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明歌曼舞
- 晨夕昭寧
- 5721字
- 2019-10-10 20:04:35
一早醒來,林峰從酒店的床上爬起,猛地發(fā)現(xiàn)白小曼竟然就睡在自己身邊,不禁嚇了一跳。他努力的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卻怎么也記不清,自己是怎么睡到白小曼床上的。
白小曼還在熟睡,發(fā)出均勻而安詳?shù)谋窍ⅰA址宀桓以僭谶@里多待,草草收拾了一下,逃也似的離開了酒店。
來到雜志社,林峰剛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便聽見周圍的同事們正在小聲地議論紛紛。
“看了今天一早的新聞了嗎?”
“看了看了!”
“她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
“切,娛樂圈,還不就是這么回事……”
“真是烏煙瘴氣……”
“是啊,亂七八糟的……”
“……”
聽著大家的議論,林峰隱隱感到不妙。他一扭頭,看到城城就站在旁邊不遠(yuǎn)處,參與著與同事們的閑聊。
“城城!”林峰沖他一招手,示意他過來。
“怎么了,峰哥?”城城走過來,問道。
“大家這是討論什么呢?”林峰問。
“怎么峰哥,你不知道?”城城一臉興奮地說,“這可是大、新、聞!”
“什么玩意?說清楚。”林峰有點不耐煩,皺眉說道。
“吶,你自己看。”說著,城城拿出手機(jī)劃拉了幾下,遞給林峰。林峰定睛一看,上面正顯示著一條新聞。一看到新聞的標(biāo)題,他的眉頭馬上就皺成了疙瘩。
《白小曼深夜幽會陌生男子疑坐實婚變傳聞》
雖然林峰自己也是娛記,但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沒有下限的標(biāo)題。他耐著性子,讀著這篇東西。
新聞本身非常簡單,寫的正是昨晚的事情,他們兩人喝酒的時候被粉絲發(fā)現(xiàn),之后逃離了現(xiàn)場。但除了這件事之外,這篇花邊新聞里到處充斥著大量惡意的主觀臆測,甚至牽強(qiáng)附會地把白小曼和其他男性正常工作時的經(jīng)歷,也描述成不正常的接觸,還信誓旦旦指出白小曼一向作風(fēng)不太檢點,列舉的實例都是閃爍其詞、避重就輕,但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言之鑿鑿。
文章最后,煞有介事的得出了因為白小曼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她的婚姻會因此告急的結(jié)論。
文中還貼出了幾張照片,正是當(dāng)時兩人狼狽逃離現(xiàn)場時的情景,想來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現(xiàn)場那群好事者拍下的。因為大家的關(guān)注點都在白小曼身上,這些照片大都清楚地拍下了白小曼的臉,可以清晰地看出她當(dāng)時的無助和恐懼。
而林峰因為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所以文中只是以“陌生男子”代指,加上照片上他的樣子也很模糊,所以城城他們倒沒有認(rèn)出來,那個和白小曼“幽會”的男人其實就是他。
林峰看完文章,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把手機(jī)扔還給城城,抄起外套就往外走。
“哎峰哥,你去哪兒?”城城問道。
林峰板著臉沒說話,怒氣沖沖地走出雜志社。
城城眨巴眨巴眼睛,茫然無措地看著林峰的身影離開視線。
——
返回到昨晚的酒店,林峰快步上樓,來到白小曼下榻的房間。他猶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門。
想到昨天晚上兩人的所作所為,林峰現(xiàn)在只能用荒唐透頂來形容。他雖然什么都記不清了,可自己昨晚睡在了白小曼的床上,卻是不爭的事實。他自認(rèn)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白小曼畢竟是有夫之婦,他免不了還是有一定的負(fù)罪感。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關(guān)于她的緋聞傳了出來,雖然現(xiàn)在只是在爆料她和陌生男子喝酒,但萬一……萬一有人拍到他倆從酒店房間里過夜,那這對于白小曼職業(yè)生涯的影響,可能是毀滅性的。
林峰有點自責(zé),當(dāng)時真不應(yīng)該喝這么多酒,否則也不會這么不管不顧地胡來。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拍著房門,但是里面一直靜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樣子。
林峰正納悶間,一個負(fù)責(zé)打掃房間的保潔阿姨,推著一輛保潔車走了過來。
“請問,你找誰?”那阿姨看著林峰,神色有點警惕地問。
“啊,你好。”林峰看見她,便問道。“昨天住在這里的那個女孩,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
“昨天晚上?”那阿姨皺了皺眉,眼神閃爍著,“這個房間,昨晚沒人住啊……”
“什么?”林峰有點奇怪,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房間?不過昨天自己喝了不少酒,記錯倒也不奇怪。
“那請問,白小曼住哪個房間?”他沒有這么多時間,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
聽她這么一說,那阿姨頓時就更加小心警惕了起來。她躲開了林峰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了句“什么白小曼,沒聽說過……”,便趕緊推著保潔車,走開了。
看著保潔阿姨走遠(yuǎn),林峰更加狐疑了。他掏出手機(jī),給白小曼打了個電話,但她的手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聽筒只傳出了機(jī)械的提示音。
他乘著下行電梯返回大廳,往四周看過去。整個大廳里有幾個零零星星的客人,還有幾個日常巡邏的安保人員,以及一個正站在前臺值班的年輕姑娘。
林峰想了想,走到那姑娘面前,問道:“請問,《雙生》的劇組,昨晚是住在這里嗎?”
