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冤案
- 大宋一品贅婿
- 云水墨客
- 2291字
- 2019-05-13 20:00:00
蔣豐拱手道:“大人,可否容我看一看藥方和藥丸?!?
李知縣立馬道:“師爺,拿給他看?!?
師爺拿了藥方和藥丸給蔣豐過目,蔣豐先看了藥方,和自己交給李瓶兒的那張一模一樣,只不過上面多了一個自己的落款,不過要說這藥方不是自己開的,那也可以抵賴的。
蔣豐可是穿越過來的,早就不是那個廢物蔣竹山,這字跡肯定也不相同了,一對之下就可以抵賴掉。
不過這不是蔣豐查藥方的緣由,他只是想確認一下是否存心顛倒黑白,冤枉自己。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這案子坐實了要栽贓冤枉他了。
蔣豐心中冷笑,臉上則毫無表情,再拿藥丸嗅了嗅,偷偷的把一顆藥丸塞入了袖子里,然后回稟道:“大人,我已經(jīng)檢查完畢,這的確是我開的藥方,只是這藥丸,請恕在下不敢茍同?!?
啪!
李知縣怒拍驚堂木,呵斥道:“大膽刁民,你謀財害命,還敢狡辯,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蔣豐連忙求情道:“大人,別動刑啊,這要是動了大刑,大人你難免落個屈打成招的壞名聲,這可是對您的官聲大大的不利?!?
李知縣氣急,拍下驚堂木,就要呵斥,師爺連忙奔到跟前,附耳低聲勸誡道:“大人,傾聽學生一言,這蔣豐說的沒錯,官聲要緊,否則來日升遷考核,此事一旦捅破,可就不妙了。”
李知縣臉色一僵的,面露難色,著急低聲問道:“可是不用刑,如何叫這廝認罪伏法?”
師爺腦筋急轉(zhuǎn),連忙附耳嘀咕兩句,李知縣聽的頭頭是道。
當下拍下驚堂木,喝道:“蔣竹山,你保安堂所開之藥毒死武大郎,證據(jù)確鑿,休得抵賴,師爺,讓他簽字畫押,若是不從,來人啊,大刑伺候?!?
師爺立馬拿了供詞和筆給蔣豐。
蔣豐讀了一下供詞,不由輕笑,這栽贓的也太胡來了。
沒有武大郎的驗尸報告,連中什么毒都沒有查清楚,就說是吃了保安堂的開的藥丸龍津丹死的,查驗藥方的確有害,犯人供認不諱,簽字畫押。
師爺放下紙筆,對蔣豐低聲勸說道:“蔣大郎,我勸你還是乖乖簽字畫押吧,大人說了,若你肯認罪,便可以輕判,這不過是誤診致死,不會太重的,最多就是打幾十下板子的事情。”
蔣豐心里鄙夷死了師爺,真當自己是無知村夫,這點哄人的小伎倆都看不透嗎。
不過蔣豐心里同時清楚,今天這官司是左右逃不了的,再不認罪,屁股就要受罪了。
蔣豐當下臉上裝出無知的傻笑:“真的嗎,那我畫押。”
蔣豐提起毛筆字,當即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了手印。
事業(yè)拿了口供,美滋滋的沖李知縣使眼色。
啪!
李知縣驚堂木一拍,立馬宣判:“堂下聽判,清河縣人氏蔣竹山,庸醫(yī)誤診,致死武大郎新婚之夜暴斃而亡,證據(jù)確鑿,今判爾秋后問斬?!?
潘金蓮立馬跪拜磕頭,高呼道:“青天大老爺?!?
蔣豐癟癟嘴,尋思自己該不該喊上兩句冤枉,可最終想想算了,叫了也是白叫,平白叫躲在后堂的西門慶看笑話。
蔣豐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對衙役道:“走吧,送我去牢房?!?
