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也看著人偶身上氣脈運行方式,跟著開始模仿起來。經脈的運行軌跡張凌記在了心里,可要很好的操控卻是個難題,對于沒有任何一點基礎的人來講,也許就太難了。
張凌試著將自己的真氣聚集丹田處,然后開始按照人偶上真氣的運行軌跡開始自行運轉著真氣,有時張凌甚至因真氣沒控制好反而令自己疼痛不已,不一會的時間,張凌就已經疲憊不堪。
疼痛、疲憊交織在一起,張凌有些倦意的問道:
「對了,菲斯,我在做夢為什么會感覺痛呢?」
「你這才反映過來?」
「是啊,開始也沒怎么覺的,不過也感覺到有些疲憊了,疼痛也在加劇,感覺好真實,一點也不像在做夢。」
「疼痛感覺只是根據大腦映射所反映出來的結果,不過你的確在開始練習提升的時候會消耗大量的體力,你的身體會自然的開始同步鍛煉。」菲斯詳細的給張凌講解著:
「你的身體機能也會在實際的過程中得到提升,不過提升的速度是現實世界中的12倍,這里的一小時,現實中只過了5分鐘,因此你體力消耗也會是現實中的12倍?!箍磥磉@也是張凌感覺到疲憊的原因了。
張凌坐到地上,放松的說:「怪不得我怎么感覺那么的累!那我要怎么恢復呢?」
「這只能看你外面的朋友了!」菲斯說完,也在張凌身旁坐了下來。
張凌感覺休息了大半天,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便又開始了真氣的運轉,逐漸的,真氣像人偶身上的軌跡一般運轉起來。這一回,張凌有了筋脈上的真氣運轉,又有了之前已經熟悉的步法與動作,很快的就和人偶的運動開始同步起來。
期初只有招架的份,慢慢變得能對抗上幾招,之后便可以和人偶那樣不分上下。張凌的進步也令自己感到驚訝,一個全新的念頭忽然從腦海中升起:寫論眼!
「你是在想什么寫輪眼?」菲斯感覺到張凌的點子,不知所措的問著。
「果真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我只是感覺這個可以有一點像火影忍者里的寫輪眼,可以復制血繼限界的任何忍術?!箯埩杞又f著:
「我覺得可以利用現實與夢境的時間差,用墨提斯的意志去貫穿一切的真實,然后在夢境里面不斷學習模仿,在戰斗中實現任何武功的復制,從而獲勝。如果還能像盜夢空間那樣有多層夢境就更好了?!?
「火影忍者?盜夢空間?」菲斯疑惑的問著,明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火影忍者是部RB動漫,我很喜歡,我一直追完的漫畫;至于盜夢空間嘛,只是一部電影,我也看過,不過里面的多層夢境和現在很相似?!?
「那我能調用一下你的記憶看看么?」菲斯孩子一般的雙手對戳著手指,乞求張凌肯定的答案。
「當然可以!」張凌笑著點點頭。
菲斯就這樣坐在張凌的面前,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開始觀閱著張凌的記憶資料。張凌走近到菲斯身旁,蹲了下來,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菲斯的臉,很是有彈性的臉蛋,菲斯仍然一動不動。
張凌注視著菲斯,希望把這美麗的臉龐記在心里,不過面對著這可愛的臉龐,張凌忍不住雙手輕輕的捏了捏菲斯的臉蛋,咦還是沒反應。
張凌更大膽了一些,突然菲斯一巴掌打到了張凌的臉上。
『不準想色色的事情!』
腦海中傳來了菲斯的聲音,看來在自己腦海里什么都瞞不過菲斯……
『出去坐會吧,這屋子里挺壓抑的!』張凌只是想到,菲斯便站起身來,申手牽著張凌。
在張凌的帶領下,兩人有出了屋子,又來到了廢棄城市的廣場處,還是先前的樹蔭下,兩人又坐了起來。
『你還在看漫畫?』張凌想著。
『嗯,這漫畫太有意思了?!?
『反正你在我腦海里隨時能看,怎么非要我在這的時候看,這樣我很無聊?!?
菲斯沒有再回應,眼前坐著的身姿也是紋絲不動。張凌無聊的發慌,便練著真氣運行躺著休息,也許日后還會發現這墨提斯的意志還有些什么妙用吧。
不知不覺間,大腦陷入了一陣的黑暗,進入了放空的階段。
◎
當張凌再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光線進入了眼簾,夢已經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病房內輸著液。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房間內放著幾束康乃馨,墻上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張凌簡單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沒見孟蕓的身影,應該是上班去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內,還是有一些寂寞。尤其是在重獲自由之后,張凌更加珍惜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
『菲斯?你能聽到么?』
『能!一般情況下我不想打擾你的正常生活,有什么事兒?』菲斯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沒有,只是我一個人在,想問問你在不在,我一個人的話感覺很孤單的?!?
