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嚎起一嗓子,月兒渾身嚇得一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清兒像是只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月兒不悅的瞪了清兒一眼,緊跟其后也跑了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吧?”
屋中的幾個女子一商量,也跟了過去。
清兒跑的飛快,等月兒一群人來到后院的時添了候,她剛從吳蘭芝房里出來,“小姐不在這里,她吩咐下人專門在西廂房添了一些馮小姐喜歡的繡樣,應該是帶著馮小姐過去了吧!”
“那快去看看?。 ?
清兒應了一聲,趕緊在前面帶路,月兒走在最后面,眼神嫌惡。
西廂房在后院最里頭,平常馮知樂來吳家小住都是住在這里,基本吳府眾人已經默認了那是馮知樂在吳家的閨房。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走廊上拐了一個彎,西廂房就在那里面了,還未走進,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讓人臉紅耳燥的聲音。
女子婉轉的嗓音,配上男子低沉的喘氣生,活脫脫的金瓶梅??!
在場的人都是未出閣的女子,聽得均是面紅耳赤。
“這馮小姐作風也太爽朗了一些吧…青天白日的就這么……”
“你說什么!”
月兒厲聲打斷清兒的話,“誰說里面是我家小姐的?!”
清兒看向眾人,無辜的指著房門道:“這可是馮小姐平時住的房間啊,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再來過此處了?!?
“這是你吳府,誰知道有沒有人住過,當然你怎么說都有理了!”月兒氣憤的指著月兒鼻子,“但是,你無憑無據的不能冤枉我家小姐,毀我小姐清譽,要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你你……”
月兒伶牙俐齒,清兒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但是卻心里一片暗爽,“那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身后的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織在一起,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這里面的不管是馮小姐,還是吳小姐,對她們而言,都是看笑話的料罷了。
清兒“砰”一聲踹開了房門,得意的沖著里面看去,“馮小姐,你……”
“?。 ?
一聲尖叫從床上傳來,清兒傻了眼一般,“小……小姐……”
“滾出去!”
吳蘭芝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光裸的身體,可是已經晚了,外面的人已經進來了。
林明宇臊紅了一張白凈的臉,窩在床角埋著頭一動不動,吳蘭芝臉色蒼白,眼神呆愣,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是自己出現在這里。
“怎么了?”
嬌糯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小姐!”
月兒激動的拉住馮知樂的胳膊,急問道:“您去哪了!”
“慢點慢點,”馮知樂趕緊穩住胳膊,手中端著的茶杯被月兒一晃,撒了一地,“剛阿芝喝酒有些頭暈,屋里正好沒水了,她讓我去給她拿些水?!?
月兒張了張口,一臉糾結,馮知樂看向眾人,她們臉上也是隱含同情。
“怎么了這是?”馮知樂笑道,被眾人看的心里有些發毛。
“知樂……”
一個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姑娘指了指屋中,不忍道,“你自己看看吧……”
馮知樂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屋里。
“啪嚓!”
手中的白玉茶杯應聲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林瑯本是縮在吳蘭芝后面的,一看到馮知樂站在那里,立刻就慌了神,他拿過床角的衣服急忙往身上套,
“知樂,你聽我解釋,我和她……”
馮知樂苦笑一聲打斷了林瑯的話,白皙的手緊緊攥著衣角,一副隱忍模樣,“既然你與阿芝本就兩情相悅,為何還說喜歡我?”
“不是這樣的!”
林瑯慌了神,一把推開身前的吳蘭芝,僅著中衣就下了床,門前的姑娘們哪里見過,驚呼一聲,臉色通紅的避過了身子。
林瑯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他對于自己的這幅身子可是很有信心的。
“我都已經向你父親求過親了,我要是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娶你?我和她是清白的,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覺醒來,是在這吳府,身邊還躺著個她!”
床上坐著的吳蘭芝聽著這話心寒到了底,林瑯口口聲聲說迎娶馮知樂是因為她那個縣令爹,對馮知樂沒有感情,但是當馮知樂撞破了兩人的事情,他又急著撇清,甚至還把臟水潑到自己身上,什么叫做不知道為何在這吳府,身邊還躺著她?
這意思是自己對他覬覦良久,迫不及待的就上趕著嗎?
不就是為了這個馮知樂嗎,她有什么好的,就因為自己是商賈之女,而馮知樂有個做縣令的爹?
她落不著好,那馮知樂也是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