蔣豐出奇的配合關(guān)押,這叫李知縣,師爺,一般衙役,以及躲在后堂聽審的西門慶大為震驚,這人難道是個大傻子,哪有被判了秋后問斬一點都不害怕,不知道喊冤的?
蔣豐見衙役不動手,問道:“我說還不押我走,我還等著去牢里歇歇腳呢?!?
李知縣臉色氣的鐵青,喝道:“押下去?!?
衙役連忙押著蔣豐進了牢里。
又是上次的牢房,牢頭瞧了,嘿嘿取笑道:“蔣郎中,又進來啦?!?
蔣豐自嘲笑道:“可不就是,都快把這當自己家了。”
牢頭挖苦笑道:“快了快了,秋后就得搬家啰。”
蔣豐對牢頭的挖苦無動于衷,等他一走,便鉆入了實驗室內(nèi)對藥丸進行化驗,化驗結(jié)果如他猜想一樣,這藥上面下了砒霜,武大郎如原著一般,死于砒霜中毒。
“古人的智商真是夠低的,下毒也不知道下個無色無味查不出來的毒。”
蔣豐鄙夷的回了大牢。
“蔣郎,你受苦了?!?
李瓶兒使了銀子,帶著丫鬟繡春和小廝阿寶來探監(jiān)。
阿寶捧著兩床蘆花被,繡春拎著食盒,李瓶兒哭的杏眼紅腫,和個淚人似的。
蔣豐心疼極了,連忙給她擦眼淚:“別哭別哭,我死不了。”
李瓶兒急道:“蔣郎,你好糊涂啊,干嘛要認罪,你可知道這一認罪,可就是秋后問斬了?!?
蔣豐打個哈氣,無所謂道:“怕什么,現(xiàn)在是五月天,離秋后還有三四個月呢,這么長時間足夠我翻案了?!?
李瓶兒面色一喜的,連忙問道:“蔣郎你可是已有了對策?”
蔣豐嗯了聲,看向阿寶,不放心的交代道:“阿寶,要看好門戶,晚上不可睡死了,我估摸你這家伙睡下了就會和個死豬一樣,一會兒你回去,就給我在院墻上拉根紅線,紅線兩頭,連到花樓和外宅,只要有人夜里敢翻墻,必定牽動紅線,到時候鈴鐺一響,你給我往死里揍那王八羔子?!?
“哥兒你放心,你的話我一定照辦,絕對不叫賊人闖進來。”阿寶重重的點頭。
李瓶兒見蔣豐這時候了,居然還惦記著防備西門慶,忍不住粉手拍了他胳膊一下:“蔣郎,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這些,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
蔣豐嘿嘿一笑,說道:“官司再大,也沒我娘子的安危重要?!?
李瓶兒一怔,原想著蔣豐不過是擔心自己被戴綠帽,可沒成想他竟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中一暖,眼淚簌簌的滾落,哽咽的撲到蔣豐懷里:“蔣郎,你對我真好,你放心,我明日就啟程到東京為你疏通,我還就不信了,這天下竟沒有說理的地方?!?
“有勞娘子費心了。”
蔣豐笑著揮手讓繡春和阿寶先出去。
繡春和阿寶急忙出了牢房,在外面等候。
蔣豐抱著李瓶兒,安撫問道:“你去東京,是想求自己的金蘭之交童淑珍吧。”
李瓶兒詫異的抬頭看向他:“蔣郎如何猜到的?!?
蔣豐聳聳肩,說道:“很好猜的,只是不知道你想怎么疏通,和我詳細說說吧?!?
李瓶兒回道:“我想用你制作的那兩方水晶,再奉上西洋大珠一百枚,求她幫忙去童太師跟前說項。”
蔣豐搖頭道:“這樣不行?!?
李瓶兒詫異問道:“為何不行?!?
蔣豐解釋道:“娘子你想,倘若求情失敗,又或者童貫索求無度,那你又該怎么辦?”
李瓶兒下定決心道:“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也誓要救蔣郎出火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