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依回來的時候,墨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飯,畢竟在家里很早就開始自己做飯了,做幾個家常菜還是手到擒來的。
“哇~是什么東西這么好聞,口水都要下來了。”蘇洛依進(jìn)門放下了鑰匙迫不及待的奔向廚房,看著滿桌子的菜笑了。
“回來啦?今天犒勞犒勞一下我們也算是為我們自己接風(fēng)洗塵,怎么樣?我還是有點手藝的吧!”墨白得意道,
“切~誰知道好不好吃呢,別到時候繡花枕頭一包草,留下心理陰影,從此讓我不食人間五谷。”蘇洛依絮絮叨叨著手卻不安分,墨白伸手打了下,
“去,自己拿筷子,哪來的臭毛病?”墨白又好氣又好笑,
“哎吆喂,某些人了不得了,做了一頓飯尾巴要飄到天上去了。”蘇洛依斜著眼看了一眼,
“這不是給我家祖宗做的嗎?小祖宗請用膳。”墨白彎著腰,蘇洛依已經(jīng)一臉嫌棄的拿起了筷子,嘗了一口。
“咋樣?”
“不咋樣!”說完又夾了一塊紅燒肉。
“咋樣?”墨白兩眼放光,
“不咋樣,也就一般般吧!”說完筷子不停,墨白這才放下心來。
“你慢點,我去給你盛飯,別光吃菜!”
“叮咚!叮咚!”這時門鈴?fù)蝗豁懥耍K洛依停不下來根本顧不上門鈴,墨白只好自己去開門。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墨白微笑著問道,因為剛搬來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鄰居,只是眼前這人一身商務(wù)裝,年紀(jì)跟家里父母差不了多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錯,只是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打量著自己。
“你好?”墨白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哦,我是來找蘇洛依,你是墨白?”中年人說著伸出手,這時蘇洛依這個吃貨才反應(yīng)過來,這熟悉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外人。
“爸?”蘇洛依不確定的在廚房喊了一句,扔下筷子跑了過來,看著門外站著的中年人蘇洛依不知道說什么好,兩鬢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有了斑白,像是時光留下清清淺淺的痕跡。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準(zhǔn)確找到自己的位置,這讓她有些慌亂,也有些緊張。
“在吃飯?”蘇父問道一聲,蘇洛依點了點頭,墨白完全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看著蘇洛依搞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味道不錯!”蘇父隨口說道,墨白不知道這句是夸獎還是其他的意味。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伯父好!”
“嗯,餓了。”
“我給爹盛飯。”蘇洛依趕緊準(zhǔn)備,
“我來幫你。”墨白也躲開了,兩個人跑到廚房,緊張的只能比劃,說不出話來。
全程不知道說什么,而蘇父似乎也不想說什么只是單純的想過來吃頓飯,僅此而已嗎?墨白心里沒底,蘇洛依也同樣沒有。
直到吃完蘇父也沒有說一句話,整個過程異常的沉默,這種沉默似乎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說不出來的尷尬……
“好了,我走了!”
“爸……”蘇洛依喊了聲,蘇父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
“被監(jiān)視了?”蘇洛依跑到窗口看了看疾馳而去的黑色汽車,
“應(yīng)該沒有吧!除了我跟他們提起你的時候很反對之后,他們就對我不聞不問了,今天也是吵架后第一次見。”
墨白這才放下心來,整個過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做了什么讓蘇父生氣。
“嚇?biāo)牢伊耍銊倓偰木浒郑彝榷架浟耍瑳]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里,他是怎么知道的?”墨白很懷疑。
“我也不知道,已經(jīng)很久了沒有聯(lián)系,不過想必也是知道的吧!”蘇洛依本來想不通,仔細(xì)想了想也沒什想不通的。
本來去的公司很多人都是她爸的老熟人,整個公司似乎都對她很照顧,這本來就讓她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看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算了,不說我了,你那邊怎么樣?有沒有給我丟人?”
“那怎么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誰的男人,沒問題。”
“厲害了,現(xiàn)在開始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了。”蘇洛依揪著墨白墨白的耳朵,注意著墨白的神色,這才漸漸放下了心。
突然墨白抱住了蘇洛依,這不明所以的抱讓蘇洛依措手不及,反應(yīng)過來這才緊緊的抱了眼前的人兒。
每一次擁抱都讓蘇洛依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不舍,每一次都很緊,緊的喘不過氣來,可是每一次都不容拒絕比如說這一次,父親的突然出現(xiàn),餐桌上的沉默寡言。
蘇洛依輕輕地拍著墨白的背示意可以松開了,這才松開了手。
“去洗碗去,愣著干嘛?難道讓我去?”蘇洛依沒好氣地說道,墨白笑了笑去了,蘇洛依則歡快的趴到了沙發(fā)上看劇。
墨白其實很清楚,從最開始蘇洛依家里就是不同意的,原因很簡單,門不當(dāng)戶不對,除了一往深情其他的并沒有什么,所以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墨白一直想補償,這種補償滲透在生活的角角落落,而蘇洛依也明白墨白這樣做的原因。
反正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還記得墨白說過愛情就應(yīng)該勢均力敵,這樣對誰都公平,也是心理安慰,對于物欲橫流的當(dāng)下這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一種態(tài)度了吧!
蘇父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墨白明白要想得到任何回應(yīng)還需要很大的付出,現(xiàn)在的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
蘇洛依轉(zhuǎn)過頭又偷偷的看了看墨白發(fā)現(xiàn)在走神的墨白沒有說什么,轉(zhuǎn)過頭。
“墨白,我想喝水!”
墨白笑了笑倒了杯水給她,放在桌子上之后的順手倒在了懷里,嗅著熟悉的味道,很安心,蘇洛依瞬間臉紅雖然更出格的事也做過不過這種反應(yīng)還是很激烈。
“叮鈴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幾乎都會有電話,似乎是約好了的,故意讓完美變得不那么完美,就像斷臂的維納斯,難道殘缺才是一種美?雖然心中十分的不滿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墨白看了看是陌生的號碼,還是接了起來,已經(jīng)停了下來不能沒個交代吧!像是對自己的安慰。
“喂,是墨白吧!”電話那頭想起了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而這聲音似乎似曾相識,墨白立馬坐了起來。
“是的,是蘇伯父?”墨白還是不確定的問了句。
“嗯,手藝不錯。”沉默了很久這才說出這句話來。
“伯父要是喜歡可以常來。”墨白試著說了句,
“嗯以后有時間過來,依依有點任性照顧好她。”嘟嘟嘟,電話掛斷,墨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答應(yīng)了?還是?不太明白。
“是我爸?”蘇洛依頓時也緊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墨白點了點頭,只是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著,興奮緊張,惶恐不安各種心情交雜。
“說什么?”
“照顧好你!”
“完了?”
“嗯。”
蘇洛依拍了拍墨白的肩膀,
“小伙子,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