『你放心吧,我一直陪伴你左右?!?
張凌努力回想了一下菲斯的臉,可在夢中見到的臉孔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夢里發生的細節都可以回憶的很清楚,唯獨菲斯的樣貌,感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菲斯,我怎么記不得你的樣子,只是覺得很美,卻沒有什么能記住,你知道原因么?』
『因為我們并沒有真正的見過,你的大腦只是按照你熟悉的來構造了我的外貌,卻沒有和你見過的記憶有所匹配,自然就會覺得很模糊?!?
『原來是這樣啊』張凌恍然大悟的樣子,試著舒展一下久臥的身體。
關節與骨骼之間傳來的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實,自己也沒覺得有多大的傷,怎么感覺這么的狼狽。
感覺到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張凌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被銬在了床頭。一陣尿意從下方傳來,小腹也有些脹痛,一看床邊還連接著導尿袋,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門外的警衛發現張凌醒后,已經立即向隊長匯報了,走了進來對張凌說道:
「張凌?」見到張凌簡單的點頭確認后繼續說著:「三天前城外廢棄工廠內發現嚴重斗毆情況,你是重要嫌疑人員,一會兒有工作人員來對你的口供做參考,請你配合。此外你有權保持沉默,可以聘請律師,按照程序,目前已限制你的相關行動自由!」
「啥?這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無可奉告!」警衛嚴肅的回絕了張凌的提問,朝著門口外的凳子坐了上去。
張凌一臉懵相的躺了下去,心中疑慮重重。
一會兒后,病房門外傳來了對話的聲音,張凌自從獲得惡魔之淚,或者說是賢者之石,也就是墨提斯的智慧后,聽力可是極佳的,只要張凌想認真聽的話,連門外蚊子扇動翅膀的聲音都能分清。
聽到說話聲,張凌就已經聽出來是門外警衛見到朱珠來了簡單的對話,兩人只是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以及張凌現在的病情。朱珠在門口輕咳了一聲,似乎提醒話題停止,然后同另一名男警員嚴肅的走了進來。
朱珠看見張凌已經醒來,一種似乎放心的神情從眼中流露,只有那么一瞬間的流露,卻不知已經被張凌發現記在了心里。朱珠走到張凌病床邊上,男警員遞來了板凳,朱珠徑直的坐下。男警員則到另一旁的窗臺前,打開筆錄本,看了下時間,記錄著一會談話的內容。
張凌把事情大致的經過都告訴了朱珠,無非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可在朱珠耳里,證據與證言才是最關鍵的信息。朱珠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問道:
「也就是說當時還有王文彬在?」
「你們沒抓住他么?」
「當時現場很亂,事后確實沒有發現他?!?
「可惡,又讓這小子給跑了!對了,為什么我會被銬在這兒,我是受害者?。俊?
朱珠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張凌,張凌有些著急的問:
「問問那些混混就知道了啊,問那個尹東,在路口的時候就是被他抓住的!」
朱珠嘆了口氣,嚴肅的說:
「張凌,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參與三天前東郊斗毆事件中,與被害死亡23人有重大牽連,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在未正式批捕前,我希望你能盡量提供線索,以證明你的清白!」
「啥?」這一回是張凌愣住了,「雖然我對那些混混下手是狠了一點,但不至于死了吧,人數我也沒數過,我是被他們重傷后,下手狠了些。對了,尹東呢?這家伙很強,我是打不死他的。」
「在死亡的23人中,身份確認的有叫尹東這一位。」
「那王文彬呢?你們沖進來的警察中,叫我住手的那人應該看見了吧,我轉過頭的時候,那人一直用槍頂著我!」張凌有些慌張的說。
「我在進來的時候確實沒注意看有沒有王文彬的存在,那位警員在我送你去醫院的路上突然毒發昏迷,2天前犧牲了。我們發現死亡的23名人員均為中毒身亡,在送你到醫院檢查中,發現你也同樣帶有相同的毒素,因此,在沒有更多的證據面前,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對這23名人員下毒至使他們死亡,同時也使我們的一位同事犧牲。」
見張凌沒說話,朱珠接著說:「小劉,口供先錄到這,我一會看看。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問問張凌?!咕瘑T應聲后收拾了記錄本,走到病房外,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