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奴隸
- 一世名姬
- 山神金鱗
- 2021字
- 2019-05-21 23:36:55
“是我?!?
南曲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的根骨也足以讓他不被一般的疼痛傷害到,可以說奴隸契的懲罰對他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桑葚卻有自己的辦法,她直接召喚南曲過來,讓他撞到自己這邊的房屋,她抱著女孩跳開,伸出一手,神胎根骨天生的巨力加上妖魔的巨力,雙重巨力讓她擁有了幾乎是力量之神的那種能力,直接按住南曲的腦袋讓他撞墻。
雖然受到撞擊,卻也感受不到疼痛。就算反抗桑葚,痛感也感覺不到。
“放棄吧?!?
南曲冷笑。
桑葚道:“你吃掉了沖天魔的內丹?!?
“沒錯。”南曲張開雙臂,“現在日落城是我的領地,你什么都不是?!?
桑葚捏住他的下巴,幾乎要捏碎的力道:“行,你給我等著。瘟疫解藥拿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就憑你?”
南曲再次冷笑,他身后不知何時聚滿了奇形怪狀的畸形妖魔,蠕動著、卷曲著,包圍了桑葚。
桑葚懷里的女孩嚇得魂飛魄散,暈死過去。
妖魔看待人,就像人看待牛羊豬狗。
元淇來到日落城的時候,這里已經變成死寂廢墟,流民們寧愿在丘陵山地流浪,也不想回去那個殺戮之城。
“是桑姬,她是妖魔的女兒,她殺了刑家所有人?!?
“刑家人都死光了。”
難民們渾渾噩噩地說悄悄話。
元淇的隨從給他打扇:“少爺,暫且休息一下吧?!?
元淇正用御空術立在山坡上,俯視日落城昏黑的城墻:“不必,直接進城?!?
他的通天鈴能靜止特定人的時間,但只能靜止五秒,而且使用一次就要奉上自己的血氣。
青年如畫的清冷眉眼凝望著遠方,桑姬,元姬,是你嗎?
隨從拿出烙餅和熏肉,又取出上好的燒酒,給元淇擺好軟墊,他坐在軟墊上吃喝,此行元淇只帶了三個隨從,兩個奴仆,一個隨軍武士,這武士還會點巫術,出去打探了一遍消息后返回。
“少爺,城里都在說桑姬的事。據說那桑姬在城外與雪神交戰,雪神給了她十件法寶,降伏鏟除了妖魔塔的十魔,刑家是惹怒了雪神,才被雪神使者桑姬給滅了。”
“也有說她是魔女的,她制造了刑家滅門慘案,確實算得上魔女了?!?
武士蹲在地上對元淇報告。
元淇看向遠方,咽下嘴里的熟鹿肉:“這種傳言,只可信其一二分?!?
桑葚從血池里鉆出來,被她的鬼爛神焦大陣滅殺的一個妖魔是堪比廣廈的長蟲,它暴死時傷口涌出大片紅血,地上淌著小河,很快就匯聚成難聞的血池。
她從中出來,渾身沾滿妖魔之血,抹了抹臉,連手心都是骯臟腥甜的鮮血。
桑葚幾欲嘔吐。
小女孩被她抱在懷里,虧得桑葚處處小心,她保住了小命。
南曲早就化成煙溜了,即使不再懼怕疼痛,奴隸契也不允許奴隸對主人施加攻擊,否則會法力暫時被封閉。
女孩也幾乎變成個血人,桑葚抱著她飛到妖魔巨大的尸體上眺望遠方,找到一處干凈的水池——雖說也不怎么干凈——好好清洗了一下。
女孩的眼中燃著復仇的烈火:“姐姐,我也想有你這樣的力量....比你把刑家的大人們都殺死了嗎?”
“我殺的是妖魔,他們如何死的與我無關?!?
桑葚摸摸女孩的頭:“我聽說岳陽山的女修煉者有很多,我會送你去?!?
女孩咬著嘴唇:“我也想殺掉這些害人的妖魔?!?
桑葚渾身血污,她的臉頰也都是血痕,刑家府里亂作一團,刑庭手下的親信武士和沖進刑家的百姓以及城里隨處可見的亂匪流賊互砍著,場面混亂至極。
在這亂人潮中,倉庫很快被刑庭的手下偷偷打開,滿庫的金銀財寶如太陽閃耀,寶光溢彩,讓地面都像水晶一樣發出光來。
刑庭的其他手下急道:“少爺,有人偷開寶庫!”
“是我命令他做的?!鼻嗄暧幸浑p淡愁眉,在繃緊的時候愁意卻煙消云散,充滿了邪意,“霍亂,是你出來的時候了——”
眾人見那寶庫,都放下攻擊的動作一傾而去,卻見那寶亮金玉里閃爍著瑩瑩黑影,黑鱗長身如魚一般地游動在其中。
那大黑蟒仿佛澆鑄出來的雕塑,吊梢三角眼,聚墨燈芯鱗,赤血刀尖的信子,呲呲吐信,毒牙像兩根倒扎的鋼釘,下面圍了一圈小獠牙,流著涎水,淌著粘液,雪白的腹肚。
霍亂是刑家人去武朝販賣曼陀羅草所得的一條蛇,通人性,卻不屑于化作人形,沒人見過他化人的模樣。
逮他回來的是刑老八的叔祖父,將它歸化,霍亂曾馱著他游過天域河,威嚴匹世。
然后霍亂把那叔祖父甩進河里。
叔祖父并沒死,不知怎么馴服了霍亂,把它扔進寶庫里守護珍寶,本來只是懲罰它,但那叔祖父很快就暴死,之后也沒人把它放出來。
那法帳也有一層專門用來禁錮大蛇。
霍亂足有五十米長,尋常人家窗子那么粗,此巨蟒撲出寶庫,刑庭眼疾手快舉起手里的黑鱗,那是刑老八叔祖父從霍亂身上扒下來的,有此信物,便可以號令巨蛇為他所用。
巨蟒出倉,地表震顫,元淇手里的燒酒壺直接裂開,“啊,少爺您的衣衫被淋濕了.....”侍從連忙拿出新的衣物,元淇只是望著遠處的日落城。
沒錯,他到現在都在城外觀望。
“是時候去找桑姬了?!痹磕抗怊龅?。
武士再次回來報告:“少爺,找到了!”
“確實是那傳聞里的桑姬?”
武士點點頭,半蹲在地上,元淇命他湊近匯報,半晌點點頭,拍拍身上的酒水,揮手讓隨從上一邊去:“走?!?
桑葚找了處刑府里給侍婢們洗澡的澡堂,雖然房頂倒塌,但還能用,給自己和女孩洗澡,二人清洗干凈后換好新的衣服,一群人如車馬飛快奔跑過去,桑葚系好衣帶,提劍出去看情況,見他們穿著難者的衣服,手里還拿著行囊,其中還有梵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