聽林峰這么一問,那姑娘先是一愣,隨即勉強(qiáng)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禮貌地問道:“請問……您問這個干什么?”
“啊,是這樣。”林峰說著,掏出自己的記者證,推到那姑娘面前。“我是個記者,之前和劇組的白小曼小姐約著在這里見面,要進(jìn)行一個采訪。”
這些說辭當(dāng)然是林峰現(xiàn)編的。他本想自作聰明地蒙混過關(guān),讓那姑娘告訴自己白小曼的所在,誰知那姑娘卻陡然緊張起來。“你是記者?”她問。
“對。”雖然看出姑娘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但說出的話已經(jīng)無法收回,林峰還是表情坦然地點點頭。
那姑娘表面應(yīng)付著林峰,暗地里卻給附近巡邏的值班人員遞了個眼神。還沒等林峰反應(yīng)過來,馬上有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趕了過來,把林峰圍在中間。
“我說,你們怎么了?”見幾人并無善意的看著自己,林峰有點詫異,故作輕松地笑道。
“你找白小姐,有何貴干?”其中一個保安好像是管事的,開口問他。
“我不是說了嗎,”林峰晃晃手里的記者證,“我和她約好了,要進(jìn)行一個采訪。”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歡迎記者。”那人冷冷說道。
林峰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了過來,今天一早爆出的關(guān)于白小曼的新聞,就發(fā)生在這家酒店,為避免事態(tài)擴(kuò)大,這里的工作人員當(dāng)然會顯得草木皆兵。這個當(dāng)口卻來了一個記者,還聲稱要找白小曼,他們當(dāng)然會如臨大敵一般。
林峰有點無奈,這些自己早就該想到了,竟然還自作聰明的自亮身份。看來今天,是別想從這里找到白小曼在哪里的線索了。
想到這里,林峰抱歉笑道,把記者證收回口袋。“既然這樣,打擾了。”
他剛想轉(zhuǎn)身離開,那保安頭頭突然冷冷說道:“站住。”
林峰回頭望著他,問:“怎么,還有事?”
那人一臉嚴(yán)肅,沉聲說道:“你是哪家的記者?”
林峰微微皺起眉頭,心想這保安真是自找沒趣,既然自己此來沒打成目的,放自己走也就罷了,非要問個刨根問底才肯罷休。
“我憑什么告訴你?”林峰回道,語氣同樣冷談。
“憑你來這里找麻煩。”保安瞪著他。
“有意思。”林峰哼笑,“我找麻煩?”
“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看兩人正要爭執(zhí)起來,一個女聲突然喝止道:“住口!”
林峰和那名保安同時扭頭,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離兩人十步的距離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身上穿了一件裁剪簡單的藏青色的大衣,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略顯凌亂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大部分臉,似乎是刻意為之,不想讓別人看清自己的長相。
“白……白小姐。”那保安一愣,“您怎么來了?”
