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馬大刀
- 一切從新少林寺開始
- 樊宗師
- 2058字
- 2019-05-08 17:20:17
酒越喝越熱,水越喝越冷;
宋寒現在就是渾身熱得要命,好似有著無窮的精力需要發泄一般。
“來了,活動活動筋骨。”
擺弄了下自己的脖子,宋寒冷笑一聲,就是一步踏出,已然是出現在了那黃沙滾滾的地方。
劍尖一挑,就是挑穿一個人的脖子。
雙腿不斷的在馬賊的肩膀或是腦袋上踏來踏去。
站在其中一人的雙肩上,雙腿微微用力,脖頸一個聲脆響,那人已然是沒了聲息。
將那人一腳踢了下去,宋寒騎在馬上,在一群馬賊的包圍之中,一手抓著馬韁,一手拿著酒壺。
輕飲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感覺。
“痛快。”
“駕。”
一人我飲酒醉。
普通的駑馬此時在宋寒的駕馭下,單騎走千里,后面黃沙飛射,顯然是有著一群人在追趕。
跑了一會兒,駑馬停下,宋寒看著滿天的黃沙和遍地的骨頭架子。
原來,荒漠就是最好的埋骨地。
“殺。”
一個字被人說了出來。
緊接著,馬賊們通通都是沖了過來,他們步履整齊,調整有序,顯然不是一般的小毛賊能夠相比的。
“有趣。”
宋寒“駕”了一聲,整個人和馬就好似一把箭一樣飛速地沖了出去。
駑馬嘶鳴地“吼”了一聲。
它的體力已經是到達極限了。
當頭一踩,踩得是馬賊的頭。
一砍,一斬,一挑,一刺,劍術的基本幾個招式在宋寒的手里被應用的出神入化。
伴隨而來的,則是馬賊們一個個的落于馬下,成了這荒漠中最常見的風景。
“風緊,扯呼。”
馬賊們來的快,去的也快。
來的時候,馬蹄子朝著的是宋寒的方向,去的時候,朝著的是背著宋寒的方向。
他們并沒有離開,宋寒以為他們會離開的。
他們中多了一個和尚,一個秀才,還有一個道士。
和尚不是應該在寺廟里敲著木魚,念著佛經的嗎?怎么會在這里。
落難的秀才和落魄的道士嗎?
這三個人來了,馬賊們似乎信心百倍,一個個的一張臉笑得跟菊花一般,仿佛剛才宋寒殺的人不是和他們一伙的,而是他們的仇人。
地上還沒有死全的人也在笑,笑得比騎在馬上的人聲音還要大。
仿佛這三個人來了,就真的能夠解決一切似的。
宋寒白底黑皮半尺有余的長靴子踩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臉上,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手里面喝著酒,鼻子呼吸的是大漠的沙塵。
看著屁股底下那人瞪著的眼神,宋寒罕見地解釋了一句,“我不太習慣坐在死人的身上。”
“多謝,我叫馬大刀。”
有了宋寒的解釋后,馬大刀的臉上突然洋溢出一種感激的情緒來。
可緊接著,宋寒就不得不站了起來。
因為馬大刀——已經是個死人了。
搖了搖昏脹的腦袋,宋寒看著馬大刀,這就是他最討厭這個世界的地方了,每個人都是聰明人,他們通常的時候怕死的要命,可到了不得不死的時候。
死得又往往地很果斷。
馬大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作為馬賊,他沒了一條腿,若是能夠活下去的話,以后就只能是個拿著拐杖的瘸子了。
這還算好的。
重要的是,宋寒坐在了他的身子上,他就必須死。
有的人,沒了命不要緊,但是你侮辱了他哪怕一分一毫,他就必須死,否則別說旁的人看不起他,連他自己也是萬萬看不起自己的。
有的人,則不是。
輕嘆了一口氣,宋寒垂下了眉毛,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當然不會是那幾口的緣故。
是因為那三個人到了。
而且一個拂塵,一串佛珠,還有一支書生劍到了。
所以宋寒必須得搖搖晃晃起來,否則他就得死。
“我聽人說過,若是不能讓所有人都尊敬你的話,那就讓所有人都怕你,結果和效果是一樣的。”
攻擊停了下來,似乎在宋寒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攻擊還沒有來,因為宋寒還在說。
“所以,你們并不怕我。”
“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會怕你呢。”和尚雙手合十,光不溜秋的腦袋簡直就和他的圓臉一樣,不由自主就是讓人打從心底里產生好感。
道士擺了擺拂塵,拂塵的白毛打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馬大刀不該死的。”
“他是個好人。”
書生果然不愧是窮酸秀才,一臉的窮酸相,面黃肌瘦,身子上的粗布也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個補丁。
可現在,書生手上卻是拿著一支金光閃閃的筆,蘸著隨身攜帶的好墨,在一匹絲綢上面寫著東西。
“馬-大-刀。”
他寫的就是這三個字。
“我可以走了嗎?”宋寒問了一個常人看來十分愚蠢的問題。
所以道士,和尚,秀才在愣了一下之后,都是捧腹大笑了起來,和尚的佛珠被他給甩飛了出去,道士的拂塵被他踩在腳下,秀才的絲綢,三個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們笑得可真難聽。”
說完話,宋寒就把自己的耳朵給塞住了。
宋寒不說話了。
一下子,三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們把宋寒當做猴子,可現在他們三個人不但臉已發紅。連脖子都好像比平時粗了兩倍,剛才的那一番派頭,現在也是已經完全無影無蹤。
最氣人的是,宋寒雖然不說話,但他們卻是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些什么。
更氣人的是,宋寒也知道他們都知道。
宋寒看著他們三個人,又看著剛才他屁股底下的馬大刀,臉上一副滿意的表情,好像他們本就是一類人似的。
和尚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你還有什么話,你說。”
宋寒偏不說,就是那般打量著。
和尚的佛珠雖然丟了出去,倒是的拂塵也是被他一腳踩壞了,可書生的黃金筆卻還在。
筆出去了。
“嗆”地一聲,秀才已然出手,筆尖筆頭一根毒針就是準備射出去。
忽然間,一把白亮亮的刀砍了過來,書生只好先躲過去再說,否則他的胳膊就要先斷了。
秀才整個人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
他看出這把刀是誰的。
每個人都看了出來,但他們卻都不敢相信。