那人點點頭,一身錦袍手拿一個玉杯,輕輕喝了一口杯中酒。

“你這習慣怎么還是改不了,草原男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怎么就你這么小家子氣一般!”呼倫單于左手切下一塊鹿肉放到嘴里之后,無奈的看著身邊的人。

“呵呵,怕是改不了了。”呼倫單于大笑兩聲:“十年之內,我草原兒郎必進中原,讓那些看不起我草原人的中原書生,一個個的臣服在我草原馬蹄之下。

誰說我草原蠻子,在我看來,中原也就只有書生,還是我草原兒郎豪氣十足!若非遼東,大楚根本經不起我草原馬蹄的踐踏!”

男人望著呼倫單于輕輕搖頭,一句話都沒說。

誰言中原少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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