“那是我朋友。”白小曼并不回答保安的問題,指了指林峰說。
“啊?”保安大睜雙眼,“可他,他是記者……”
“我知道。”白小曼不耐煩地擺擺手,“沒你們的事了,去忙吧。”
聽白小曼這么一說,那管事保安于是便不敢再造次,一揮手,悻悻地帶著自己幾個手下離開了。
見一幫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林峰快走幾步,來到白小曼面前。
“跟我來。”白小曼說著,低頭走開。
林峰跟著她乘上向下的電梯,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工作日的上午,偌大的停車場一個人也沒有,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白小曼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林峰。
“你怎么來了?”她摘下墨鏡,莞爾一笑。
她本想表現(xiàn)得輕松一點,但是臉上的疲憊還是出賣了她。
“你沒看那個新聞?關(guān)于你的?”林峰有點著急,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
“看了。”白小曼優(yōu)雅地又把墨鏡戴回,頭轉(zhuǎn)到一邊,云淡風(fēng)輕地說。
林峰有點無奈。“那你還這么沉得住氣?”
“沉不住氣,又能怎么樣?”白小曼聳聳肩,無奈一笑。
“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種負(fù)面的東西,對明星來說有時候是致命的。而且……”
而且你還是有夫之婦——林峰這樣想著,卻并沒說出口。
就算林峰不是記者,也能掂量得出來,這種新聞對一個明星前途的影響,何況這種和“性”沾邊的新聞不光會影響工作,還可能回引起家庭的矛盾,甚至是毀滅。
不過,他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這件事也有他的責(zé)任。想到這里,一陣自責(zé)感涌上了林峰的心頭。
“好啦,別擔(dān)心了。”白小曼還是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慵懶的向后撩了撩頭發(fā)。“我會處理好的。酒店,我也派人打了招呼,只要發(fā)現(xiàn)是記者或者鬼鬼祟祟的人,立馬轟回去。”
“我領(lǐng)教過了。”林峰嘆口氣說,“那些人,還真聽你的話。”
“哪是聽我的話?”白小曼嘴上一哼,“還不是因為,張辰是這個酒店的老板。”
張辰就是白小曼的老公,那個C市有名的富二代。
林峰嘆了口氣:“抱歉,是我的錯,給你添了麻煩。”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白小曼擺擺手說,“只是和你喝了頓酒而已,要怪就怪那幫無良的狗仔,曲解演繹。”
“只是喝了頓酒?”林峰瞇起眼睛,難以置信地問。
“不然呢?”
“可是,昨天晚上……”
“你還說!想到昨天晚上我就來氣,”白小曼一跺腳,突然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竟然突然就睡得和死豬一樣,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到床上。氣得我差點就打算不管你,讓你睡地板了。”
“這……就是說……”林峰猶豫著問,“昨天我們……沒發(fā)生什么?”
看到林峰窘迫的樣子,白小曼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又恢復(fù)了迷人的笑容。“你個豬頭,酒量不行就別逞能。還有,一早從老娘的床上下來,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林峰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昨晚兩人的確沒發(fā)生什么。
“對、對不起。”林峰臉上發(fā)燙。想不到昨晚竟然這么窩囊,還讓一個女人來照顧自己。
白小曼微微聳了聳肩,笑道:“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把你扔出去吧?”
不過林峰徹底地?zé)o語了。他覺得這個白小曼簡直就是他的克星,自己真是拿這個女人一點招都沒有。不過盡管她的語氣輕松自在,林峰還是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無奈。看來,在明星的光環(huán)背后,更多的是無助和隱忍。
“那……你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林峰問,“如果需要幫忙的,隨時吩咐。”
“能怎么辦?靜觀其變吧。”
“我承認(rèn),這件事我有責(zé)任,”林峰嘆口氣,“不過,你畢竟是名人,不可能不顧及公眾的眼睛的……”
“不顧及,又能怎么樣?”白小曼打斷他,突然問。
林峰一愣。
見林峰不說話,白小曼幽幽輕嘆一聲:“我受夠了活在別人眼里的生活,偶爾為自己活一次,不行嗎?”
“可是……”林峰剛想說點什么,突然見白小曼臉色一變,表情凝重的看著林峰身后。
“怎么了?”林峰邊問,一邊轉(zhuǎn)過頭,朝身后看去。
只見距離兩人五六步開外的地方,筆直地站著五六個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為首那人梳著油亮的背頭,身材精瘦,顴骨高聳,一雙深陷在眼窩中的三角眼大睜著,正冷冷地盯著白小曼和林峰兩人。那人個頭并不矮,但站的不直,加上旁邊的幾個黑衣人都身材高大,對比之下,顯得越發(fā)瘦小。
林峰眼神掃過那幾個黑衣人,突然眉頭緊皺,覺得有幾張面孔似曾相識。
他突然打了個激靈,認(rèn)出了那天試圖劫持白小曼,后來被他打跑的那三人,竟然就在其中。
“你什么話也不要說,明白嗎?”白小曼壓低聲音,對林峰交待了一句,便朝那幾人走去。
走過林峰身邊的時候,林峰竟然看見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白小曼走到那個精瘦男子面前,語氣冰冷地問:“你來干嘛。”
精瘦男子雙手插兜,并沒打理白小曼的問話,而是用下巴朝林峰努了努,漫不經(jīng)心問道:“他是誰?”
