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蕭亦如
- 帶著國家征星海
- 溫柔的鮟鱇
- 2138字
- 2019-05-13 00:23:48
乘坐6點早班飛機的人本來就不多,而去瞿城這么一個四線小城的就更少了。一眼看去客機上數百個座位,就稀稀拉拉坐著幾位乘客,顯得空蕩蕩的。
不過突然加上的早班班次,倒是讓那些趕時間的人舒坦了不少。
“本次京城飛往瞿城的航班即將抵達目的地,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打開遮光板,不要隨意走動。”
“瞿城是我國典型的南方城市,今天市區白天最高氣溫30攝氏度,晚上最低氣溫21攝氏度,東南風......”
聽著飛機內的廣播,坐在靠窗座位上的一位姑娘掀開眼罩,撥開身邊窗戶的遮光板。四點起的床讓她有些疲倦,不過好在在客機上補回了不少覺。
她看了眼底下城市,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便抓起手邊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這次來瞿城完全是臨危受命。
昨晚九點她剛從實驗室回來,博導柳國騰就打來了個電話。說是瞿城有一項研究任務需要老爺子本人去一趟,但實在是身體健康狀態不佳,只能找她幫忙。
蕭亦如剛結束一項課題,最近也正好有空,所以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但她萬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著急,晚上九點多剛談妥計劃,掛斷了電話,十點就已經幫她訂下了早班飛機。
在蕭亦如的記憶里,做他們這行要不是去京城魔都這類大城市開研討會,要不就是直接上山下鄉搞實地考察,還從沒有來這種小城市的經驗。
“就當是來度假的吧。”
下了飛機后,她拉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想要去出租車候車點等車,倒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
蕭亦如上次見他還在幾年前,那時候才剛入柳國騰老爺子的門下,應邀參加了一次地質活動的研究。不過兩人雖然認識,但蕭亦如卻完全摸不清這人的脈絡,就連見面時該說的稱呼也想了好一會兒。
“陳......陳老師,你怎么會在這兒的?”
陳昌黎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穿了件天藍色T恤,下面依然配著那條牛仔褲,笑呵呵地回道:“沒想到老柳把你給找來了,看來是真的準備退休了啊。”
“老師身體不太好。”蕭亦如解釋道,“剛做完心血管支架,還在休養。”
“沒事,以你的實力也足夠應付這種大場面了。”陳昌黎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好好做研究,我先走一步。我的司機就在那邊等著,你就坐他的車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
蕭亦如靦腆地擺擺手想要回絕,但陳昌黎卻一再堅持:“去吧,反正他也順路。”
“額,那好吧。”
本來陳昌黎就和柳國騰有一段淵源,她也和這位陳組長相熟,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蕭亦如雖然不清楚他嘴里所說的大場面是什么,但被這么一說,倒是來了些興趣。
“司機師傅,去下這個地址。”
“嗯,陳哥已經和我說過了,我認識。”
黑色別克一路飛馳,過了機場高速進入市區后,本該一路直行進科技園區。但誰知車頭一拐,彎進了一旁的商業街,穿過幾條小路后,來到了豐仁醫院大門口。
“師傅,我要去的是科技園區地質研究中心B樓,你是不是走錯了?”
蕭亦如還想讓他把車開回去,但誰知司機卻搖搖頭:“陳哥說把你帶來這里,其他我不清楚。地方到了,你下車吧,我還有急事。”
“可是......”
沒等蕭亦如開口,他就開了后車廂車門上的拉銷,自己先下了車。從后備箱里拉出了她的行禮擺在車邊后,直接打開了后車門。
事情到了這一步,蕭亦如沒辦法,只能下車。
司機也沒多話,竟然真就這樣把車給開走了。
“你......”她看著遠去的別克和周圍往來的車輛,孤零零地站在街旁,“怎么會這樣?!”
但還由不得她多想,身后豐仁醫院的門衛室里就走出了兩名衛兵。他們全副武裝,戴著鋼盔,走到她身邊后問道:“你是蕭亦如女士?”
“額,嗯,我就是。”蕭亦如轉身看向他們,“你們是......?”
“這邊請。”衛兵也和那位司機一樣,什么都沒說,只做了個請的手勢就把她帶進了醫院。
整間豐仁醫院現在早就沒了醫院該有的模樣。
門急診大門緊閉暗著燈,什么人都沒有,幾處小路的交叉口上都有衛兵站崗。尤其是帶她去的住院部,大門口更是有一支小分隊看著,看管力度高的就好比里面有一座金庫似的。
這種壓抑的氛圍讓蕭亦如有些透不過氣來,可在這些士兵面前她也不好多談。
直到上樓見到了滿屋子的老專家,以及辦公室里那扇被藍色光圈包圍了的傳送門,她才大緩了口氣,也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東西。
當然,為什么柳國騰和陳昌黎什么都沒說,她也瞬間明白了。
整個樓層里幾乎聚集了全國科研第一線的專家,蕭亦如一眼看去都是常上各類雜志的老面孔,在各自領域都是一方巨擘的存在,論影響力絕不會比自己的老師低。
人是這些人,但情況卻和她設想的大不一樣。
此時這些老專家們正圍在一個和她差不多年歲的年輕人周圍,一邊詢問著各種問題,一邊做著詳細筆記。問答之間,充斥著一種從沒聽過的奇怪語言,沒說上兩句就能讓他們露出一副副陶醉的表情。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違和。
“喲,這位不是老柳的學生嘛。”秦輝從人堆里擠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蕭亦如后,馬上興奮地扶了扶老花眼鏡,說道,“許墨,你要的人來了!”
“哦?”
許墨循著聲音回頭看去。
對方穿著一套深藍色長裙,長發被簡單束了個大馬尾。除了脖子上掛著的一條項鏈外,身上沒其他多余的首飾,乍看一眼就一個感覺,干凈。
“我是柳國騰的學生,蕭亦如。”
這個陳昌黎怎么辦事的,我要的是有經驗的,怎么給送來了個小的......
他嘴里碎碎念了一番,但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還把早就準備好了的材料拿了出來:“客套話就不說了,簽了保密協議后,把里面需要研究的資料看透。等那之后......”
許墨說到這兒,不禁頓了頓。
他低頭又多看了她那條長裙幾眼,想了想后還是無奈地問道:“你帶長褲了嗎?那兒可有點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