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十歲左右，放學后來，就什么都沒有再看見了。”

顧清綏說到這里，便沒有再繼續，反手把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攬進自己懷里，被她一頓鼻涕眼淚蹭了一身，心里卻格外熨帖。

“你這混蛋，王八蛋，大尾巴狼!”這人，簡直是裝13屆的一把手，哪里有人講自己那些悲慘心酸的故事還一臉溫柔的，就算不哭喪著臉，也不必還溫柔含笑吧！

安然又氣又心疼，一顆不怎么老練的小心臟，早被他那些輕描淡寫的內容揉的稀巴碎。

“那你，怎么活到這么大的呀？”抽抽搭搭的小姑娘，鼻音格外重，鳳眼通紅，眼睛執拗又委屈的看著他，簡直像把鈍鈍的小刀子，磨在他心上。

安然自己小時候就過得一塌糊涂，沒想到，他比自己還要慘些，童年過得簡直混賬到家了。

自己那些物理傷害，哪里比得上他這一番生化危機的折磨！

“寶貝乖，不哭了好不好？我錦衣玉食的長大，沒什么不好。”

顧清綏哪里再敢多說一句實話，眼前這小兔子簡直要跳起來咬人了。

安然心知他現在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一個小心臟像是被仍在泡菜缸里又酸又澀，還隱隱泛著抽痛。

細白的手臂用力抱著身邊的男人，第一次實實在在地討厭自己的弱小，迫不及待想要長大，為他抵擋那些看不見的傷害。

“我想趕快長大，以后，會好好保護你，永遠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安然嘴里還含糊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睛卻格外堅定執拗，還帶著股年輕人才有的倔強。

“我想趕快長大，以后，會好好保護你，永遠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安然窩在顧清綏懷里，年少無知的時候，想對一個人好，恨不能立刻變身鋼鐵俠，從此以后刀槍不入，為他擋住現實中的一切槍林彈雨。

“好，那我等著你長大，以后就什么都不做，每天給安然女王端茶遞水？”顧清綏存心逗她開心，說的實心實意。

而且話說出口后，覺得以后上了年紀，每天窩在家里，等她下班回家，兩人斗斗嘴，吵吵架。

然后像市井人家一般，每天晚飯后牽著手，去散散步，看看電視，也很不錯？

顧清綏腦海中想著這樣的畫面，看向安然的眼神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毫不感到羞恥的，覺得……吃軟飯……似乎很快樂？并且十分認真的期待這樣的日子？

安然被他這幅故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模樣逗得破涕為笑，忍不住傻笑起來，然后故作嚴肅、挑剔地上下打量起他，掩住眼睛里的驚艷，裝作嫌棄一般：

“那你，這幾年好好表現，不然，以后我可是要嫌棄你的。”然而，聲音里的開心卻怎么也遮掩不住。”

“顧清綏樂得看她耍寶，將人拉到自己懷里，在她臉頰上實實在在狠親了一下。然后拉著小姑娘，往前走去。

安然后知后覺的：“啊啊啊！老男人，你親了我一臉口水啊！”像只不樂意被主人揉的炸毛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