“一個朋友。”白小曼并不打算多說。
“朋友?”精瘦男子故意拉長著音調(diào),陰陽怪氣的重復(fù)。
白小曼不再搭理他,臉冷冷側(cè)向一邊。“你不是要來接我嗎,走吧。”
精瘦男子目光并沒有離開林峰,死死頂著他,一步三晃地朝他踱過來。
隨著那人越來越近,林峰也認(rèn)出了他來。他就是時不時出現(xiàn)在各種娛樂雜志的花邊新聞中的,C市有名的公子哥兼富二代——張辰。
當(dāng)然,他的另一個身份,林峰也一清二楚——白小曼的老公。
認(rèn)出是他之后,另一件事馬上讓林峰感到心驚和疑惑。既然那天襲擊白小曼的是張辰的人,那也就意味著,那天想襲擊白小曼的人,正是她的老公張辰。
張辰為什么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婆?
林峰沒時間再想下去,因為張辰已經(jīng)緩緩地來到了自己面前。
張辰歪著頭,慢悠悠地上下打量著林峰。林峰不動聲色,靜靜看著他。
張辰還沒說話,身后有幾個黑衣人便沖了過來,喊道;“辰哥,他就是那天打我們的人!”
林峰看的清楚,確認(rèn)他們正是那天攔阻白小曼的三人。那三人此刻已經(jīng)沖到林峰面前,藏在張辰身后,惡狠狠的盯著他。
距離他們上次被揍得哭爹喊娘,還沒過去多少時間,今天卻又囂張了起來,真不知道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狗仗人勢有了底。
張辰看看林峰,扭脖又看看那幾個手下。那幾個人臉上還掛著上次和林峰打架留下的傷,配上那不忿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你打的?”張辰不陰不陽地問道,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感情。
“我打的。”林峰也是不咸不淡地回答。
張辰三角慢慢眼瞇了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峰冷笑:“有必要知道嗎?”
張辰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身后那幾人黑衣人隨之緩緩向林峰靠近。突然,張辰猛然出手,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揮在了林峰的臉上。這一拳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林峰也沒提防,被打的身子一歪,嘴角馬上泛起了一片淤青。
“現(xiàn)在,”張辰甩甩揮拳的手腕,問:“你覺得……有必要了嗎?
林峰摸了摸臉上的傷勢,眼神瞬間便陰冷了下來。
“怎么,不服?”張辰一臉淫笑,說話間,又一拳準(zhǔn)備掄上去。
“住手!”
劍拔弩張之際,白小曼沖了過來,張開雙臂,擋在林峰的面前。
“和他沒關(guān)系,”她對張辰說道。“我跟你走。”
張辰吊著三角眼,冷冷瞧了一眼白小曼,又看看林峰,臉上的橫肉又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此時,一隊酒店的保安巡邏正走到這里,意識到這邊情況不對,紛紛從遠(yuǎn)處趕了過來。這酒店雖然是張辰的,但他也不是天天過來,保安也不是都認(rèn)識他。并且他畢竟也屬于公眾人物,不想再鬧出更大的事端,片刻的權(quán)衡之后,便趁保安還未來到近前,朝手下一擺手,幾個人瞬間停住,退回到他的身后。
張辰伸出手,一把把白小曼拉進(jìn)自己懷里,抬手指著林峰的鼻子,問道:“你叫什么?”
“林峰。”林峰冷笑。
張辰陰陽怪氣的點點頭:“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走!”
一伙人帶著白小曼上了幾輛車,快速撤離了酒店停車場。白小曼回頭望了林峰一眼,眼神像一只受傷的小鹿,竟然透出了訣別意味。
馬上趕過來的保安們看到一方已經(jīng)退散,也就知道事態(tài)不會擴(kuò)大了,便只瞧了瞧林峰一眼,便沒再朝這邊靠近。
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還未成型便匆匆結(jié)束,只留下林峰站在原地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