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皮面具
- 一切從新少林寺開始
- 樊宗師
- 2018字
- 2019-05-13 12:30:00
“你可真是個瘋女人。”
老周嘆了口氣,突然間也不生氣了。
生一個死人的氣,一點兒也不值得。
“放出消息吧,就說五月十八的那一天,白駝山的桃花就要全部被燒毀了。”
大嫂臉上的笑容似乎剎那間就成了枯萎的花朵,原本她花開正好。
老周的肚子里面雖然有很多秘密,但是對于這樣的一句話,一看就是情人間的小秘密,他還是不屑于知道的。
“好。”
女人最是同情女人。
老周知道莫言一定會答應的,所以他也就沒違了大嫂的心意。
宋寒怒氣沖沖地走在路上,他是在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居然能夠想出這種法子來騙他。
忽然間,也不知是誰在喊。
“你聽說了嗎?白駝山的桃花五月十八就全部都要燒毀了。”
“這等美景,怎么會突然間無緣無故就要消失呢?”
“小道消息說,是因為白駝山的女主人,在那天將要等待他的情郎。”
“一個寡婦居然做出這等事來,還敢放消息出去,真是恬不知恥啊。”
“誰說不是呢?”
宋寒聽了下來,他冷眼朝著附近的路人說道:“你們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白駝山親自發出的消息。”
路人一說完話。
“那你們可真是找死。”宋寒親自動手,氣勁從他身體并發而出,一齊就是將幾個路人的腦袋給全部割了下來。
“下輩子,記得嘴巴放干凈點。”
宋寒不知道這次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一個女子若是能夠犧牲自己的名譽來換取一件事情的話,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無論是真還是假,宋寒勢必都是要去看上一看的。
那一夜之后,黃藥師原先是準備隱居桃林的。
可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第一時間就快馬加鞭地朝著白駝山的方向去了。
她為什么要騙他?
他一定要問個究竟?
有些話是一定要說出來的,即使自己猜到了,心里面不承認,手腳都還是要動一動的。
唐雪煙坐在樹上。
洪七本來死也不肯去看這人一眼的,現在卻忍不住抬起頭。
他只看了一眼,又怔住。
唐雪煙果然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成熟、英俊、滿灑的青年人,帶著種青年男人特有的風流。
那正是最能令少女們動心的魅力。
洪七幾乎又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些日子里,他已經百分百確定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是個女人了。
可現在,他卻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周看著他,微笑道:“難道你從未聽過易容術這種東西?”
洪七聽過,他不僅聽過,而且還見識過許多。
但唐雪煙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看來卻不像是易容改扮過的樣子。
這也許只不過因為洪七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這個人。
他根本就不敢多看這個人一眼,他的手里面捏著他的把柄,他的娘們。
但唐雪煙明明是一個男人,為什么偏偏要扮成女人的樣子呢?
唐雪煙真的是個男人嗎?
唐雪煙現在的樣子,無論誰看見都不會覺得他是個女人,他不但相貌堪比宋玉潘安,笑起來更是英氣十足。
“我的娘們呢,你們現在可以把她放了嗎?”
洪七嘴里面嚼著草根,他明明擁有一身好武功,可偏偏對那些榮華富貴沒什么興趣。
老周道:“洪夫人如今吃得好,穿的暖,你為什么不能讓她多享受一會兒呢?你一個大男人可以風餐露宿,為什么不能夠多替自己的女人想想?”
老周活了很長時間了。
老人家總愛教育人的。
“俺洪七的娘們兒,和俺一樣,不喜歡你們這些貴人們的物件。”
洪七說道。
“那也許是因為不曾擁有,這都是男人的過錯,為什么非要強加給女人呢?”
老周說著,嘆了口氣。
“俺不管,快叫俺娘子出來。”
洪七一跳,就是到了老周的面前。
“她已經不愿意出來,她說,她很喜歡她現在的生活。”
老周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和她一樣。”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洪七的娘子不可能變?還是洪七不可能過那樣的生活?
唐雪煙飄了下來,像是秋天的落葉飄落了地面。
唐雪煙已輕飄飄地落在洪七的面前,臉上的笑容還是那么溫柔親切,神色卻總是帶著那么一股子惆悵,“人,都是會變的。”
“不可能。”
洪七發瘋了一般,拔刀就是砍了上來。
唐雪煙輕輕一點,洪七就是飛了出去,竟不是他一合之敵。
“我最討厭你這樣的男人了,你知不知道,你拔刀的時候,你家娘子的性命也在你拔刀的勝負中嗎?”
“你有沒有想過。”
洪七沒有說話,只是羞憤地別過了頭。
唐雪煙眼神一冷。
“你沒有想過啊!”
“做事不計后果,只圖自己爽快。”
“當你最心愛的人在你的面前,因為你自己自作聰明,而送了性命,你是不是才會后悔啊?”
“為什么人一定要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想著爭取呢?”
“為什么啊?”
唐雪瑤居高臨下,冷冷地瞧著他,一雙眼睛忽然變得說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沒有恐懼。
洪七無能地就像個孩子一樣。
他打不過唐雪煙,他不知所措。
幸運的是,他腦子很簡單,簡單的只有一根筋的程度。
“俺需要見她一面,之后,你要俺怎么做都行?”洪七站了起來,眼神很冷,有時候冷,就代表著無情。
唐雪煙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副凄美的墨梅圖。
此刻雖是一副男裝打扮,骨子里卻是散發出一種嬌媚之氣來。
“好。”
他忽地發出聲音,他聲音里也完全沒有情感,這種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他發出來的。
日落時分。
天邊的一抹地平線才堪堪落下,白駝山就來了一位最應該來的人。
“帶我去見她。”
他說話,就好像是命令人一般。
可白駝山里沒有一個人,敢不聽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